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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安乐无心欣赏美景,恨不得立刻就抓到那只恶鬼。
    蒋鸣玉在他身边走着,安乐敏锐地发现大佬从顶楼下来之后,似乎也有些不同。
    他抱着胳臂,手指在手臂上有规律地轻点。
    安乐轻微地捕捉到一丝急躁与不耐。
    蒋鸣玉的眼角像是挂着一抹红色,在夜色里显得有点妖。
    安乐认得这种表情,在那间别墅里,蒋鸣玉披着嫁衣吃鬼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呜哇。
    安乐在心里惊叹,这是狩猎时的表情。
    安乐面对这样的蒋鸣玉有点怂,安静地跟着走,乖得不行,不敢说话。
    他把玩着手里的挂绳,长长的绳子在手腕上绕几圈……
    等等,绳子。
    他突然想起程妙秋的背影,佝偻着背,低着脖子,双手垂在两侧,就像有一根绳子把她挂起来一样。
    再想想她踮起脚尖走路。
    卧槽,没人说自杀一定要跳楼啊。
    第18章 绳子与粽子9
    安乐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一身冷汗,连忙扯住蒋鸣玉的衣角,语无伦次地告诉他自己的推测。
    安乐急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程妙秋不会、不会已经死了吧。
    蒋鸣玉见他这个样子,说道:“不会,从你讲的看,那个小姑娘还没死,没有鬼这么活蹦乱跳。”
    他顿了顿,补了一句:“刚才没死,现在不一定。”
    安乐差点厥过去,说:“大佬没时间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去看了,她也不一定在教室,赶紧发动你的钞能力找人吧!”
    蒋鸣玉花了一分钟才明白什么是“钞能力”,然后带着古怪的表情打了电话。
    不一会,就有人来接应他们了。
    来的竟然是一位学工办的老师,其实他也不明白蒋鸣玉是干嘛的,只是领导让他招待,说蒋鸣玉可以摆平学生自杀的事。
    “我们也在找程妙秋。”那位老师这么说着,“她没有来上自修,电话也打不通。”
    这下真的不妙了。
    跳楼一定要高的建筑,可上吊不用啊,找段绳子、找个角落,几分钟就能结束掉一条生命。
    老师见安乐这么急,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开始急起来,他说:“我们已经安排人到图书馆食堂一些地方去找了。哎,程妙秋本来就是重点观察对象,这下可遭了。”
    安乐愣住,没听说过这个啊,他连忙问:“她怎么了?她不是心理协会的副会吗。”
    老师有点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跟安乐这个学生讲那些,他求助一般地看向蒋鸣玉,蒋鸣玉在外人面前还是一副天外飞仙的神仙样。
    安乐自己想到了,问:“是不是跟她的那个室友有关?”
    老师这才说:“你知道?”
    “我只听她说,她有个室友因为心理问题休学了,她一直很后悔没有关心自己的同学。”
    老师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是这么跟你说的吗。”负责学生工作的年轻老师长叹一口气,选择告诉安乐一切,“她确实有个很要好的室友,但是那个学生在去年的时候自杀了。”
    安乐沉默了,却并不感觉到意外。
    程妙秋对自杀的问题有着诡异的执著,还会为跳楼的同学哭泣,肯定是有这方面的创伤。
    老师叹着气,说:“我们又何尝不后悔。那个学生是在寝室上吊自杀的,半夜的时候挂了一条绳子在上铺的床头,早上发现的时候,身体都凉了。”
    他看向安乐,嘴巴翕动几下,最后还是说了出来:“那天夜里,程妙秋也在宿舍睡觉,是她第一个发现尸体的。”
    安乐很难讲心里是什么感觉。
    也很难去推测一觉醒来发现朋友吊死在身边的程妙秋的感受。
    “我们请医生给程妙秋进行心理疏导,她表现得很坚强,后来还积极参加各种活动,似乎从阴影里走出来了。”老师说着,“我们给她做过心理评估,还时刻关注她情况,她的表现虽然不是十全十美,但不应该出问题啊。”
    老师们又哪里想得到是有恶鬼作祟。
    安乐听了这些,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口堵得慌。
    这时候蒋鸣玉开口,他说:“在寝室,那个女生现在在寝室。”
    旁边的大佛终于说话了,老师有点惊讶:“可是寝室我们去找过,她不在啊。”
    蒋鸣玉补充:“出事的寝室。”
    老师明白过来,说:“那间寝室暂时封起来了,学生都换到别的地方住,门都锁着不应该有人啊。”
    蒋鸣玉停顿一下,想跟老师解释鬼障眼,又觉得一时半儿解释不了,就沉默在那里。
    安乐发现蒋鸣玉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十分讲礼貌,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对老师说:“老师你别管了,反正一定在那里,我们走吧!”
    老师满头问号地跟着他们去了学生宿舍,两个男人一个男生,站在女生寝室的前面。
    “呃,这还要麻烦老师了。”安乐抓抓头。
    他作为一个纯情的男学生,没有进过女寝啊。
    学工办老师顶着问号,走去跟宿管阿姨打招呼,就只剩安乐和蒋鸣玉站在楼底下。
    旁边有进出进出的女同学,看见两个人跟门神似的,都好奇地打量。
    安乐明显感觉到自己和蒋鸣玉有温度差,女同学的目光跟火把似的往蒋鸣玉身上烧,而他这边则是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