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跟你母亲是很好的姐妹，没想到，她去的那么早！”周琴拿手绢按了按眼角。
    周琴想再试探试探。
    往常她这样说，余长歌都会瞬间破功，对她破口大骂。
    余长歌眉目温顺，安静的望着周琴。
    周琴眼圈泛红，颇有些难过。
    余长歌心中冷笑，若是不知道的，恐怕真以为周琴和她母亲是好姐妹。
    “如果我娘泉下有知，听到二夫人这样说，她也会高兴的。”余长歌面容沉静，良久才道。
    周琴脸色微红，“刚不还喊我娘吗？怎么老爷不在了，你就称呼我二夫人了？”
    “我娘已去世多年，云儿告诉我，余家现在还没有当家主母。”
    只要当家主母，才有资格被一众儿女们称呼为娘，或者母亲。
    余长歌唇畔含笑，只是那笑却丝毫不达眼底。
    周琴讪讪的，站了起来。
    余长歌整了整衣衫，“我该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话完，余长歌便带着云儿桃蕊朝老夫人那去了。
    路上，云儿犹豫着对余长歌说道，“小姐，我觉得你变了，跟以前不太一样……”
    桃蕊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我也觉得小姐变了，不过这样的小姐更好。”
    “我还是喜欢小姐以前的样子，”云儿说到激动的地方，跑到了余长歌的前面，“以前小姐多潇洒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根本不用看别人脸色。”
    余长歌含笑不语。
    青云苑，周琴和余长安两人相对而坐。
    “娘，你说长歌她真失忆了吗？”余长安紧张的捏着自己的手指。
    自从把余长歌推下假山后，她就一直做噩梦，梦里都是她血流满面的样子，仿佛地狱的恶鬼来向她索命。
    周琴摇了摇头，不太确定，“比起失忆，我更觉得她好像换了个人一样！”
    现在的余长歌，她有些琢磨不透。
    “那我们该怎么办？”余长安眼睛里满是惊恐，哭道，“她会不会告诉爹是我推了她？娘，你想想办法啊！”
    “别怕别怕，有娘在呢！”周琴安慰着余长安，想了想，她眼底深处闪过一丝狠绝。
    忍了十五年，她也忍够了！
    上次的药没让余长歌命丧黄泉，那就再来一次。
    “晚上，把云儿叫过来。”她偏过头，吩咐身后的刘妈。
    余长歌赶到老夫人的住处时，被老夫人贴身婢女之一的孙婆婆，拦在了门外。
    “大小姐，因你昏迷了三天三夜，老夫人昨晚放心不下，去佛堂念叨了一夜。”孙婆婆劝道，“刚才我听说大小姐已经安然无恙后，立刻告诉了老夫人，现下她刚睡着，不到晚间是不会醒的。老夫人已经吩咐过老奴，如果大小姐来了，就劝大小姐回去休养，大小姐请回吧。”
    余长歌微微弯腰，施了一礼，“老夫人年龄大了，辛苦孙婆婆多多照料，我就先回去了，晚上在来。”
    “大小姐可折煞老奴了，照料夫人那是应该的。”孙婆婆笑道，“大小姐早些回去吧，好好调养身体。”
    余长歌点了点头。
    回到落英苑，余长歌命云儿桃蕊关上了院门。
    她打算去补个回笼觉，跑了一早上，现在也累了。
    “小姐，你的病好了，不去看看赵公子吗？”云儿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