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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微博设置着非关注不能评论,不接收非关注的私信,而且微博里只有商家要她发的推广,点开也白点,是找不出什么的。
周正昀放下手机,她不愿意承认是自己没有勇气点开。不过,不是有一句话叫:有些事情只要不知道、不去想,它就不存在。
可是,怎么做到不去想呢?周正昀甚至想到了她曾经在心里把他划分到自己的朋友金字塔最底端,如今想来,她才是傻瓜金字塔的最顶端。
周正昀躺在沙发上,明明昨夜这里承载过醉酒的池婧,此刻却闻不到半点儿酒精的气味,她异常清醒地凝望片刻天花板,然后捂起脸来,我不活了hellip;hellip;rdquo;
池婧刚刚从派送员手里接过外卖,关上门就听见周正昀的喃喃自语,不禁一愣,说,你还没有上班就抑郁了?rdquo;
周正昀坐起来,因为池婧过来分她们不算早的早点了。池婧小心地拿出纸杯,看一眼标签再放下,一边说着,这是你的西班牙拿铁,这是我的美式hellip;hellip;rdquo;还有两份杏仁可颂。
周正昀喝一口咖啡,说,我下午回杭州,收拾一下行李,明晚再过来,后天上午去杂志社面试。rdquo;
为什么昨晚过来的时候,不把行李带上?rdquo;
都跟你说我脑子不灵活了。rdquo;
你脑子要是不灵活,我岂不就是笨蛋了?你是脑子太灵活,所以经常想得太多,还有点强迫症,不过,造福了我的家。rdquo;
可颂是现烤的,咬一口就掉一地酥皮,即使池婧用手盛着,还是掉了一地,掉在让周正昀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家里,池婧瞧着地上的碎屑也不舒服起来,对自己说,等我吃完再捡hellip;hellip;rdquo;
回到杭州时,竟然在下雨,周正昀没有带伞出门,可能是她心里头烦乱着,想到家里已有好几把雨伞,就没有到便利店买伞,冒雨回的家。
放下一路从上海提回来的甜点,除去斜肩背的包,因为里头装着日常出行的用品,颇有重量,所以她的肩膀解脱了,一下感觉松快许多,但身上还是湿漉漉的,也不稍作休息,拿上干净的浴巾,就进了浴室。
累一场,再洗个澡,喝上几口乌龙茶,打开甜点的包装盒,听着窗外的雨声,周正昀的心情随之好转起来,她想,反正最坏的情况就是丢脸,没有什么大不了,人就是在不断丢脸中成长起来的。
周正昀开解了自己,如蒙大赦地愉快地度过一晚,到了凌晨躺在床上,心绪又不宁静了,那些猜想又冒出来折磨她了。
她打开床头灯,从床上坐起来,拿来手机翻阅她和数据先生rdquo;的聊天记录。好在她越翻越觉得,他并不是她各种猜想中那么没品德的人。
他经常加班到很晚很晚,还是会抽空回复她的消息,如果只是把她当作笑话,用不着这样。可能真的是她想得太多,庸人自扰之。
但后知后觉的郁闷总是难免的,周正昀带着自怜的心情,给他发了一条消息mdash;mdash;
周正:我害怕被别人伤害。
五分钟后,收到了他的回复。
w0309:发生什么事了?
周正:没事,只是有点心慌,可能是因为我要去面试了。
w0309:不要害怕,如果你感觉有问题,可以报警。
看到他的回复,周正昀笑出来,但意识到对方是个真实存在的陌生人,她就不能再如往日那般没有芥蒂地跟他说话了。所以她只是回复:嗯。
既然他装作不知道她把他当作ai,她也装作不知道他装作不知道她把他当作ai吧。真绕口,总之就是,以后尽量不找他聊天,让时间去解决一切。
到了要面试的这一日,周正昀特意在棕色灯芯绒的外套里,穿了一件白衬衫,显得正式一些。她穿着白衬衫,就想到去年外出拍摄网店平面照的休息间隙,摄影师助理把她买咖啡的样子录了下来,上传到抖音,让她莫名其妙地火了一阵子。
杂志社的总部在准cbd商圈,周正昀没有工作证,写字楼前台登记时,前台的女孩子说,哦,《明麻》啊?你是模特吧?你签个名字就好了,我就不打电话了。rdquo;
电梯上到《明麻》杂志社所在的这一层,看见需要指纹解锁的自动门,周正昀想,果然还是免不了要加上那个总监的微信,本来她是不打算在决定来这里工作前,与那个孔总监建立起联系的。
当她正要从自己与冷茉的聊天记录里找到那个孔总监的微信时,从自动门里走出来两个人,皆是年轻的女人,她们瞧了周正昀一眼,说了一声,模特吧?rdquo;就往电梯方向走去。
于是,借着她们打开的门,周正昀走进杂志社,发现这里跟她想象中大相径庭。在她的想象中,杂志社的办公室空间应不大,几面墙都是书架,塞满书,办公桌挨着办公桌,但因堆放太多的资料,已经看不到办公桌的实体,时常响起急急地座机电话铃。
然而她眼前的办公室非常现代,一进来就是一个超大的沙发组,可见空间大到宽裕,装修简约,但有种不差钱的感觉,像是一个没有书的图书馆,除了随处可见的杂志。
周正昀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大概因为是午间饭点,所以她没有撞见一个人影。她好不容易发现一个人坐在电脑屏幕前,正想上前询问,隔着几步远的玻璃房间里走出来一位年轻的男人,问着她,你找谁?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