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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号床师兄看着他还乐,“你穿成这样干吗?要去cosplay?”
他把社团的恶趣味活动大致讲了讲,得到句语重心长的关爱,“小萌新,以后可要长点心。”
看着就是一副乖巧斯文的模样,被抓出来欺负也不奇怪。
文颂闻言穿裤子的动作都停下来,抬眼看着他认真地回应,“我会注意的。”
“……”更乖巧了。
3号床师兄是个实在人,看这孩子有点心焦,正想着要不要传授几条生存之道,听见他问,“刚才隔壁宿舍怎么了?”
“啊?哦,不是说宿舍。”
师兄说,“是我们隔壁经济学专业,有个女生托我要秦覃的联系方式。我刚还想问他要不要给呢,好不容易遇见一眨眼人又跑了。”
这很正常。文颂想,帅哥在哪里都受追捧。
“别看他冷冰冰那样儿,据说追他排队能从一个院排到另一个院。文院理院不忌,师姐师妹通吃。”
居然被追捧到这种地步。文颂很捧场的给反应:“哇,真的吗。”
“不止。据说连校外也是情史一大把,大概现在的富婆姐姐都喜欢这种?越是爱答不理的弟弟越是想招惹吧。”
“这是怎么知道的?”
“嘿,大家都这么传的。也就是听个乐。”
“……”
原来是八卦模板。
文颂问,“你们不是一个班吗?”
“这里可是大学,小师弟。”
师兄笑他天真,“就算是一个班的同学,到毕业都没见过几面的多了去了。谁能真的了解谁呢。”
倒也是。即使在原来高中的班里,也有很多直至毕业都没说过几句话的同学。
听完八卦换回了衣服,文颂把裙子重新挂起来,拿起手机,看到微博私信的回复。
【小黑粉:只是随口一提】
【小黑粉:不用放在心上】
忽然说要面基,忽然又取消。一如既往的思路跳脱。
对此文颂倒是不以为意。
【温水送服:知道啦】
余光里,裙摆还在头顶晃动。他回完一句,看着屏幕有点纠结。
要不要告诉小网友他和秦覃在一个宿舍的事?对追星的粉丝而言应该算是个爆炸性新闻吧。
但……他跟秦覃并不怎么熟悉,开学到现在一共就说过两句话。
——你在干什么。
——别脱了。
连起来听像不对劲的台词。
还是等等再说好了。
犹豫过后,文颂放下了手机倒在床上,望着裙子有点惆怅。
都没来得及好好解释,以后如果再见面说不定会很尴尬。
听师兄描述是个异性缘很好的人,床边挂着裙子应该是买给女朋友的礼物之类的?
或许还是经过精心挑选的礼物。那么看到他随便拿来试穿,气得甩手走人也是正常的。
想到这,文颂又坐起身,翻看裙子的吊牌,在网上搜索店铺一家家地找同款。
他的解释对秦覃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私人物品被冒犯了才是事实。
起码要再买一条新的还回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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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宿舍楼,秦覃就接到了发小的电话,隔着两千多公里发来问候:
“我听小陈老板说你昨天状态超常,嗨得有点过头?”
从打通开始,宋青冉嚷嚷个不停。
“是不是因为你那个……身体不舒服?要不请假休息几天吧。我人不在那儿也帮不上什么忙,你自己注意点……下周周末我应该没什么事要做,到时候回国去找你玩儿。”
“知道了,一路顺风。”
“说这么多怎么就给我一路顺风啊?现在就顺风?这周你不打算再接我电话了?”
“……”
秦覃习以为常,把他的声音当bgm偶尔应两声,走在校道上继续刷新微博。
没有新的私信。
一直到校门口,彼端的唠叨声才算是收尾,“今晚演出还去吗?给我录个小视频看看。”
“不去了。今天有别的工作。”
秦覃挂了电话。
来接他的人发语音信誓旦旦地说“还有五分钟就到”,催得他急匆匆赶来。却硬是让他在傍晚未褪的暑气里等了半个小时。
夜幕将临时,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终于驶来,缓缓停在他身边。
车窗降下,覃琳伸出一只胳膊招呼,鲜红的甲油还没干透,染在白嫩的指端摇曳生姿,“抱歉抱歉~晚高峰太堵啦。”
秦覃没跟她计较,拉开车门,冷气扑面而来,“走吧。”
覃琳是个小演员,圈里摸爬滚打十来年也算不上红,但每年能接一两部小制作的戏,加上商演综艺之类,存下些积蓄开了两家服装店,如今半退圈,生活过得不错。
早前一起接戏的朋友除了结婚生子的,也有些在自己做生意。听一个做珠宝的姐妹说最近缺个模特拍产品宣传图,她觉着秦覃合适,就说今天拎过去试试。
能赚外快为什么不同意。
秦覃靠在座椅上,任由一只手被她的助理捧在怀里,喷保湿水去角质做手膜,一边弄一边啧啧羡慕。
“直接上镜也没问题啊,比我精心保养二十年的手都细嫩。”
触感冰凉。秦覃看着自己手上渐渐涂满白色的乳膏,开口时语气像在讨论一件别的什么物品:“这手一共也就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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