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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3)

      沈北不过惊愕一瞬,之后心头冷笑一声,原来那些说来骗人的啊,到底没忍住嘛。
    果然,人品这种东西,就是用来糟践的。
    沈北不过一瞬间便放开了,他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这种事情,自然也得按着他喜欢,尤其,萧长平那吻技,实在是有点儿拙劣。
    拙劣到他即刻便能反客为主。
    用着这副弱鸡身体,他揪着萧长平的衣襟,以下克上。
    萧长平本来就没有吻过人,这是他第一次吻别人,他这人,房事上向来是以解决生理问题为目标的,至于接吻嘛,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没什么必要的事情。
    然而刚才吻上去的一瞬间,感觉居然十分不错,忍不住加深这个吻,沈北便动了。
    而后一瞬间,主导权被沈北掌握,他被沈北吻的心口酥麻,心头那燥意四散,直冲脑门,他一开始几乎完全被沈北主导,但是萧长平本不是个喜欢被人主导之人。
    沈北技术是好,但他气力不济,萧长平学习能力又向来不错,任何方面上都是,于是沈北那些使出来的伎俩,他学的快,而后如数,用在了沈北身上!
    !!
    沈北正喘不上气,又被萧长平搂紧,关键这身体不是以前那副,这身体居然无比敏感,只是这样,他心头埋了多久不曾有过的渴望,竟然突然冒了出来!
    他抵着萧长平的胸口喘息:去,床上。
    这身子第一次,在这地方,怕是玩儿坏了,如今毕竟是自己的身体了,沈北爱惜着呢。
    萧长平神经仿佛一夕崩断,先前心头打算这一刻竟然被沈北撩的忘了个一干二净,猛地将人抱起,直往内室走去。
    沈北被放在床上,萧长平居高临下,可沈北惯了在上,如今显然用这副身子对萧长平是不行了,只要感觉好,他其实无所谓,但他向来喜欢在上。
    他蓦地撑起身子,拉住萧长平的前襟。
    以萧长平的角度看过去,沈北眼下简直仿佛个山林中能吸人魂魄的精怪一样,一举一动简直让他的情热到达前所未有的地步。
    沈北拉着萧长平的衣襟,示意他到床上,而后手掌在他胸口拍拍,让他躺下,自己则翻身骑在他跨上,正是居高临下。
    萧长平本被沈北撩的一时忘情,这会儿沈北居高临下,他自然又能看到沈北的模样。
    却见他脸上几分欲念,嘴角微微上扬,却有三分不羁三分放荡三分肆意还有一分不屑。
    萧长平一腔情热突然被他这表情打断,他蓦地坐起来,拉住沈北的胳膊将人往旁边一扯。
    而后深呼吸一口:我方才,除了吻你,没想做别的。
    ???沈北是真愣住了。
    操!老子床都上了,你跟我说这个?
    沈北心头,竟然也火了:都到这份上了,你玩儿我啊?!
    萧长平看着他:我没有玩儿你。还有一句话,他有点儿说不出口。
    他堂堂王爷,方才,分明是被沈北给玩儿了!
    他分明一开始想着不动他,可心头燥的很,到底没忍住,心里愤愤他伶牙俐齿,便鬼使神差的亲了上去,之后便是他切切实实让沈北给撩的不能自己了!
    当时沈北说到床上,他简直瞬间听话,抱着人就来了,连个反驳都没有的。
    他咬着牙:本王说了,本王若要一个人,不至于此,至少,不必让你用这副表情,与本王欢爱。
    什么表情?
    沈北身上那热意凉下来一些,他方才是真有了兴致,这会儿也确实没了。
    两人呼吸甚至都还有些急促,但是气氛已经与方才完全不一样了。
    沈北拧眉:什么表情?
    萧长平说的是真心咬牙切齿,可怎么也说不出口,先说出口的人是他自己,先动手的人是他自己,先动口的人,也是他自己,如今,他倒真是自取其辱一般了。
    萧长平心头那火气降不下来,可对着沈北发火?
    他如今看着沈北那表情,竟是连口都张不开。
    如今的沈北因为方才那一番亲吻,眼尾带着点儿红,嘴唇也是嫣红,泛着水泽,只惹的人想要再继续方才那销魂事,可他咬着牙一字一顿:本王若要你,便要你心甘情愿!
    沈北笑起来,没心没肺:王爷想多了,我方才就是心甘情愿呐。
    萧长平冷笑:本王眼睛不瞎。
    沈北挑眉,看萧长平现在那模样,一身露骨的情绪收敛起来,他抬起一条腿,撑着自己的手肘,一手托腮,
    两人就这样突然静默了一下,对面对的,坐了两分钟时间。
    这气氛也凉着,方才的兴致要死不死的憋得难受到底还是憋回去了。
    沈北的面色也有些冷:既然不继续,那算了,王爷是要在我这儿睡呢,还是去别处。
    萧长平真是恨得牙都痒痒:怎么?本王连这张床都不能睡了?
