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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节

      将军府香宁院中,明姨娘被砍了手后接连两天高烧不退,派了大夫不断开药,她才渐渐清醒。她在昏睡的过程中一直迷迷糊糊的,却总是恶梦连连,有时候还会不知做了什么梦,有些痴痴傻傻的笑,这样的反反复复,让明姨娘清醒之时却是呆愣了半天。她心想之前的恶梦实在太吓了,她竟然梦到夜中自己的双手被砍了,这怎么可能呢,那果然是作梦。
    明姨娘不禁低笑了一声,转头脖子向外望去,此时屋中没有人,明姨娘心中微恼,伸手想支起身子,谁知道下一刻她却突然“嗷”的嚎叫一声,面上顿时被痛的冷汗直冒,明姨娘心中一跳,不禁快速向手上望去。却见她那本该白皙的手碗处,此时被团团抱着白布巾,经过刚才的碰触,那里更是渐渐润湿,白布立即变成一片血红色。
    明姨娘当下心中一紧,双手腕处那不断袭来的刺痛,让她多么清楚现在她就是在现实之中,她的手没了,她的手真的没有了,那竟然不是做恶梦,竟然是真的!明姨娘眸子瞪的极大,下一刻却是放声尖叫起来:“啊!”
    她这一叫立即让这几日照顾明姨娘鲜少合眼,刚靠着墙打了会盹的齐妈妈、阳儿、笑儿给吵醒了,三人因为缺眠脑子晕晕乎乎的,愣了一下才想到这声音是明姨娘的,三人顿时不敢耽搁立即冲进房间之中,却见明姨娘却是气愤的不断将两个胳膊不断往床上敲去,刚才微微渗血的两个手腕处的白布,已经被血湿了一大层,可是明姨娘却是狰狞着面色,即使疼的面色发白,不断滚滚流下冷汗,她却做死一般的不断砸打着。三人一看立即了一惊奔来,阳儿、笑儿一人紧紧抱住明姨娘的胳膊,然而明姨娘此时的力气却不小,将两人带着连连趔趄几下,这才满头大汗的稳住明姨娘。
    明姨娘面上状若疯癫,眉眼间是从来没有过的阴厉之色,齐妈妈正要劝说,但看到明姨娘这副样子,吓的差点咬了舌头,想要劝说的话当下就就咽了回去。明姨娘嘴中直哼哼,面色越来越阴厉疯狂,望着齐妈妈三人,好似在看着杀父杀人一样的阴冷泛寒。
    齐妈妈吓的小声道:“姨……姨娘你怎么了,您哪里不舒服吗,奴婢这就去叫大夫……”
    “大夫,叫什么大夫,我一点事都没有,谁许你叫大夫的!”明姨娘怒喝一声,吓的齐妈妈再不敢妄动,明姨娘眸子阴冷的扫向齐妈妈三人,三人立即低下头,大气不敢喘一下。
    明姨娘胸口不断起浮,面上更是变幻不定,最后却停留在惨白之上,手上包着的两块步也早就被染红了,屋子里散发着一种血腥味,让明姨娘面色更为阴冷愤怒,她咬牙切齿道:“我昏睡了几日了。”
    “回……回明姨娘算今天有三日了……”齐妈妈硬着头皮回道。
    明姨娘嘴角却勾出诡异的弧度,面上寒气森森,这一切都不是恶梦,那之前她看到的也不是什么梦境,还是真实发生的了。她出重金派了江湖上有名六亲不认的刹血盟的人去杀欧阳月,这些人竟然敢毁了协议反而对她下手。明姨娘说不出的愤怒,这些人便是看不上她,可要知道这件事幕后之人却是户部尚书府啊,从之前的愤怒回过神来,明姨娘却觉得这事情里面说不出的古怪。
    再怎么说这刹血盟也是小有名气的杀手组织,哪有这收了钱却不给她办事,反过来却来残害她的道理。这其中有什么环节出错了,还是当初户部尚书府派的杀手任务,难道并不是按照她的意愿对付的欧阳月,而是她吗?
