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柔柔弱弱的笑着，放在锦被下的左手指却捏的死紧。
    她根本不情愿放过周琴。
    对周琴，牡丹是恨毒了的。
    周琴仗着自己最先为余文诞下子嗣，受他疼爱，对余家其他房各种欺负压榨，这次又想害死她，她怎么可能不恨她。
    只是，她和孩子的命是余长歌救的，她既和余长歌同一战线，这次就听她命令。
    “等会儿，我命人再送些人参过来，给你好好补补。”余文摩挲着牡丹滑润的右手，怜惜道，“这几日，你受苦了。”
    “能为老爷生儿育女是妾身的荣幸。”牡丹脸色绯红。
    两人正说着话，孙婆婆和素梅抱着两个孩子进来了，他们一人一个，将熟睡的孩子放在了牡丹的身侧。
    “四夫人，这是你的两个孩子。男孩叫长生，女孩叫长宁，是老夫人取的名字。”孙婆婆解释，“老夫人说四夫人身体尚未痊愈，孩子先由我和素梅还有奶妈张妈照料，等四夫人身体大好了，再接回兰苑，四夫人，您看呢？”
    牡丹颤抖着伸出手，摸着婴儿娇嫩的脸颊，她眼底不由自主涌出了泪花。
    这是她的孩子，死里逃生的一对双生子，她多想将他们留在身边，照顾他们，可是她不能。
    她现在没有能力和周琴抗衡，孩子养在老夫人那儿，最安全。
    “多谢老夫人。”牡丹含泪道谢。
    孙婆婆安慰了她几句，眼看天要黑透，便又和素梅抱起孩子离开。
    老夫人在外间等着，看到孙婆婆怀里的孩子，她脸上的忧愁散去，笑了起来。
    “小姐，四夫人答应了。”孙婆婆默默道。
    “嗯。”老夫人拍了拍包裹孩子的锦被，叹息着，“香云，不是我不想让牡丹带这两个孩子，她一个戏子出身，能教好孩子吗？”
    老夫人不喜欢戏子和青楼技女，认为她们轻浮下作，可余文倒好，两个都要了。
    余文收了便罢了，老夫人眼不见为净就是。
    只不过，她们的孩子是余家子嗣，老夫人不愿意让她们带。
    “小姐说的是。”孙婆婆了解老夫人的想法，她点点头。
    “这个女孩儿，长大了要是能像云瑶那样，真是最好不过了。”老夫人期许着。
    事实上，这些年来，余文的所有女人中，除了正妻云瑶，没有一个能入老夫人的心。
    三夫人李秀秀是奴藉，地位更低贱，她为人胆小又圆滑，若不是生了长义，老夫人早就让余文休了她。
    “香云，张妈的家底干净吧？你可要打点好了。”老夫人又摸了摸长生，嘱托她，“长生这个余家香火，万不可再出什么纰漏。”
    “老夫人放心。”孙婆婆抱紧了余长生。
    余长歌回到落英苑，翡翠琥珀已经做好了饭菜。
    外面天寒地冻，屋内却一室暖香。
    吃饱喝足后，余长歌拿出了晴天写下的纸条。
    晴天是顾家小小姐顾花影的贴身丫鬟，顾花影这次来福城，是为了给自己的同胞姐姐顾花婼买生辰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