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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四、辛苦爺了

      一夜缠绵。
    云月推移,光线由由覆满爬藤处的隙缝强势穿透,淡去洞里的黑。
    感受到身前的人想移动,东方穆谨眼没睁,直觉伸手将人圈紧。
    “……爷……我要起了。”
    身前传来微弱的声音,相爷蹙了蹙眉,没响应,一会儿过去才睁开眼缝,缓缓将手臂移开。
    就见一小兔子从他怀中溜走。
    杜丹起身,顾不得其他,先将自己身上随意披散的衣服给穿好。
    动作中,美景晃人。
    上一秒还在昏沉的某人,动作缓慢地爬起身,认真欣赏眼前画面。
    ……
    杜丹穿好衣服后抬眼,就见东方穆谨背靠山壁,唇边噙着清浅笑意,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那表情教她本想做的招呼全给吞回肚里,她与他对了一眼,最终只是抿抿唇,转头往后头去。
    蹲在山壁边,再将衣襟拉开,低头便能见到身上点点吻痕。
    彻夜纵情,简直要命。
    想起昨晚,春毒逼人,杜丹知晓自己发作起来,没缓解前,索求得有些过分。家里三个能应付她,可昨夜对手是个伤员,还是个失血过多,没得到营养补充的伤员……
    她觉得刚才那一眼……某人的脸色似乎有些白。
    ……要命。
    杜丹想捂脸,觉得自己简直做了一晚黑山妖姥姥,各种意义上的尴尬让她有些不想出去面对东方穆谨。
    要命。
    身上不只小红花似的吻痕,背后还给黏了沙土,加之体液,杜丹就着水流,给自己好一番清理。
    花了点时间整顿好,方站起,便被笼罩过来的黑影给惊得转身,被她脑补成已给榨成人干的东方穆谨不知何时靠近。
    “爷。”
    他来到她身前,瞧了眼她还没拉好的衣襟,轻浅开口:”替我擦洗?”
    “……嗯。”
    既然对方开了口,杜丹还是给应下。
    做是做了,伺候是另一回事。她现下倒是能体会,若当初自己跟了他,许就是这情况吧。
    毕竟是位爷。
    不管心里有何想法,不妨碍杜丹做事,她让相爷站一旁,动手替他将衣衫除去,白花花的美男就这么毫无防备地站在她眼前。
    “……”
    咳……终归不是自家男人,裸体瞧来还是有些臊,杜丹不好意思看太仔细,先转身将布巾打湿。
    过去伺候这位时,她顶多在旁等候,做的是帮忙穿衣和擦头发的善后工作。擦澡是头一遭。
    转过身来,杜丹尽量放空脑袋地不对眼前画面有太多想法,然而理想与现实被归为反义词还是有道理的,看着眼前肉色,手隔着一方薄巾在他身上滑过,脑中不免对画面及触感有所品评。
    皮肤是滑的。
    胸微鼓,四肢修长,肌肉结实有弹性。
    杜丹忽然就想起了当初在蒋府时,这位日日早起练剑,眼前这身精实线条背后所展现出的是雷打不动的纪律,底蕴条件加之长年积累,才给造就出这集仙气妖气于一身的男人……
    ……
    “……昨夜……”就在杜丹思绪飘移时,某人沙哑着嗓音,突然开口。”如何?”
    杜丹动作一顿。
    这叫她怎么回答?
    “……辛苦爷了。”
    “……可舒适了?”
    “……嗯。”
    不至于尴尬癌,但杜丹对于这话题还是有点汗。
    果然是男人,对自己表现好不好极为在意的,就是天仙般的男子,也脱不了雄性本质。
    她力持平静地继续手上动作。
    从脖子开始,一路往下,专注地替这位将前后每一寸肌肤都给撸过。
    精壮的身子上,其实有些伤口,幸好都不深。杜丹小心翼翼地避开几处未收合的破口,然而上身擦完,要再往下,下头的画面多少有些尴尬。
    打杜丹在替他脱衣时,便注意到小穆谨半立半醒,蠢蠢欲动。在自己替他卖力擦澡的过程中,更是完全挺直了。
    而今那处精神抖擞,肉筋爆露,杜丹不经意地瞄了一眼……
    ……简直诱人。
    属于熟女的内芯欣赏赞赏这器物的型号和模样,可毕竟是真人在前,加之关系复杂,不能流氓,她只能努力平常心看待这过半数人类都有的正常器官。
    弯身将布再洗过,起身后目光不经意从东方穆谨脸上滑掠,在对方还在瞧她时,她近身,手轻轻搭上那硬物──
    耳边听见倒抽口气的声响。
    滴着水的布在那昂扬上轻缓撸了两下,收获某人几声闷哼。杜丹再度蹲下,手中阳物上有着两人纵情后的体液,她多弄了些水,蹲在他身前,仔细地将小相爷清理干净。
    从粉色的肉冠到茎干至囊袋……那双柔嫩小手每次游移抚弄,都让相爷呼吸加重,几乎止不住喉间呻吟。
    欲火升腾,在那双小手间。
    东方穆谨眼前有雾,胸口燃火,恨不得拉她起身,将她按在自己怀中,同昨夜般,狠狠再要几回。
    “……妳……也会这么替他们仨擦澡?”
    “……极少呢。”她答。
    “莫非是那仨伺候妳?”
    “嗯。”
    “钱清贵也是?”
    这语气好像有点酸……”爷,我是妻主呢……他们仨都懂伺候我。”她再度重申一回。手上动作也在此时移转阵地,改擦起双腿。
    东方穆谨紧着的呼吸总算稍微顺畅。
    本来听见那声”极少”,心里有些高兴,但后来的话,又让他情绪好不起来。
    妻主……
    一次、两次……几回听下来,原以为是因她那毒而把几人绑一块的二字,而今看来,似乎不仅止于一个象征。
    那仨人,莫非是真的将自己的一切给携带上,全给了她?
    ……
    擦枪将空气染上旖旎,各有所思的情况下,终究没走火,杜丹将他整顿干净,重新替他穿好衣衫。
    又要出征。
    分析过昨天吃的玩意儿,杜丹认为出问题的,应该是草叶中的几种,为免昨事重演,她打算今日尽量寻些平时就有吃过的果类、蔬食。
    听完她的决定,相爷一沉吟后,说道:
    “妳别忙了,我去替妳找找。”
    “……爷,真遇上歹人,您这脸不是狗眼前的大肥肉嘛……还是我出去寻吧。至少人家瞧我个小,不会当我回事,论逃跑,我比您方便多了。”
    “……”被说是大肥肉,相爷好一阵无语。
    然而事实如此,在此情况下,他受限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