    想到这,明姨娘顿时觉得心惊肉跳,这怎么会,她可是户部尚书府的女儿啊,他们怎么会丝毫不顾念亲情对她动手呢。可是……可是她现在这副样子,眼瞎面毁腿残,却是对户部尚书府大大的污辱了。当年她会被老宁氏提起来进府当妾,其实爹娘并不十分同意,她即便是庶女,却不比一般人家的嫡女差什么,以她的背景说不定能到更高贵的人家当妾。不过他们最后觉得欧阳志德较有前途,而且明姨娘也觉得当年欧阳志德在京城的公子哥中算是出重的,这才动了心思,最后被抬进将军府中。可是她在户部尚书府还一直有着不同的地位,在这将军府中她得到老宁氏的喜欢,生下意义不同的将军府长女,也是给户部尚书府添脸,现在她却是成为了将军府的笑话,更成为了户部尚书府的耻辱,难道就是因为她给户部尚书府丢脸了,所以他们要除掉她吗。
    明姨娘越想越乱,到最后她面上不断滚落的汗珠,已经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自己吓的。
    齐妈妈小心望着明姨娘,看着她的面色,犹豫了一下道:“姨娘,您的那双手之前不知道被何人挂到将军府外,因为此事老夫人与芮余欢受到全城人员的唾弃,今早宁府的黄老夫人与尚夫人前来与老夫人发生执着,黄老夫人扬言要与老夫人断绝关系……”
    明姨娘却是一愣,这么说来那些人便不是户部尚书府派来杀她的了,她还没有被娘家人放弃。也是啊,娘一直十分疼爱她,她当初传了消息回去,她还气的差点病了,她提要求要杀欧阳月这个没用的小丫头,他们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了。那就是刹血盟内部出问题了?明姨娘眯着眼睛,这帮没有信用的江湖草莽,她定不会饶了他们。
    朝庭有朝庭的法度,江湖也有江湖的规据,他们自己坏了事,她就绝对不能罢休。一想到现在她双手双脚皆残,明姨娘便恨毒了,她现在可是十足的废物了,除了躺在床上她还能做什么。这都是刹血盟这帮狗东西害的,更是欧阳月这个害人精害的,她绝对不会放过她们,绝对不行!
    明姨娘咬牙切齿,恨意不消:“齐妈妈,你去户部尚书府传话,直说刹血盟背信弃义,拿了银子不办事,竟然还伤了我,我现在要讨个说法,若是不能给我满意的解决方案,我要让刹血盟所有人在这世上消失。”明姨娘这次确实够惨的,想害欧阳月不成,反倒让自己失了双手,残废的不能再残废了,让她平白吃这个哑巴亏,那是不可能的。
    而她这话却也有一定道理,这江湖上杀手组织不多,但也不少,为何大我不太敢接与朝庭有关的案子,就是怕哪一日惹了哪个大人物,那后果可就严重了。轻点是驱逐他们,重者便是全国通缉,格杀勿论的事。这刹血盟也是下一狠心,想与第一杀盟比肩,这才扩大了范围,但这种被杀目标无事,雇主被害残的事却还是第一次,想来这杀血盟内部也会十分头疼。
    土道上,四个骑马的黑衣人奋力狂奔的赶路,四人头上都累的满头冒汗,只不过他们之中却没有一人提议休息,这四个人正是当初夜闯将军府,砍了明姨娘一双手那杀血盟慧娘手下的四男子,她们完成了欧阳月的交待后,就连忙往回赶,准备取回解药解毒。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突然之间,他们所骑的马前腿一矮,翻滚着倒在地上,四人大惊立即飞身躲开站到地上,却是机警的眯眼望禹四周,同时冷喝:“是谁,竟然在暗中陷害,可不是君子所为,速速出来一见。”
    就在前面的矮丛之中突然站出一人,他身后跟着十余名黑衣男子,各个面色萧杀泛带冷气,四人一看心中一紧,立即跪地道:“属下参加首领。”
    走在最前面是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男子面色极黑,五官十分普通,眸子却分常锐利,而脸上要说最令人注意的,却说他脸上那条从下巴纵向眉迹的狰狞疤痕,整个破坏了他的相貌,让此人看起来十分可怖阴森。四人顿时被首领看的寒毛直竖。
    刹血盟首领名叫鬼杀,意名便连鬼他都有本事杀了,可见此人功夫与这刹血盟的厉害,而这鬼杀在刹血盟中也是出了名冷酷无情之人,有时候只是犯了小小一个错误,他都可能将人狠狠折磨一翻,再将人处死,刹血盟的人对这鬼杀十分畏惧。
    鬼杀阴冷的魅起唇,声音沙哑难听道:“你们已经接了任务,人怎么会在京城,可是计划有什么变化?你们头人呢?”
