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44页

      这几个人都戴着口罩、拿着凶器,看上去是有备而来。俞衡不知道他们到底来了几个,也不敢离开车太远,生怕这群疯子拿钢管去敲窗玻璃。
    之前两个刚倒下,第三个又扑上来。这个好像比其他那俩机灵一些——也仅仅是一些。
    俞衡看着是个朴实无华的大学生,实际是真练过的,他三两招已经找到对方的破绽,照着肚子一拳揍过去,差点把那人揍吐了。
    然而这位老哥居然是个狠角色,被“一拳到胃”愣是硬撑着没倒,还拼命抱住了俞衡的腰。
    俞衡十分讨厌被陌生人亲密接触——长得帅的除外。他正想把这块狗皮膏药甩开,最早被他撂倒的人竟挣扎着爬了起来,捡起地上的钢管,朝他后脑抡来。
    他看不到背后的情况,却感觉到了动静和风声,可惜他被人死命抱着一时难以挣脱,只好用力一拧腰,钢管没能砸中他后脑,重重落在了肩膀处。
    小保镖到底是肉体凡胎,被打这么一下也是很够受的。他因为疼痛而产生了一瞬间的恍神,随即感觉颈间一凉——背后的人拿钢管锁住了他的喉咙。
    他腹背受敌,实在是没法脱身,正在此时最后趴在地上的那个也爬了起来,不过没冲他来,而是朝何砚之所在的SUV冲了过去!
    俞衡余光扫到他的举动,一股怒火“蹭”地烧了起来,他眉毛一拧,抬腿狠狠给了抱他腰那位老哥一膝盖。
    这一腿能给人胃都怼成平面的,对方终于招架不住,松了手。俞衡双手得到解放,立刻反扣住背后之人的胳膊,腰间发力,直接来了个过肩摔。
    那人被他摔倒在地,他又顺势夺过钢管,并薅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抖——给他卸脱臼了。
    俞衡冷着一张脸,在惨叫声中走向被他顶翻的那位,伸脚踩在他脚踝上,狠狠一碾。
    对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疼晕过去了。
    眼看着两位同伴被撂倒,正准备敲车玻璃那个也不敢下手了,他颤颤巍巍地转过身,双手抱头:“大哥饶命!”
    俞衡并不想饶命,也不想当大哥,他快步上前一把揪住对方的头发迫使他抬头,并抄起钢管,力道恰到好处地在他额头一敲。
    对方就地晕倒,再也没爬起来。
    整个打斗过程其实没超过五分钟,何砚之在车里目睹了全过程,惊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原来这就是……他家小保镖的战斗力?
    隔着车窗上的防晒膜,俞衡并不能看到自家雇主错愕的眼神,他没立刻打开车门,而是继续留意四周,想确认对方到底还有没有同伙。
    SUV停在停车场里一个挺偏僻的角落,因此附近并没有管理人员,听到惨叫声,酒店的保安才姗姗来迟。
    保安大叔抄着根警棍,指着他大声质问:“怎么回事!”
    俞衡心情极度不爽,根本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生气的时候无需过多的表达方式,只需看上对方一眼,一切就都解决了。
    说得中二一点,就是他眼神里“有杀气”。
    保安成功被这股杀气劝退,停下脚步,不敢再上前了。
    可见“保安”跟“保镖”,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而正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俞衡回头一看,只见有辆黑车刹在路边,从车上下来了四五个穿黑色西装的人。
    其中三个是光头,两个脸上有疤,个个身强力壮,走路带风,凶神恶煞。
    俞衡神经还紧绷着,看着这几位朝自己走过来,本能就要拿手里的钢管招呼他们。正在这剑拔弩张之时,对面领头的大哥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人,立刻反应过来,大喊一声:“别动手,自己人!”
    俞衡一愣。
    前一刻还浑身写着“挡我者死”的领头大哥立刻转变态度,硬生生从那张刀疤脸上挤出一丝和蔼来,他走上前亲切地握住俞衡的手:“你好,我是保镖。”
    俞衡警惕地抽回手,客气地回应:“好巧,我也是。”
    保镖大哥顿时露出惊讶的表情,好像不相信面前这大学生打扮的小伙子居然是同行,他重新打量对方一遍:“我们是……专业的。”
    “哦,我是业余的。”
    “……”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保镖大哥再看一眼倒在地上的三个倒霉蛋,表情变得惊疑不定起来——业余的?业余的能一个人撂倒仨?
    专业保镖和业余保镖在车外对峙,车里的何砚之终于看不过去了,他抠开车门锁,探头道:“俞衡。”
    几个保镖听到他的声音,立刻围上来:“砚哥,你这……怎么回事?你明明有保镖啊,还叫我们来?”
    何砚之尴尬地咳嗽一声:“预估……失误。”
    他哪能想到俞衡真能以一敌三?本来是叫他们来救场的。
    俞衡见他们确实是自己人,终于放松下来,便听何砚之说:“没事儿,你们也没白来,地上那仨你们捎回去吧,帮我问清楚……你懂。”
    保镖们立刻会意,把那三个被俞衡揍倒的架起来塞进车里,扬长而去。
    俞衡也上了自家SUV,系好安全带:“怎么,信不过我?”
    何砚之好像嗓子里卡了鸡毛,连连咳嗽:“不是信不过,这不是……以防万一吗。”
    俞衡从后视镜里瞧他,也没拆穿他“担心我就直说”,只似笑非笑地抬起嘴角:“大概知道是谁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