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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彻斯顿兄弟拿走了我的兔腿,并就在刚才烧了它。
很好,混账。
不管怎样,这位热情的意大利少年的美国度假周得提前结束了,最好的结果就是他在医院的病床上躺个三个月然后下床,然后照常回到学校,努力跟上自己住院期间拉下的课程。
……我就不去探望他了,相信他不会愿意想起那些回忆的。
祝你好运,白兰?杰索君。
虽然损失了兔腿,但我得到了9万9千美金,结果还算不坏。
只不过令人头痛的还是需要带给安娜的手信问题了。如果不能满足她的要求的话……呃,我不要去想象可能会造成的后果。
为什么我一定要听她的话?这问题太简单了——如果我能够战翻她的话我为什么还要对她惟命是从?
我和叶之间原本勉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关系,然后有了安娜,我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就变成了“受老板娘欺负的老板和伙计”。
实力决定一切,安娜是恐山的巫女,最擅长做的便是净化召唤暴力超度怨灵。
所以我成了那个悲剧的伙计。
受到手信问题的困扰许久后我有了其他的主意,既然不能带回安娜想要的幸运兔腿的话,我就别无其他选择……哦往好的地方想吧阿翠,至少木乃伊手臂比兔腿容易入手的多。
回到旅店换了一身衣服,因为怕父亲担心我并未告诉他自己遇到的那些事情,我对父亲撒了个谎说自己找到了那个兔腿以后卖了十万美金,这把他乐得手舞足蹈。当晚我们一起吃了一顿自助餐庆祝这次的额外收益,10万美金相当于640万日币,相当于一个日本人好几年的收入,这些钱足够我们家维持到我读书直到成年了。
由于信长的灵位被拆了我不得不考虑给他做个新的灵位,但这在美国比较麻烦,我们没有素材,因此在回国以前只能放任他在周围到处乱晃,当然我没有把这事告诉爸爸,我担心他知道了自己不得不和信长公坦诚相处剩下的四天的话可能会感到害怕。
可能是担心旅客们会把钱输光而无法消费的缘故,因此拉斯维加斯的行程总是会被旅行团定在最后一天,我们自然也不例外,不过考虑到明天就要离开洛杉矶去夏威夷,在走之前,也许我应该去一次当地的汉斯?波顿博物馆。
虽然这个博物馆平日鲜有人光顾,并以展示一些令人反感的东西而闻名,比如俄国某位修道士长达28.5厘米的□,人类史上至今无能人超越。但是这个博物馆里有我想要的东西——比如我可以不必为了参观一只木乃伊而特地跑到卢浮宫或者埃及等等地方。
当夜在父亲入睡以后,我蹭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穿上衣服拖着信长公,一个人偷偷溜出了房间。
深夜的洛杉矶依旧热闹非常,但大部分商店都已经停止了营业,街角处偶尔会看到几个妓.女,她们穿着过膝长靴,拉高裙摆一个个站在电线杆木旁,浓妆艳抹用着妩媚的声线招揽着客人。我拿着地图摸索了半天,总算搞清楚波顿博物馆的具体位置以后转身钻进了一个无人的小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黑布蒙住了脑袋——我原来是打算用连.裤.袜的,但这实在太猥琐了,只有男人才会使用连.裤.袜,在他们需要征服银行的时候。
整理完自己的行头,我套上了橡胶手套,随手从路边的梧桐树上折下一根较粗的枝干,然后慢悠悠地走到博物馆的正门口。
没人会打那巨大□的主意,由于经营不佳的缘故馆长甚至解雇了值夜班的保安。我环顾了一圈四周,离波顿博物馆最近的五十米以外有个五星级高级酒店,但我不认为那里的保安会过来帮忙。
……很好。
我当机立断猛地挥手打碎了防盗玻璃门,然后大摇大摆地打着手电直接通过监控走进了波顿博物馆里。
顿时馆中警铃大作,在警报声响起的同时我丝毫不迟疑地直接冲到存放木乃伊的棺材面前,一用力把展示中的木乃伊棺材盖子给撬了开来。
瞬间从棺中涌出了一股异样的尸臭味,类似风干后出现了霉变的臭肉,总之很不好闻。我皱着眉屏住呼吸凑上前,费力地扯下包裹在木乃伊身上泛黄的裹尸布,立刻木乃伊发黑干枯的肌肉暴露在我的眼前。然后小心翼翼地抬起木乃伊,“喀拉”一声折下了展示用木乃伊失去水分后肌肉枯萎了的右手。
成了。
我立刻把木乃伊的手臂装进口袋。打算开溜的时候身后突然听到了异样的动静,转头一看,被我折下手臂的那个木乃伊突然直挺挺地坐了起来,我打着手电筒照过去,看到一张焦黑的骇人脸庞直勾勾地注视着我,模样十分渗人。
“带走我身体的一部分……无知的小偷……你会受到法老诅咒……堕入地狱……”
它突然张开了枯涩的大口,从那空洞的嘴里发出了类似地狱般的声音,怨毒地盯着我断断续续地说道。
“……”
我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完全不理会诅咒着我的木乃伊,在狂响的警铃中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博物馆的正门口。
那时候我已经把木乃伊手臂交给安娜了,十分欢迎你去找她。
之后几天的行程中没发生些什么特别的事情,美国人的早间节目里倒出现了“千年木乃伊手臂被盗,馆长惊吓过度生病入院”的新闻,据说以为是进了小偷而赶来的馆长被那突然坐起来喋喋不休的木乃伊吓得不轻,专家坚持声称那只是馆长的幻觉,因为警方来的时候仅仅看到了又躺倒在棺木中的断臂木乃伊,最后,倒霉的馆长在接受了警方调查之后被送入了精神病医院,接受暂时的观察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