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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五节 叫板

      白起属于越有压力越强的类型,所以宣太后在这份计划中无形的增加了给白起的压力。
    次日。
    义渠王到。
    秦王带着的可不止白晖,而是带上了秦国十数位重臣,出迎十里。
    白晖抬头远远的看过去,骑在马上的义渠王可以说是意气风发,正值壮年的他,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的帅。
    也就是一点点吧。
    看着义渠王这一身鎏金铠,披着狐皮,穿着鹿皮靴子,手上的马鞭都是镶金的。
    白晖嘴角不由的流露出一丝笑意。
    秦王侧头看了一眼白晖:“你笑什么?”
    “百十斤重的铠,不知道他骑的马受得了。”
    “让为兄出迎十里,哼!”秦王冷哼一声,心说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义渠王的忌日。
    正说着,义渠王已经来到近前,在秦王面前仅五步下马,然后很随意的一抱拳:“秦王好。”
    “义渠君也好。”秦王没抬手,很随意的回了一句。
    哈哈哈!
    义渠王大笑几声:“咱们粗人,不讲什么你们的周礼,这多痛快。然后躬来躬去,拜来拜去的,多没意思。”
    秦王只是笑着点了点头,没接话。
    义渠王打量了一下秦王,笑了:“几年没见,长胡子了。”
    当下,数名禁军就准备向前冲,这话明显就是在辱秦王。这话中的意思就是,你虽然是秦王,但在我眼中就是一个小屁孩,毛才长全罢了。
    秦王没动,倒是白晖一抬手,示意几位禁卫退下。
    一个臣子,竟然只是一抬手就能让秦王身边的卫士退下,此人是谁?
    义渠王上下打量着白晖。
    此时的白晖穿着一套轻便的礼服,文官服。
    但白晖的体形,身姿,义渠王深信这是一位高手,武勇绝对不在自己之下。
    “这位没留胡子的,眼生的很。佩玉带,是那位公子?”义渠王冷眼看着白晖。
    白晖淡然一笑:“你来咸阳,摆出这么一副凶吧吧的姿态,图什么。若没好处,凭白得罪许多人,傻吗?”
    这次,换成义渠王背后的卫士往前冲了。
    义渠王一摆手,示意卫士们停下。
    “你是谁?报上名来。”
    “白晖。”
    嘶……
    义渠王背后许多义渠贵族都倒吸一口凉气。
    义渠王也是心中一紧,他万万没想到白晖竟然这么年轻,语气之中带有一种高傲的对白晖说道:“听说,你挺能打?”
    “好久没握剑了。有两年了吧。”白晖侧目望着远方,一副回忆状:“这两年,光是看弟兄们上阵撕杀,差不多了斩敌二十万、败敌百万、俘敌三十余万。若说是能打,勉勉强强吧。”
    这数字不虚。
    秦国上下统计过,白晖此时说的数字还谦虚了。
    “那要给你一个握剑的机会了。”
    “剑,我已经不再用了。若义渠有兴趣,我不介意在接风宴上为宴会祝兴。”
    “好!”
    义渠王大叫一声好,挥手招来一人。
    白晖看都没有看那人一眼,往前几步走到义渠贵族那边,这里另有一人,打扮去义渠人完全不同,白晖感觉此人应该是从更西边来的。
    “女人?从西边来。”
    “女人怎么了,是从西边过来。”
    “秦语说的不错,看来读过书。”白晖自顾自的问着。
    那女子冷笑着:“读过的书不比你少,我家中收藏有周王室赐的典籍近千册。”
    “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你叫什么?”
    “佃。”
    “乌氏佃?”白晖这一问纯粹是猜的,对方却点点头,显然认同了白晖的猜测。
    “好,我开始问了。咸阳有间店铺东主要搬离,将店内的货低价出售。进货价四十五钱的鞋子只卖三十文。有一个用一金来买鞋子,东主在临铺换成了钱。找给了买鞋的人七十钱,然后临铺的店家说那金是假的,他又赔偿了一金给临铺,问,这鞋店亏损多少。”
    白晖问完,立即抬手开始数秒。
    “一,二,三……”
    “一百一十五钱!”
    白晖愣住了,转而大笑:“今天开始,我当你是朋友了,来咸阳找我。我请你吃喝玩乐,打打杀杀的事情,我白晖已经找不到对手了,寂寞啊。好在,还有许多人比我聪明,这人生才变的有趣了。”
    义渠王叫出来那位大怒:“秦人,你太狂充,可敢生死斗?”
    “随你,这年头人怎么都不把你爹娘生养之恩当回事,动不动就不想活了,算了,反正我和你不认识,也用不着关心你爹娘。你准备一下吧,别一会说自己什么累了,赶路辛苦了。”
    义渠王脸都绿了。
    论斗嘴,他叫出来这位弄百十个捆在一起显然也不是白晖的对手。
    论打?
    义渠王心说,两年不握剑的人,武艺必会退步。
    但是,他虽然狂充,却不敢真的伤了白晖,这毕竟是咸阳。白晖身居高位,那怕说是生死斗,也不能下死手。
    可恶!
    白晖冲着义渠王一招手:“嘿,义渠君,进城了。”
    “大胆,你如此无视,竟然敢如此对我王讲话。”
    白晖一脸的惊疑:“这就怪了,刚才怎么说了。我这脑袋受过伤,记不住事。难道是我忘记了,谁那个说的粗人不讲周礼,什么躬了拜了没意思,这会怎么就无礼了。”
    “进城。”义渠王的脸完全黑到了底,这话是他刚才讲的,恨恨的瞪了手下一眼,用力一挥手:“进城。”
    义渠王都到了,白起在那里。
    五国使节都问过个问题,秦国给的答案是,白起在路上可能耽误了,也就是这一两天就会进咸阳。
    今晚上大宴,宴请的不仅仅是义渠人,还有六国前来的使节、重臣、贵族。
    事到临头,秦王感觉自己手心在出汗,他开始紧张了。
    白晖倒象是个没事人一样,非但在宴会上给一位女子添加了一个席位之外,还坐在一旁陪那个女子聊天。
    秦王看不下去了,派人把白晖叫到自己近前:“宴会何时开始?”
    白晖回答:“再有两刻钟。等义渠王洗把脸,换身衣服,他来就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