    沈北道:能啊,王爷想睡就睡,左右也不是第一回 了。
    沈北伸了个懒腰,突然冲着外头喊:竹柳,打水,我要沐浴!
    说罢率先下了床,萧长平看着他那潇洒背影,突然觉得自己仿佛才是那个被宠幸的人,这诡异的感觉萦绕心头久久不散,也激的他一拳砸在床上:总有一天,本王要你真正心甘情愿!
    作者闲话:  还有一更在晚上了
    第61章 宫宴(二更)
    团圆节当夜,京城大街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天色还没有暗,王府大门口便停着一辆马车,萧长平先出来,红卯跟在他旁边,因着自家主子的低气压整个人缩的像是个鹌鹑一样。
    红卯是真心连话也不敢说,这不,昨日好好的去王君那儿,显然是找王君侍寝去的。
    哪儿知道
    红卯心里都有点儿不敢想,可偏偏这不想想起的事情吧,他就会突然冒出来越入脑海中,王爷进去了这才多久,王君就要了水,算算这时间也太快了。
    红卯不由心想王爷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这王爷年纪轻轻的,王君昨天出来的时候,面上看着,好似不满意啊
    红卯正想着,就看到王君缓缓走了出来。
    而后他心说果然,果然,王君是真不喜欢那件锦衣,按说锦衣这样的珍品,就该是团圆节宫宴这种大场合穿的,可王君今日这样的大场合居然还不穿,看来真是十分讨厌那件锦衣了。
    沈北来迟没一会儿,但视线刚与萧长平对上便见他突然转过头去,而后径直入了马车。
    那憋着气的样子简直溢于言表。
    沈北面上倒是没什么,他不露表情习惯了,但转头看了一眼红卯。
    直将红卯看的如芒在背,红卯干笑着:王君请上马车。
    沈北面上挂着笑,心里直呵呵,一上马车便察觉萧长平那视线,结果他一抬头,萧长平又装着仿佛看到别处的样子。
    从前,他这么幼稚的?
    沈北心想昨夜那事儿说到底还不是萧长平自己心思多如牛毛,说做的是他,不做的也是他,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如今甩脸给他看莫非还要他去哄着?
    沈北自然不乐意去哄人,但昨日萧长平说不做,后来还真就什么都不做,堵着气在他旁边睡下了。
    这一夜,沈北本以为自己能一如往常睡个安稳觉,可却没睡好,没睡好,如今他也憋着气。
    萧长平不与他说话,他倒懒得与萧长平开口了。
    于是相对无言,两个人在马车里半句话,这一路默默的到了皇宫门口,今日宫宴,侍卫比平日多,说是家宴,其实除了几个王爷王君,还有几位一品以及元老。
    能参加宫宴,自然是荣幸,没有人会拒绝这样的殊荣。
    沈北与萧长平下了马车,沈北看一眼那皇宫,皇宫巍峨高耸,颇有大国气象。
    他看着皇宫,萧长平看着他,面色算不上好。
    正看着,另一辆马车在他们旁边停了下来。
    沈北抬眸看去,只见镇北王从马车上下来,他下来之后,一个打扮的素净的哥儿也跟着下来了,这哥儿模样长得倒是极好,但是整个人气质简直冷若冰霜,活脱脱的禁欲系摆在眼前,沈北看看花枝招展的镇北王,再看看他旁边那位显然是王君的哥儿,怎么说呢,还挺配的,显然,这位就是镇北王君了。
    巧了,遇上了一道进去吧。镇北王手上还是那把扇子,先开的口:咱们先去,他们还要先去拜见君后呢,与咱们不同路。
    萧长平颔首,依然是一眼都没看沈北。
    沈北自然不会去理他,他没觉得奇怪,按照规矩,他们进宫犹如儿媳妇儿去见婆婆,而君后嘛地位高,自然也要去拜见,于是先去拜见君后,而后等开了宴,再拜见皇帝。
    镇北王像是察觉什么,颇诧异的看了一眼萧长平与沈北,他又笑笑也不问什么,与萧长平一路:君怡,你多多照顾这位弟弟吧,我们先进去了。
    镇北王君君怡颔首,他这姿势,不像是个夫郎对夫君,倒像是,下级服从上级。
    沈北没多看,君怡倒是回头看了沈北一眼,而后立刻收回视线,也没有打招呼什么的,这位倒是看着真高冷。
    不一会儿自然有人给他们领路,跟着前头提灯领路的宫人,沈北与君怡到了凤章殿。
    一入凤章殿,沈北便听到一声十分夸张的。
    这位就是平西王君,平西王当真是宝贝的很,这么久了,咱们竟然还是头一回见到真人呢。
    沈北默默的抬头看一眼,但看的不是说话的人,而是坐在高位上的君后。
    沈北与君怡是并排走入,两人自然一同行礼,行礼完毕之后,君后看着两人道:都起来吧。说着转头向一人温和道:湘君莫说这样的话,他嫁人不到一年,恐怕会不好意思。
    沈北便知方才说话的那人是湘君,湘君不是别人,也是先帝之子,先帝之子,哥儿的封君,汉子封王,这位湘君在哥儿里头排第二,虽不占长,但是占了个嫡字,身份十分高贵,因为新帝也不是嫡出,先帝只有这么一位嫡出的湘君,地位确实超然了些。
    难怪说话,也很肆无忌惮。
    沈北不说话,君后看他脸上半点儿看不出什么表情,他表情越发温和:落座吧,方才一路过来想必怪累人的。
    沈北与君怡落座,他们比邻,之后便是君后关切一番各家王君郎君的话,而后陆陆续续,其他人都到齐了。
    等远处钟响了一声,君后道:时辰到了,诸位随本君入正乾殿赴宴吧。
    沈北便跟着,依然是在君怡旁边,两人分明不熟,也没有话,但居然也挺和谐的。
    正走着,沈北身边突然一个小公子钻过来。
    沈北看一眼,居然是秀灵。
    秀灵一走,他那位阿么长君便回头寻人,秀灵趁机便躲在沈北身后,沈北上回便见他可爱,这回这一番作为,看着他不由嘴角勾了勾,问了一句:来我这儿做什么?想我了不成?
