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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次后我放飞自我了 第113节

      谢晦在心中默念她的名字,又想这是他收到过的最好的新年礼物。
    姜莞得意洋洋:“怎么样?我的名字好听吧?”
    谢晦“嗯”了一声,没说什么别的。
    姜莞不满足于他的冷淡,弯腰顾不上手冷,团起一捧雪掷在他脸上,咬牙切齿:“夸我!快点,夸我!”
    零零九目瞪口呆。
    偏偏谢晦被砸了一脸雪也不气不恼的,顺着她的意思夸:“好听的名字。”倒也说不出什么别的。
    他夸人的伎俩拙劣,却什么都懂。钱大人的反常、陈家的尊敬有加以及锦衣美食都有了答案。
    她姓姜。
    天下哪有人敢姓姜?
    姜莞倒对他这夸奖感到敷衍极了,不大乐意:“早知道不告诉你了,你好敷衍,一点都不真心实意。”
    谢晦听出她不高兴,解释:“我真心实意。”
    “还会犟嘴了,天呐!”姜莞震惊。
    谢晦看出她是故意的,说不过她,于是聪明地不将重心放在这上面,伸手为她将肩上和帽子上的雪掸落。
    姜莞跟他说话就像是一拳头打进棉花里,他从不会反驳,让她单方面的欺压很没意思。
    零零九就觉得姜莞这样欠欠的,别人全让着她她还觉得欺负人欺负得不够舒服,旁人若是反抗了,她又觉得这人狗胆包天怎么还敢反抗。
    好话坏话都让她说完了,旁人是怎么说都不对。
    姜莞很快想到了别的法子整他,揣着凉冰冰的手对他道:“给我堆个雪人!”
    她的话很好懂,谢晦立刻弯腰操作起来。
    他的手陷入细细密密的雪堆中,针扎的冷痛感立刻传来。他却像没有感觉一样继续团着雪球。
    姜莞要求颇多:“你不要弄深层的雪,脏死了,我只要最上面那层,这样雪球才好看。”
    谢晦便老老实实地只为她取最上那层雪,团了个圆滚滚胖乎乎白花花的雪球来。
    姜莞看着喜欢,理直气壮地掠夺劳动成果:“我要这个!”
    “冷。”谢晦双手如今都产生了热涨与针扎共存的不适感,便不愿意让姜莞与他一般。她娇气极了,冻得难受又要嚷嚷。
    姜莞聪明地冲他眨眨眼,将双手缩在袖子里,伸出双臂笑道:“你放我胳膊上,有袖子就不冷了。”
    谢晦沉默地看着她的幼稚行为,最终拗不过她,将雪球放在她的臂弯中。
    姜莞抱着雪球眼睛弯地像月牙,满脸的兴高采烈:“喜欢!”她喜欢的是纯白无暇圆不溜秋的雪球。
    谢晦听她高兴,又为她去堆雪人了。
    她抱着雪球后乖觉了不少,站在一旁也不捣乱,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将雪聚在一处。
    谢晦这时候反倒要时常回头看她以防她出什么意外,她鲜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候。平常她哪怕没有事情也要弄出些动静来,这个时候倒乖得很。
    谢晦有些摸清楚她的脾气了,只要顺着她来,做她喜欢的事,她便不会捣乱。
    这样有些像猫。
    说来她也和猫一样的骄傲、矜贵,以及不识好歹、不知感恩。
    谢晦难得有胡思乱想的时候,在遐思中他将雪人堆成。是个有半人高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纯白雪人。
    姜莞抱着谢晦给她团的大雪球嘻嘻一笑:“好丑啊,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嘴巴。”
    谢晦于是用枯枝为雪人画上眼睛和嘴巴,又从厨房里捡了小胡萝卜插在雪里,当雪人的鼻子。
    姜莞咂舌:“更丑了!什么丑鬼雪人,我要做噩梦了。”
    谢晦默了一瞬,要去将雪人的脸抹平。
    “不行,不许碰,我的!”姜莞跳到雪人前一挡,宣布所有权。
    零零九:“那分明是谢晦堆的。”
    谢晦便不动了,承认那是她的雪人。
    姜莞这才开心:“好了,虽丑了点,但是我的雪人,但是也很丑。”
    零零九:“合着怎么样都很丑。”
    “看你给我堆了一个这么丑的雪人的份儿上,新春快乐。”姜莞不情不愿道。
    谢晦神情清冷,语气却很轻很轻:“新春快乐。”
    第126章 她死在新年的第一夜
    雪霁初晴。
    百姓们纷纷推开房门,就看见一片大地真干净。村子上下洋溢着喜悦的氛围,各家各户亲近的串起门来,一派热闹。
    小孩们的追逐打闹声、大人们的攀谈声、雪被踩陷的嘎吱声等等交织在一处,只靠声音也能形成一幅辞旧迎新的新春愿景。
    姜莞熬了一夜,到后半夜眼睛已经睁不开,硬是抱着她那雪球撑到天光破晓鸡唱三声才肯回房歇息。
    她临走前将自己心爱的雪球交给谢晦,殷切地嘱咐他:“这是我心爱的宝贝,我将它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替我保管好它!”
