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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长老欣慰不已,将弟子聚起就要回去了,临走时清点下人数,这才发现逐不宜、逐仙铃以及两名内门弟子不见了,一问,大家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他们。
    陈长老扶额,两个内门弟子,再加上宗主一双子女,这四人可不能再出岔子。
    刘长老脚步趔趄:“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人!”尤其是逐仙铃,宁可叫逐不宜出事,也不能丢那祖宗一根毫毛。
    当即命弟子搜山,镜明山中的猎户为表达感谢,也加入了寻人队伍。
    “大公子!”
    “仙铃小姐!”
    ……
    数十人上上下下翻遍了整座镜明山,都没找到人,只发现了几处打斗痕迹和血迹,剑气阴狠,众人惊疑不定,看作战痕迹,这四人很可能发生了什么难以调和的矛盾,以至于拼得你死我活,招招杀机。
    不久,有人在一处深渊边,发现了凌乱的血迹和脚印。顺着血迹追踪到密林中,找到了可疑脚印和带有可怖齿痕的血衣……
    陈长老掩下担忧,看现场,一个弟子掉下了山谷,另一个与猛兽搏斗过,全都,凶多吉少。
    还有两人下落不明。
    陈长老和刘长老脸色都凝重起来。
    幸好,找了半天,终于在一处人迹罕至的密林里,找到了还活着的人,逐不宜。
    ——九霄剑悬在上空,赤光流转,忠实地守护主人。而逐不宜抱膝缩在灵剑撑开的防护罩里,脸埋在双臂间,睡熟了。
    “大公子!”找到人的弟子激动坏了,抬脚就要过去。
    陈长老却沉声道:“且慢,有别的东西。”
    众人循着陈长老指向,就见距离逐不宜十米外,一只丑陋狰狞的怪物趴在地上,身下一滩黑血,后背两颗人面瘤。
    ——邪魔。
    “救、救命啊,怎么还有一只邪魔?”弟子惊悚万状。
    “为什么还有一只,到底有多少只,我我我不敢走了。”
    “驱魔司给的什么信息,怎会有这么多邪魔,是不是想害死人!”
    陈长老出声,安抚许久才镇住惊恐失措的弟子和村民,只是一只死去多时的邪魔,不必惧怕。
    检查了邪魔伤口,沉稳如陈长老也惊了,“……是剑气所创,驱魔者没多少经验,将这邪魔切得七零八碎,才毁掉命源,看这干净利落的剑气,元婴老祖也不一定能挥出。谁那么大能耐,砍两层皮的邪魔这样轻易?”
    不知谁悄悄说了句,“会不会是,九霄剑?”
    闻言,弟子们齐刷刷将目光投向逐不宜……上方的九霄剑。
    先前他们就见过,九霄剑能挡住邪魔侵袭,还一剑砍掉了邪魔的胳膊,那样神威赫赫……
    被那么多人注视,九霄剑颤了颤。
    乐窈不好意思了,都看邪魔啊,看我干什么。
    陈长老此时也听了弟子们夸张的讲述,将九霄剑描述成了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神剑,能打能抗还能克邪,便皱眉去看那柄剑。
    灵剑加入克制邪魔之物,易损其灵性,难以生灵,而能生灵的剑,都不能克制邪魔,这九霄剑竟能中和二者?
    顿时,诛魔疯子陈长老也灼热地看向九霄剑。
    乐窈:“……”
    逐不宜睁眼,就对上数十双热切的注视,眨眨眼睛。
    “陈长老,刘长老。”逐不宜慢吞吞起身,九霄剑收了防护,化作剑体回到剑鞘,嗡嗡颤动两声,才归于沉静。
    回到剑鞘的乐窈,吁了口气:“……”
    耶,下班了!
    昨夜发生了太多事,烧毁木屋后,乐窈才得到短暂的休息,却又碰上了邪魔来袭。逐不宜一掌拍晕了邪魔,她担心引起别人的怀疑,就冲上去嚯嚯补上很多剑,邪魔的血是黑色的,沾染了她也不怕,就是邪魔撑不住,没多久显露了原型,死了。随后,她撑起保护罩,将逐不宜罩在里面,守护到天亮,直到人来。
    作为一柄剑,她这是不眠不休呕心沥血地加班啊,太难了,回去一定要好好睡。
    逐不宜听着乐窈的碎碎念,眼底泛起笑意,转而却眼尾一耷,作出垂头丧气的样子,面向陈长老一众人。
    陈长老打量着他,质问:“逐不宜,你为何会在此处,发生了什么?”
    逐不宜蹙眉回想,唇色白了白:“昨夜我在山中闲逛,遇见了仙铃,她不知发了什么疯,拿着彩蝶剑追杀内门弟子孙如雪和符罗平,我偷摸着跟上去,路上,听见他们争执,离得太远,没听太清,他们说什么‘与邪魔勾结’‘戕害同门’之语,我头皮发麻,没敢跟太紧,后来就看见仙铃将二人逼到悬崖,并将孙如雪打下了悬崖……”
    乐窈瞪眼:“……”
    讲得故事没问题,可经她家小可怜这么一说,似乎多了一股子,内什么味。
    陈长老已信了五分,逐不宜所说与搜山发现的痕迹能对上,要不是亲身经历,谁能说的这样详细。
    逐不宜接着说,“孙如雪死后,仙铃调转彩蝶剑去追符罗平,我急忙出头救下他,却暴露了身形被仙铃发现,她好像得了失心疯,连我一块追杀,后来我们遇见了邪魔,九霄剑护住了我,可符罗平和逐仙铃却没能逃得掉……”
    “是、是我没用,护不住同门,护不了妹妹。”逐不宜内疚地垂下脑袋,双肩颤动。
    陈长老忍不住拍拍他肩膀,硬邦邦地安慰:“你尽力了,能活下来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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