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顾家真的就只是炼丹世家吗？”顾月齐的声音有些发颤，捧着古旧书籍的手发抖，看着上面的图文，一股寒意席卷心脏。
    上面写着如何将一个活人制作成与正常人无疑的人偶，过程极其血腥。
    顾棠抽回书，抬手拍拍顾月齐的脊背，“表面上是的。”
    顾月齐缓了缓，从顾棠的话里找出一些不为人知的线索，却没有深究。
    从顾棠手里拿过书，翻看下去，“阿爹，这世上真有人会这巧夺天工的本事吗？”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见顾月齐的承受能力这么好，顾棠也放心了，将一把古朴的钥匙塞给顾月齐后，又道：“钥匙是开这道门的，这个地方是禁地，除了历代家主其他人不得进入。”
    手里的钥匙如同个烫手山芋顾月齐第一反应就是丢下书转身出去，她可没那个兴趣和哥哥争夺少主之位。
    顾棠拿住书，拉住顾月齐，“云齐已经来过了，今天让你来，是因你的天赋。这性子还是这么火急火燎的。”说到最后，轻斥一句。
    顾月齐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顾棠熄灭了烛火，锁好门带着顾月齐下去，“月齐，君凌杀不得。”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得顾月齐措手不及，脚下一滑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顾月齐抓住栏杆赶紧站稳，正好顾棠回头看来，顾月齐脸色不变，疑惑看着人，“阿爹怎么突然说这个？虽然君凌在路上给我带来不小的困扰，我也不至于要杀他吧。”
    “牵一发动全身。君凌死了，这局面势必要被打破，那个时候我就护不得你了。”
    “其他人，能杀吗？”
    “燕池羽，君凌，云寒楚，叶湑，严邵辰，卓力格图，还要北境七城城主，这些个人杀不得，其余的你自己看着吧，只要不动这些人，你想如何都行。”
    顾月齐心里涌上暖意，“我知道了阿爹。”
    天色不早，顾月齐也该回去休息了。
    踏出藏书阁的时候，顾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别动君凌。”
    顾月齐脚步不停，应了一声就走了。
    顾家的身份给了她无上尊荣，也束缚了她，她不能动君凌，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君凌恣意活着。
    可见阿爹语重心长的叮嘱，顾月齐觉得仇恨没有亲情重要。
    若是因她一意孤行最后伤了顾家，她选择放弃。
    长安城。
    君凌换上龙袍坐在龙椅里处理着奏折，子良站在一旁研墨，顺便在告知一下燕池羽最近的情况。
    说起燕池羽，子良感慨颇多。
    他们这次回去的路上多了些波折，燕池羽下起手那叫一个狠，若非君凌强大，早就死在路上了。
    由此可见，燕池羽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两个同样才惊绝艳的人物对上，遭殃的是他们这些小池鱼。
    “差人去无忧城送份贺礼。”君凌手执狼毫说了一句，子良一顿，到嘴边的话换成另一句，“贺礼？”
    “过段时间是顾月齐的及笄礼。”
    子良心里疑惑，嘴上应下了。
    人家姑娘及笄你送贺礼？？？
    要说你对人家没意思吧，这个怎么解释。
    若是说你对人家有意思吧，那肯定不可能！
    这位妥妥的就是不食人间烟火，那会对姑娘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