    四人对看一眼,深知鬼杀最讨厌别人反抗于他们,他们不但刺杀失败,慧娘已经死了,他们却为了保命回京来为目标办事,到时候还能有他们的好果子吃?对于鬼杀的了解,他们深知这不可能,四人对看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一丝冷意,其中一人便是当初在客栈假扮小二之人道:“回首领,这次的目标十分的狡猾,我们一路追杀她们,结果她们为了避难又逃回了京城。属下等为了完成使命一路追赶过来,但那人可是将军府的嫡小姐,那欧阳志德离开前派了几个好手保护她,头因为保护我们被害死了,那目标却在当初混乱之时逃跑,属下等正要去追赶。”
    鬼杀眸子没有丝毫感情望着四人,嘴角微微勾起:“看来你们对任务还是十分用心的,嗯,这是好事,就是可惜了慧娘,既然是为了追赶目标,你们便快些去吧,我在京城又接了一个桩生意。”
    四人微微松了一口气,若是鬼杀是为生意来的,想来他们做的事还没有被发现,到时候他们想必法从那男女手中套出解药再杀他们不辞,给了他们缓冲机会,事情一定成了。四人恭敬的行了一礼,翻身上马扬鞭就要离开。
    “嗖嗖嗖嗖”空中突然传来破空的响动,当四人反映过来躲避之时,却已来不及了,四人后脖处每人被插入一支暗纹镖,四人当场从马上摔下来死亡。鬼杀走过来冷冷道:“我最讨厌叛徒,若不是事发突然,我定要好好折磨你们一番,再让你们去见阎王。走!”
    鬼杀一招呼,便带着十余名手下骑马奔出,却不知去往何方……
    欧阳月等人出了五行城又行了两日,穿过一个小镇,再有一日的时间,便能踏入林州白云庵所在的云城,想着欧阳宿的事,欧阳月此时心情有些迫切。他们现在所行的这个是官道,不过由于这两日先后下了两场雨,这条路显得有些湿泞,也没有什么别人经过。若不是这种天气,现在她们已经到了云城,欧阳月面上十分严肃,连带着整个同行的队伍都无一人说话。
    冷绝若有所思望着欧阳月,却是没有多嘴问什么。
    “哗!”
    却在这时,前面突然响起一道怪声,冷绝眸子瞬间一冷,“快趴下”众人一听立即惊的身子一矮,皆趴在马背之上,同一时间空中一排暗器破空发出的声音,在空中发出一轻翁鸣声。
    “砰砰砰!”
    欧阳月等人反映快躲了此骑,但是那些马儿却没这么幸运,下一刻它们双腿打颤,有些头顶中暗器,有些直接双腿被削去了一半,当下身子一歪便重重倒下,欧阳月、冷绝等人动作极快的闪下身,然而此时空中那片破空暗器之声再次扫来,她们当下不敢耽误,在地上翻滚了数下躲过,纷纷冷着面抬起头。却见她们原本的路前已闪出二十几名黑衣人,他们面上表情森冷,双手数支暗器在握,此时已经再次向欧阳月等人甩来。
    欧阳月等人心中皆是一惊,若是如此下去,她们可主彻底背动了,而且这些明显是熟手,放暗器的空隙十分快,根本不给她们喘息的机会,若是她们慢上一点定要被刺成马蜂窝了,招招致命。但她们若是这样一直躲下去,也早晚落的精疲力竭,到时候还是要中暗器。
    欧阳月面色一冷,突然抬起左手,空中“唰唰”传出两声,只见前面“噗通”一声,已有一人倒下,那些黑衣人却没料到欧阳月她们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反击的可能,当下一愣,欧阳月却是一喝:“就是现在。”
    同一时间,欧阳月、冷绝、冷寒、冷磊与冬雪同时一动,五人中除了欧阳月其它四人皆会轻功,而欧阳月虽没有内力施展不了,但是她的步子却绝不会任何人慢,五人步子极快向黑衣人冲去,立即拿出兵器,当下一人解决一个。
    这二十余名黑衣人之前站着队形,摆出让欧阳月等人无可逃的阵型,顿时被欧阳月、冷绝等人打散,只不过这些黑衣人也不会什么无能之辈,虽愣了一下被欧阳月、冷绝等人抢了先机,但他们立即反应过来,却已四五人缠到一个,立即又让欧阳月等人陷入背动之中。这仗打的很是憋屈,欧阳月等人一直处于背动的局面,这可实在太不利了。
