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拯救末世女(32)
寺庙米是不缺的,缺的是蔬菜。他们又不能种葱姜蒜韭菜这种长的快的蔬菜,地里的青菜即使再节省,现在也没有多少了。
僧人留饭的时候江淮拒绝了,笑着说家里还有人等着,他必须尽快回去。
小和尚觉延正九年义务教育教育,他在寺庙里最跳脱,奈何这几个月师兄师伯们都忙着别的事,他虽然小,也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十分严重,因此不忍心打扰师兄师叔的正事。所以几个月来,都没有一个说话的人。
这个施主是精武武馆的人,他此时还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气定神闲云淡风轻万事皆在掌握的气质。他只是觉得,这施主看起来十分厉害。
这让他想起了过去的美好生活,不自觉得抖机灵,他挤眉弄眼的说“哦~有人等着,是哪位漂亮的小姐姐……啊不!是哪位漂亮的阿姨啊。”
“觉延!”一个师兄觉得冒犯,拍了觉延的小光头一下,并向江淮道歉“真是对不起。”
“无妨。”江淮笑笑,又摸摸觉延小和尚的头说“是姐姐,她听到别人叫她阿姨会不高兴。”
“那姐姐为什么不跟你一起来呢?觉善师兄做的素斋可好吃了,比肉还好吃。”
“你吃过肉?”
“没有,但是吃过的人都说比肉还好吃。姐姐不能吃到真是太可惜了。”
“她生病了,要躺在床上休息。”
“哦,那你可以带我们的素斋给姐姐,佛祖会保佑她的。”
“谢谢。”江淮摸摸觉延的头陷入沉思。如果佛真能救人,寺庙的老主持怎么会死呢。众生平等这句话,又有多大的水份。如果怎的有佛,他这短短二十七年救的人数不胜数,能够建多少层浮屠塔,他的功绩难道不够拯救江师傅和瑾歌两个人的命吗?
可他们还是抵挡不了丧尸病毒。
如今能救瑾歌的,只有他自己。
“话说有个漂亮的小姐姐也喜欢摸我的脑袋,就是山上精武武馆的人呢。”说到这里觉延脸红了,挠挠头“她还喜欢亲我抱我,总是把人家当做三岁的小孩子。”
江淮神情一滞,放下了手问“你几岁?”
“人家七岁了。”
“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做男女七岁不同席。”
“不知道,住持和老师都没教过。”小和尚很天真很懵懂。
“现在你知道了。”
“对哦,下次见到小姐姐,我不许她和我坐在同一张席子上亲我。人家都是大人了。”
江淮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他摇头失笑,神情无奈又有一点疑惑,奇怪了,刚才他心里一紧是因为什么?
江淮最后还是拒绝了僧人的留饭,还给他们留下足够的驱虫药,他研制出的药剂对于大型猛兽也有作用,最近已经投入生产。
寺庙外面的老虎被僧人们绑着拖进寺庙。这虎体型健硕,身长两米,体重三百多斤,威武不凡。即使睡着也能从油亮的皮毛,有力的腿脚中感觉到它的威势。
和尚们谈论着三四十年山里都没听过老虎的动静了,这一出来就是这样凶猛的一只。现在老虎都成保护动物了,他们想着这虎要怎么处理。肉是不能吃的,剥虎皮又犯了戒,如果杀了,血腥味会吸引小型昆虫,那又是一场麻烦。
最后江淮带走了老虎。
小和尚觉延满眼崇拜的望着江淮背着老虎的背影。“这位施主真是厉害啊,不愧是精武武馆的人。”
“是不简单。”
小和尚听到师叔喃喃自语。
“师叔,山上来了这么厉害的人,还留下足够的驱虫药,咱们今晚上能不点艾叶吗?”
师叔拍了小和尚光头一计,坚决道“不能。”
“不点艾草,丧尸半夜就会闻到你身上的肉味儿来吃你了。”师叔悄声说,神情严肃,好像不点艾草他就会被闻味儿而来的丧尸包围。
小和尚摸摸头打了一个激灵,随即讨好道“师叔,咱们点艾草,一定要点。”
“你呀!”师叔摸摸小和尚光头无奈笑道。
精武武馆现在只有江淮和苏瑾歌两个人,飞机源源不断的送来实验用的器械和生活用品。整个武馆有七间房子,一个大演武场。
苏瑾歌就睡在她以前的房间,江淮又重新布置过,撤掉整个房间灰黑色的床单窗帘,换成淡雅的天青湖蓝。门窗都加固过,外层包了新的建筑材料,能抵挡炮弹的攻击。精武武馆所有的房间都是灰黑风格,肯定是江师傅的审美。
陷入沉睡之后,苏瑾歌就没醒过,一直处于植物人状态,这期间她所有的事情都是江淮打理。翻身,按摩,喂食,清洁等等。
江淮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总疑心苏瑾歌随时会醒。有时候给她擦身,会察觉她的眼睫毛颤动,肌肉紧绷,可是,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江淮就笑自己想的多,这种药能让人体生命活动降到最低的程度,相当于陷入冬眠。没有解药怎么可能醒来。
实际上苏瑾歌都知道啊!
不知为何她陷入沉睡之后意识还在,她能看到自己周围发生的一切,就像回忆小时候一样的视角。
她能“看”到江淮为她的一切,江淮照顾植物人确实照顾的很好。床上的躯体没有一丝干瘪萎缩,配置的流食营养丰富,她只是瘦了一点点。
江淮帮她脱衣服擦身的时候,她还有一点羞耻,她不停的咆哮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连一个阿姨都请不起吗?!我不要脸的吗?!
后来,江淮给她穿上了成人纸尿裤。如果她能动,她一定会挖个坑把自己埋下去。
太羞耻了,真的。
她拼命的活动身体想让自己醒过来,之后抓住江淮的领子狠狠的摇,然后也给他包个纸尿裤试试看!
可是,纵使她觉得自己用了全身力气,表现在身体上的也只是眼睫毛颤了颤。
她醒不过来了。
认清这个事实,苏瑾歌心中的气氛尴尬就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泄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