    谢晦接过雪球,思索半晌该怎么回答她,最后还是只说了一句:“好。”
    “我已经记住它的样子了,你千万不能让它化了。如果看到它变瘦,我就会非常伤心,伤心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听到没有。”姜莞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还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她连打数个哈欠,眼眶红红,都是困的。
    谢晦点头,认真回答她:“听到了。”对待这颗雪球的态度同样十分重视。
    姜莞这才满意,踩着外皮湿漉漉的靴子进了房间,将累赘的衣裳一除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她房间太暖和,雪球是不能拿进来的,一旦拿来就会融化,所以她才将雪球托付给谢晦。
    当然以上不过是最浅显的原因,她只是想让谢晦明白一个道理。
    就像对那颗雪球一样,有些东西不是努力过就能一直拥有的。他再紧张那颗雪球,也总有融化的一日。
    谢明和圆圆在姜莞进来时便醒了,意识到自己在哪留宿一夜后二人大惊失色,但他们很快意识到那是姜莞默许的。如果她不愿意,他们两个早在夜里就被丢出去了。
    二人睡在屏风外,蹑手蹑脚地起床,悄无声息地从房中出来,就看到天幕低垂与雪相连的震撼美景。
    谢晦并不意外会等到二人起来,站在雪人前抱着雪球转身对二人道:“这是女郎的雪人,只许看不许摸。”
    两个人都很畏惧谢晦,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谢晦交代了这些才回房休息,实际上他也困倦得厉害,只不过并不能从神情上看出什么。他将雪球摆在自己房间的窗口,下面垫了张空白的纸张,免得雪球被弄脏。他是开着窗睡的,担心一关上窗雪球便化了。寒风呼啸着钻入房中,他也不觉得冷。
    谢明月一早就来送腌肉了,这是她用现代工艺腌制而成的,哪怕谢晦不重口腹之欲,她也相信他也难抵挡这样的味道。
    因为她在其中加了罂粟壳。
    这是她上次跟人一道去巴中城里看砍头时趁机将之前剩下的药材脱手,小卖了一些钱。她又用这些钱最后买了些肉和调料。
    开门的不是谢晦而是谢明,这便出乎谢明月的意料。
    谢晦是那种无论三九还是三伏都会早起读书的人,这么多年来她在别的方面上不怎么了解谢晦,在谢晦的自制力上却很有领教。
    谢明月以为谢晦在读书才让谢明来开的门,不免问道:“你哥呢?这么早就在读书吗?”
    谢明挠挠头:“昨夜他和女郎一起守岁,刚刚才睡下。”
    谢明月的指甲无知无觉地嵌入自己掌心,她可以接受谢晦对所有人一视同仁的冷漠,无法接受他对某一个人是不同的。
    而眼下,他似乎对那个骄纵任性的女郎很是不同。
    “女郎可真是任性,硬要你哥哥陪她守岁,你哥还要看书呢。”谢明月似是无意将责任都推到姜莞头上,这么说她心里可以舒服一些。
    谢明不懂这些弯弯绕,急忙解释:“不不不,我哥是自愿的,女郎是好人,没强迫他。我哥还给女郎堆了雪人。”他侧身让开些,让谢明月能清清楚楚看到院子里那个大雪人。
    谢明月被谢明这一通解释将自尊心戳了个粉碎,头晕目眩地不知怎么回答:“哦,是吗?”
    谢明再度肯定:“当然!”
    她攥了攥手里的肉,忽然就不想给出去了,谁知道她将这给了谢晦,谢晦会不会又送与姜莞吃。
    于是她僵硬地扯了扯唇角:“我只是来祝你们新春快乐的。”
    谢明笑起来:“也祝你新春快乐!”
    谢明月转身离去,腌肉外的一层油纸套上全是她指甲掐出来的印子。她为谢晦的肤浅而感到失望,明明那个女郎除了一张脸全是缺点,他那样的高岭之花却会对这么肤浅的人青眼有加。
    但她又想不通若谢晦真对这女郎有意,等到真正剧情中怎么会没有这女郎一丝一毫的影子?
    谢明月本想靠着春节和村民将关系修补好,因着一大早谢晦的事也没了兴致,坐在家中与亲娘两看两相厌。
    她这个娘不知怎么,自打她从山上回来后便对她没有好脸,任她怎么讨好每日也都是阴测测地看着她,叫她日日都压抑极了,却又不得不伺候。除非她不打算在谢家村待下去。
    谢明月因着每日面对这张阴郁的脸,气都不顺。能不在家中多待,她是不愿意在家里多待的。偏偏她娘也不似之前那般温柔,如今时不时要叫她做事,让她很难有时间到处走。
    今日是新春,谢明月也懒得费心思去弄什么饭菜,胡乱做了些和她娘相对着用饭。她不上心,她娘也不上心,家中没有丝毫新春的气氛,冷得叫人害怕。
    姜莞在夕阳时分才醒来,一觉险些将人睡傻。她醒来先去院子里检查了自己的雪人,又去谢晦房中看雪球。
    谢晦难得醒得比她晚,她刁蛮地推开门时谢晦立刻醒了,一双眼中罕见地没有清寒,看着姜莞窗前的背影发呆,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姜莞前后左右打量一番自己的雪球,确定它没瘦后才哼着歌花蝴蝶似的转过身来,猩红色的斗篷像是翻飞的蝶翼。
    她轻盈地跳到床前,居高临下地望着目光困惑的谢晦,笑嘻嘻的:“谢晦啊谢晦,起得比我还晚,可真懒啊你。”
    谢晦头昏脑胀,动了动唇,不知道是梦是醒。
    姜莞并没有多逗留,而是很快乐地同他说:“我要去各家发礼物了,你继续睡吧!”她话没说完人就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谢晦想大约确实是梦。
    他向来无梦,难得做梦竟会梦到她。
    谢晦很快重新睡了过去。倒不是他懒,是他开窗睡了一夜,被风吹着,染了风寒,人才困顿,连是梦是醒都分不出。
    姜莞带着圆圆一起出门,拿了大包小包的礼物发给村中村民们。村民们感到稀罕不已,感恩戴德。
    只余下几家,姜莞从圆圆手上拿了份礼物来道:“我走累了,去送了这家礼物,你为我将其他几家送了。”
    圆圆纠结道:“是。只不过……”
    姜莞恍若什么也不知道:“只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