    欧阳月也不多想,伸手立即一拽脖领之处,前身两人脖子上一人中上一枚几不可查的银针,当下倒地身亡。其它三人一愣,竟是有些迟疑的望着欧阳月,可惜欧阳月心中同样很紧张,她为了安全起见离开将军府的时候便将铁老做的一套暗器戴在身上,因为这东西放在首饰之中,容量并不大,这是关健时刻保命的东西,满打满算能让她同时用五回,可这二十多名黑衣人,各个身手不凡,想以此突围却不容易。
    “唢~”突然间一个黑衣人突然打了个口哨,却见周围突然又冲出二十余人,这下欧阳月、冷绝等人面色皆是一变,欧阳月步子一闪,当下冲向一名黑衣人,双手一掰倒下一个,抬脚又狠狠踹卡在另一人腿颈处。欧阳月好在她虽不懂内功、轻功等,但她所学的博斗技巧绝无需发,每一招式都是实招。冷绝是五人中武功最好之人,之前五人围攻向他,他一个扫腿当下踢翻五人,随后他手法极快断了这些人的命脉,冷寒、冷磊与冬雪虽差他一些,但暂时没有危险,可看着第二批跑来的黑衣人,他们心中却是担心,会不会不家第三批、第四批跑来劫杀她们的,当下已生了退意。
    “走!”冷绝厉喝一声,五人立即分意,打散了身前的队伍,便散开奔逃,那些黑衣人哪里容的了他们逃离,当下追去。然而这些黑衣人明显对欧阳月杀意最浓,向她追去的黑衣人就有二十余人之多,冷绝跑在前面,见状,当下一个后翻身踢倒一人便向欧阳月奔来。冷寒与冷磊冬雪三人见状也想奔来,但随即便被黑衣人围起,已经分身乏术,只能一门心应敌。
    欧阳月被一路追赶来到一处密林之中,到了这里欧阳月却是如豹子一样的灵巧,几个翻身便已拉开距离,有着密森阻挡,后面之人明显放慢了速度。然而那些黑衣人却是对看一眼,发出冷笑:“放暗器。”
    这些人一边追着一边拿着暗器,也不管看不看的到欧阳月,抬头便向前射去,欧阳月跑在前面胆颤心惊,头上微微泛着密汗,这些人绝不是一般人家养的护卫。看这手法却像是杀手,难道是刹血盟的人?其实这杀手组织为了确保自身与雇主的安全,一向只有接头与组织首领才能知道每个任务的雇主是谁,慧娘那五人只知道目标是欧阳月,却不知道明姨娘与户部尚书府的事,所以当初欧阳月便借此得了巧骗他们前去京城捣乱,当然欧阳月其实也只想到京城有人想害她,到底是谁的主意,慧娘五人都不知道,她也自然不知道。
    然而现在明姨娘手残,刹血盟要面对的是户部尚书的折难,还以刹血盟乌龙事件引起的名声受损,却是已不容他们有失,这一次刹血盟派出七层的力量来劫杀欧阳月等人,势必要成功拿下。而欧阳月这个目标,更是不容有失的。欧阳月想到这,心中发紧,跑的更快,只是后面的暗器却如雨林密布一般扫来,同一时间后面奔来三个身着铁面铁盔甲的黑衣人,直接向欧阳月背后偷袭而来。
    那些黑衣人投暗器一直避着三人,而三人穿着防护的东西却也不怕,只让欧阳月腹背受敌,苦不堪言。三人立即围上欧阳月,欧阳月面色冷沉,头脑却十分清醒,她不断晃动着身子闪着暗器,还要一边应付三人偷袭,然而这三人却是极为聪明,团团将欧阳月围住。欧阳月再怎么机敏,再怎么听声辩位能避开要害,也是受困的险境。
    却在这时这三人突然怪叫一声,连事实在后面追赶而来的十余人同时伸手掏出暗器向欧阳月扫来,欧阳月现在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之中,四面暗器密麻扫来,任她何等本事想毫发无伤的躲过,可能性也不高。欧阳月眸子一冷,突然抽出慧娘的捆仙锁,胡乱飞甩起来,一时倒是挡了前面的攻击,而后背却是空空无备,她这是想舍一弃一了。
    “当当当”却在这时,他身后突然响起兵器震动的声音,接着耳边突然闪来一道低沉声音:“我们一前一后,快走!”欧阳月眸子一缩,立即甩开捆仙锁,后面的冷绝抽出长剑挡在欧阳月身后,不断挥挡着暗器,同时两人步子极快向前逃去,竟真被他们甩开了后面的黑衣人。