    秀灵听到这一句蓦地涨红了脸:你,你说什么呢。
    沈北轻笑一声,继续逗他:那我不说了。
    秀灵恼怒的看他一眼,嘟了嘟嘴,仿佛赌气也不说话了。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就看着他在后头跟着就跑后头来了,本来就是只见过一回,可上回被他捏着下巴来了一遭,回去之后偏偏总想着,今日又
    秀灵想起自己跑过来是因为什么,他咬了咬下嘴唇,突然拉住沈北的衣袖,心说自己只是打抱不平,毕竟,他虽然嘴上轻佻,可看着,是个不错的人。
    沈北看他一眼,见他示意自己低头,他对于自己喜欢看的,向来纵容,还真停下了脚步,矮身将耳朵凑过去。
    秀灵飞快的说了一句,而后小跑着到了长君身边。
    他这话说的快,但是沈北却听到了。
    沈北眸中有些玩味,因为秀灵说:一会儿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忍一忍。
    这话没别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一会儿有人要针对你,而且地位比你高,否则用不上忍一忍这三个字。
    沈北不由挑眉,他倒没有怀疑秀灵的意思,他没必要突然说这么一句,且,这位小公子的心思实在很好看懂,单纯可爱的很,他既然这么说,在座比他位分高的。
    不外乎长君,湘君,君后,太君。
    这几位中,太君对他不待见,沈北心知肚明,虽然原因不明,再数下来,就得说是湘君了,这位方才他一进来就迫不及待的开了口刺了一句。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位湘君的夫家,好似与金家有些牵扯?
    正乾殿中,沈北跟着君后等人落座,这座位显然是安排好了,前头是王爷,而他们做王君的,就被安排在王爷后头,他前头是萧长平,走过去的时候,萧长平目不斜视,一派老成持重的模样。
    沈北在他身后坐下,不一会儿便开席了,之后便是皇帝君后一同说了些话,老实说这宫宴跟公司年会实在很相似,沈北素来不喜欢这种场合,东西不好吃,话不好听,他默默的低着头很老实的样子。
    而后突然有人说了一句:如此团圆佳节,难得大家都在,总得寻点儿新鲜的事儿做,皇上,咱们这群人里,唯有平西王君之前大伙儿都不曾见过,也生疏的很,不如今日先请平西王君给咱们宫宴添个彩头,表演个才艺吧?也好让咱们熟悉熟悉。
    说话的,正是湘君。
    家宴之中王君献礼倒是有,或者早知这位王君哪一方面出挑的,讨个喜庆,也却是有让人表演的,湘君这话说的虽然突兀,但也确实,没什么毛病。
    沈北蓦地被点了名,抬起头来。
    家宴之中让王君表演什么才艺,本身是没毛病的,可那一般都是大伙儿提前都知道的,也就是说,表演那人,事先基本有所准备,这是图个乐,又不是故意要让人家措不及防之下出什么丑。
    但是今日偏偏有人玩儿了,而且是十分明显的指名玩儿,连个掩饰都不打。
    但湘君那个地位,他开这个口,无伤大雅,便是连皇帝都不会说什么,何况是其他与沈北没交情的王君郎君了,一时间周围是半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只见湘君面上挂着笑容,看起来还十分和善。
    沈北不由看了一眼冲着他看过来,眸中有些担忧的灵秀。
    湘君看沈北抬头又加了一句:平西王君有什么才艺啊?
    第62章 奏曲(加更)
    人家已经指名道姓,当着皇帝君后的面,按规矩,沈北答话,得站着,他也真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