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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臻拍过他的头,说:「安心看电影。」
好不容易看完电影,谢庆说:「小臻臻,我们去吃饭吧。」
安臻点头,吃饭总不会出什么事吧。
结果这个人点了一份番茄汁给自己,点了一份西瓜汁给安臻,说:「小臻臻,你看你看,这两个像不像刚才电影里的冒出来的血?」
安臻决定,以后再也不要跟这个人一起去看恐怖片,不,任何电影都不要看了。
好不容易吃完饭,两个人走在大街上,夜晚很冷,风吹过来,安臻缩缩脖子。
谢庆突然说:「安臻,你送给我的须后水很好用。」
安臻看看他,说:「是吗?」
「嗯。味道我很喜欢,你闻闻。」他把下巴凑到安臻鼻子前,安臻楞了一下,迅速偏过头去。
「你喜欢就好。」安臻没有把脸转过来。
谢庆低声笑笑,说:「我也送你一份礼物吧。」
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条围巾,围在安臻的脖子上。
「温暖牌的哦。」
安臻伸出手,摸摸围巾,把脸埋进去,含糊地说了声:「谢谢。」
谢庆垂下眼:「该说谢谢的是我。」
安臻抬抬头,露出嘴,说:「没有什么。」
「你啊,总是说没有什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谢庆突然恼火地扯扯安臻的脸。
安臻惊讶地瞪大眼睛。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你吧,我已经忍很久了,很早就想这么做了!」谢庆双手都用上,揪着安臻的脸。
总是很淡定的样子,好像什么事都无法打扰他,怎么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这样子的人,对他说在一起,对他说不用勉强自己,一副即使自己吃亏也没什么的样子。真是可恨啊。
可恨到让人忍不住心疼了。
安臻虽然不是很疼,但是大街上两个男人这个样子实在太诡异。他头一次体会到哭笑不得的感觉,扯下谢庆的手,说:「你干什么呢。」
谢庆还意犹未尽,说了一句:「手感不错。」
安臻再次偏过头去。
安臻送谢庆到家,谢庆闷闷地说:「为什么是你送我?」
安臻说:「谁送谁不都一样。」
谢庆抬手,拉着他围巾的末端,不说话。
安臻知道他在想一些事情,也没有打扰。
过了一会,谢庆轻轻叫:「安臻……」
安臻回应:「嗯?」
他慢慢地俯下身,安臻感觉到他越来越靠近的气息,闭上眼。
然后那个温暖的气息突然从他颊边擦过。
他听见谢庆说:「不早了,你也回家吧。」
安臻睁开眼,看见谢庆侧过头,看不见他的表情。
安臻本来以为会有一个吻的,但是那个人在关键时刻偏过了头。
即使是安臻也觉得有点难堪,匆忙地道了别。
谢庆看着安臻的背影,低下头,握紧拳头。
说实在的,对于安臻来说,谈恋爱并不是他擅长的事。但即使他不擅长,也可以看出谢庆很擅长。
无论是偶尔的小礼物,还是平时空闲时带他出去玩,谢庆总表现出一种积极地体贴。跟他一起出去,除了笑话实在有点无聊之外,其他都很有意思。
可是,安臻看得出来,谢庆在遵循某种模式,公式化的同时总觉得少了什么。
有约会,也只有约会。
没有拥抱,没有亲吻,连去他家都仅仅停留在客厅。
安臻不是会催促什么的人,于是他们的关系就一直这样了。
但是不能一直这样,事情起源于某个星期五。
照例是一起喝酒,不知怎么就讨论到谢庆跟安臻身上了。
人喝了酒之后总会脑子发热,王锦程搭上安臻的肩,边笑边问:「安臻,你们在一起谁上谁下?」
谢庆跟安臻两个人同时楞住。
王锦程也楞了:「你们不会还没……」他又问,「接吻?」
谢庆一把拍开他搭在安臻肩上的手,说:「关你什么事!」
王锦程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圣人啊圣人!容我一拜!」
自从那以后,谢庆总是怪怪的,有时候会突然握住安臻的手,过了一会又放下。还有的时候,他会偷看安臻,然后看着看着自己就发呆去了。
就这么又耗了一些日子,有天晚上安臻正在家里,突然接到谢庆的电话。
电话里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他说:「安臻,现在来我家好不好?」
安臻垂下眼,只说了一个字:「好。」
来到谢庆家的时候,谢庆打开门,然后靠在门框上,衣服也没扣好,头发一片凌乱,他直勾勾地看着安臻,眼睛黑得吓人。
安臻站在门口,感觉一阵酒气扑来。
安臻立刻就明白了,又无奈又好笑,还觉得这样子的谢庆太可怜了。
「你这个笨蛋。」
笨蛋一把拉住安臻,把他往门里带。
安臻踉跄一下,跌在他身上。然后就被狠狠压在门上,下巴也被捏住,头被迫仰起,炙热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
谢庆的嘴唇烫得有点惊人,安臻吃惊一下,嘴唇就被咬了,他反射性地张开嘴,于是就被人扶住后脑掠夺了。
这个吻很急促,仿佛是为了验证什么,谢庆含住安臻的舌头,反复吸吮啃咬,安臻被逼得快要窒息,好不容易松开了,刚要喘口气,却是换了个角度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