    两人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更不知道逃到哪里,只在一处山间矮丛中停下,两人蹲在里面,却只是小口的舒缓着呼吸,欧阳月微微试着额头的汗,这一次的惊险绝对不输他前生任何一次的任务。而且现在没有枪弹等物,长距离扫射做不到,对方人数众多却人手暗器,她刚才甚至没想过会逃过来,只想着多杀一个是一个。
    一屁股坐在地上,欧阳月突然感觉不对劲,身边的冷绝怎么这么安静,他猛的一转头,却看到冷绝倒在地上,胸口那赦然一支纹形暗器,他受伤了。下一刻欧阳月眸子一眯,因为冷绝的情况比受伤更严重,却见他身上流出的血水夹杂着黑色,那标头上也散发着幽黑的光芒,这标有毒!
    “冷绝,你怎么样。”欧阳月立即惊的去抚冷绝,后者紧闭的眸子突然一睁,伸出手便掐向欧阳月的脖子,然而下一刻他眸子却是一阵闪动,幽黑的眸子渐渐全部被阴红色弥漫,还不等欧阳月回神,冷绝本来掐向她脖子的手一划,拄在欧阳月肩头便是用力一推:“你离我远点!”
    欧阳月被推的一个踉跄,却见冷绝突然倒在地上抽搐起来,眸子红色越发浓烈,最后变成腥红一片,当望向这双眸子的时候,欧阳月心中猛然一抖。这眸子没有一丝人的气息,森冷的令人发颤,就好像是地狱的恶鬼,冷绝好似也因为这双眸子,让他身上带着一股浓烈的血腥鬼魅的气息。
    “你……”
    “滚!不要靠近我……不然我会杀了你!”冷绝眸中闪过抹痛苦,欧阳月神色一敛,突然抽出捆仙锁便向冷绝甩去,冷绝红颤颤的眸子扫来,下一刻身上已经被捆仙锁捆住,他眸中好似闪过抹什么异光,接下来更为阴森的望着欧阳月。
    欧阳月却已不理会他,蹲下身子从冷绝怀中摸摸索索,冷绝眸中神态微微一变,刚才的森冷一转慢慢消散有些呆呆的望着欧阳月,冷绝之前能拿出毒药,身上定然还会带着其它的解药伤药等,果然欧阳月翻出五个一模一样的瓷瓶,唯一不同的只是瓶上的盖头颜色各异。欧阳月缓了口气,将东西放到地上,接着双手扒向冷绝的衣服,双手一扯,“嘶啦”冷绝胸前的衣服立即被欧阳月扯开,立即露出里面精瘦健壮,又比一般男子白皙的身体。
    冷绝身子震,惊愕的望着欧阳月,但他还没说话,欧阳月便突然低下头,红唇印向冷绝的胸口,后者当下身子一震。欧阳月黑亮的乌发因为刚才的打斗略显凌乱的散下,有几缕顽皮的不断扫着冷绝的胸口,只让他感觉心痒难耐。并且从他倒躺的角度,微微抬头还能看到欧阳月的红唇是如何印在他身上的,那细腻的触感,顿时令他身子微颤,心口像是被羽毛在骚动,令他身上传来一种他从来没感受过的感觉。
    他的眸子还是那般的血红,却早没了一丝冷意,有的全是错愕,以及连他也没有发现的闪亮。
    “呸!”欧阳月吸了一口黑血,立即冲向旁边吐出,连吸了十余口,才确定冷绝的身体的毒已经去了大半,然后抬头望向冷绝,却见后面血红的眸子闪动不停,十分古怪的看着她。欧阳月皱眉道:“你放心,我现在已经将你身上的毒吸出大半,这几瓶药有几个是外敷,哪个是内用疗伤的,我现在给你弄上。”
    冷绝却是直直望着欧阳月,并不回答她这话,只道:“你……你用嘴……嗯……”冷绝声音有些古怪,眸子眨颤着,欧阳月却是皱眉疑惑的看着他古怪的模样。
    冷绝看着欧阳月那后知后觉,一脸疑惑的表情,眼中闪过懊恼,随后却是愤怒之情,难道这种事对她来说竟然如此平常的不当一回事吗。他的声音徒然一冷:“你竟然如此表情,难道你随便看一个男人身体,嘴碰到男人的肌肤,你可以当成平常事来看吗。你……你到底对多少个男人这么做过!”冷绝的声音极度压抑,喉头滚动极为快速,胸口也不停的起浮起来,可见怒气之大。
    欧阳月却是一皱眉,好一会才明白冷绝在说什么。刚才她着急着为冷绝袪毒治伤,倒真是什么都没多想,再说在前生之时小队其它队员受伤了,这种事情也很平常的。当然那种时候她大多时候在机警的注意围围的环境,这种袪毒的工作一向不用她来做,但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可是她倒是忘记了,这可不是前生,也不是现代,而是封建的古代,千金小姐被人看一下手腕的,都恨不得说失了清白,更何况她刚才的行为,如此说来确实有些越距了。
