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刀插入肉，余长歌闷哼一声，趴到老夫人怀里。
    余长安一刀命中，立刻拔出刀。
    刀尖带出的鲜血甩到老夫人的脸上，老夫人颤抖着唇，望着面目狰狞的余长安，说不出话来。
    余长安要捅第二刀的时候，桃蕊赶到了，一把抓起桌上的茶壶砸在余长安脑后。
    余长安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见余长安被打昏，余长歌松了口气，她虚弱的冲老夫人笑了笑，“老夫人别怕。”
    然后也昏倒了。
    孙婆婆及时接住了余长歌，她喊着素梅，让她去叫宋大夫。
    余长歌左背上鲜血淋漓，她洁白的襦袄上，犹如盛开了一朵红花，妖艳而凄美。
    老夫人望着那血，倒抽了一口气。惊吓过后，她哭着让人把余文找来。
    余文最孝顺老夫人，听说老夫人遇袭，忙不迭的跑到松寿院。
    大冬天的，他跑得满脸是汗，刚进到屋中，就看见地上被五花大绑着的余长安。
    尚未开口，老夫人就把他喊道里屋。
    老夫人的大床上，趴着昏迷不醒的余长歌，她旁边的宋大夫正在往她肩上上药。
    “余文，你看看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余长安那逆子她竟然想杀我！”老夫人怒目圆睁，抓起桌上的茶盏，摔到余文面前。
    余文急忙跪下，连连道歉，“母亲，是儿子不孝，儿子错了。”
    他联想着自己看到的，猜出余长安临死前想杀老夫人，余长歌救了老夫人的画面来。
    果不其然，老夫人骂完余长安，抹了抹泪道，“若不是长歌，现在躺在床上的人就是我了。长歌，我的好孙女儿啊，你快点醒过来吧！”
    老夫人逃过一劫，对余长歌很是感激，越想越觉得她是个好孩子，懂事孝顺不说，光这危险时刻的奋不顾身，就足够老夫人疼爱她了。
    “宋大夫，长歌她怎么样？”余文关切的询问。
    宋大夫上好药之后，沉吟了一会儿道，“大小姐失血过多，好好休养休养，慢慢会好的。”
    一众人心中稍安。
    老夫人抬起手，孙婆婆扶着她来到了外间。
    看着地上的余长安，老夫人气的不行，喘气都有些不匀了，“这种孽障，不拉出去打死还留着干嘛！”
    回想起刚才余长安狰狞的脸，老夫人都有些后怕。
    孙婆婆帮老夫人顺气，言语间也是不满，“老夫人你是不知道，我们不在家的时候，二小姐干了什么丑事出来，现在外面，说我们余家不知道说的有多难听。”
    孙婆婆回来后，听下面的小丫鬟讲了余长安和两个男人苟且之事，她当时还不信，现在看来，那小丫鬟说的还轻了，余长安不仅举止不检点，心肠也歹毒。
    余文听到她这么说，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他挥了挥手，命人将余长安拖了下去。
    “母亲，这次是儿子处理不当，让母亲受了惊吓，儿子会好好反思的。”余文弓着身子，心中愧疚。
    当年老夫人生他的时候难产，老夫人毫不犹豫选择了保小，这件事是余文长大后听自己的父亲说的，那之后，他就对老夫人孝顺有加。
    老夫人冷哼了一声，“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