    欧阳月沉声道:“我是为了救你,不要混为一谈。”
    “怎么叫混为一谈,难道你……刚才不是你第一次!”冷绝眸子腥红闪动,带着一股子煞气。
    欧阳月突然沉默了一下,竟然道:“是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这是后悔我为你袪毒了。”
    冷绝突然咳嗽一声,支着身体起身,他那还没来的及上药的胸口立即血流如注,他却全然不在意,只是冷冷盯着欧阳月的眼睛与面上表情,好似她若说是,下一刻他定然要掐死欧阳月一般。
    欧阳月嘴角却冷冷一勾:“你说对了,看男人身体,我确实不是第一回。”前生里各种种子横行,想看不到的恐怕也不容易,而欧阳月对冷绝的反映也有些恼怒。
    她本能第一反映是救人,并且对冷绝之前为她挡了暗器心中有愧,谁知道她不顾自己有可能中毒的危险救冷绝,他什么不表示也就算了,竟然还在这里质问她,刚才被追杀的后怕以及委屈,也让她变了脸面,极为冷淡恼愤望着冷绝。
    只是她这个反映只让冷绝更加恼怒,不是一回,难道还很多回,她竟然敢……
    欧阳月虽然看不到冷绝的表情,但他眸子阴暗,而且她隐约能听到他面具下咬牙切齿的声音,欧阳月冷哼一声,紧咬着唇道:“先上药吧,你若不想死就乖乖躺好了。”
    冷绝却阴冷的看着她,什么也不说,欧阳月已不再管她,拿起地上的药瓶挨个查探了一下,接着拿起一个粉沫状的药瓶往冷绝伤口上倒。
    “滋滋。”顿时冷绝伤口泛起一层白沫子,很显然这是一瓶上好的金疮药,但是也是比普通金疮药要疼上几倍,然则而冷绝眸子一动不动的望着欧阳月,好似这被上药的不是他,也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
    欧阳月微微撇了冷绝一眼,这人难道没有疼痛神经吗,竟然这么能忍,然而在看到冷绝眸中燃烧的怒火之时,她突然觉得很危险。
    她张嘴刚要说话,下一刻冷绝竟然一个翻身,狠狠将她压下,眸子闪动快速,声音也十分冰冷愤怒:“女人,你知道你刚才说的话在一个男人面前,是多么大的挑衅吗。”
    欧阳月皱眉望着冷绝:“挑衅?我这一辈子挑衅的事还真是没少做,你既然怪我救你,那就当我刚才太过多事了,我只不过想还你之前帮我挡了暗器的人情,你既然不领情,那我们就谁也不欠谁的。之后的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谁也不欠谁的,唔……”欧阳月了不知道怎么的,被这冷绝的连连质问,心里竟生起判逆的心理,冷笑的回答,然而她还没说完,唇突然被堵住,转变之奇快令她难以反应,唇已被人夺去。
    而下一刻冷绝突然伸手挡在她的眼前,她只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双手正待挣扎,却发现他已被冷绝禁锢在怀中,腿更是被定住,她竟然一动不能的只能任有冷绝胡来。并且双眸不能视物,心中越加愤怒,可同时间感观却更加的通达,她甚至能听到冷绝在她耳边那,不知是伤重,还是因为这个吻,而引起的粗重呼吸声。欧阳月心中一跳,她原只为了报冷绝救她的恩情罢了,事情的发展实在太超出她的想象了,怎么就惹的这个男人如此愤怒。
    关健问题是,这件事上吃亏的也不该是男人,而是她这个黄花大闺女吧,他愤怒个屁啊,现在这个男人竟然不断深吻向她,高超的技术也让她脑子有点晕乎乎的,吃亏又被吃豆腐,怎么看都是她更亏吧。
    该愤怒的是她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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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5,如何抉择!
    冷绝赤红的双眼似乎更加绯红,眸底带着一种奇异的光彩,不论是谁看到,都会被吸引入其中的妖艳,而他的眼中却只有面上闪烁愤愤,眸中却闪过一丝丝迷芒的欧阳月,一腔的怒意,此时化成激烈的情感,让他无法自拨。
    嘴下的唇,柔软而甜美,只能让他不断深入。
    他想,这世上再想找到这样令他爱不释手的东西或人,已经不可能了,唯有这个能牵到他心思的小东西,总是令他头疼却不自知。他分明感觉到的她因为气恼而故意气他,但想到他细心温柔的为人疗伤的情景,他就无法抑制的愤怒,等反映过来时,他已经彻底压制住了她。他从未因什么事这么毫无理智的失控过,也更加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心思这样迫切。连原来他一直不肯承认或是还想否认的,现在也容不得否认。
    他就是要身下的这个女人,迫切的希望着,坚定的、必须的要得到她,任谁也不能从他手中抢走。
    冷绝眯着双眼,好似一匹狼,盯了许久的肉终于上勾,眼中闪烁着幽绿兴奋的光芒,他低呼一声,更加深了这个吻。
    欧阳月感觉自己脑袋浮浮沉沉的,在这种方面,她到底只是个女人、女孩,这或许就是女人与男人的区别,这种事情上显然要逊色于男子一分,她嘤咛一声,声音柔媚而醉人。
    很明显的,这道声音令冷绝的呼吸更加低沉粗重,更加要深入探寻于其中,然而欧阳月却是浑身一震,她猛然清醒,虽然眼前被捂住只是一片漆黑,但她却徒然一扭身子,接着右腿狠狠抬起。
    “噢!”耳边响起冷绝痛苦的惊叫声,下一刻欧阳月眼前已恢复视线,却见冷绝身子背着她,痛苦的蹲在地上,欧阳月冷冷一笑,一把扳过冷绝的身子,抬手便扇了过去。
    “啪,砰!”欧阳月也不知道冷绝什么时候又把面具带了回去,生气中的她直接将手拍在冷绝面具上,当下空中响起一道脆声,同时她手上也一阵发麻,手心立即红了,欧阳月皱着眉,咬牙望着冷绝,眸子十分冰冷。
    冷绝隐下眸底的痛苦,看着欧阳月这副气恼的样子,沉默了一下道:“我会负责的。”
    欧阳月突然冷笑出声:“真是笑话,不过被你吻了一下,就需要你负责吗,那天下间要对我负责的人何其多,我难道都要嫁他们。”
    冷绝只是眸子微微流转,却不说话,只是深望着欧阳月,眼中从未有过的坚定,告诉欧阳月他绝对不是在开玩笑。只是他越是这个样子,越是让欧阳月觉得火大,她被冷绝强吻了,她吃了亏,最后这人却冒了一句要负责,她就得认命的让他负责?这世上还没有能人能强迫她,任何人都不行:“不可能,我们永远不可能。”
    冷绝对已坐在地上,眸子幽深的如千年潭水深不见底,又如那种不知名的漩涡,令人迷足深陷,这双眼睛实在太迷人了,迷人到欧阳月忽然想到,这双眼睛她很熟悉,绝非第一次看到,也更不是在冷绝身上看到的。后者看着欧阳月深思,却道:“你早晚会答应的,我可以等,如果太好得到,我会不懂得珍惜,这样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