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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零章 崇祯的新神机营

      朱由崧死了!
    这个消息对于朝廷,对于崇祯皇帝,简直比李亭杀掉多尔衮多铎,攻破辽阳,彻底打垮建虏之兵还要令人震撼。
    因为朱由崧是皇室,是崇祯皇帝朱由检的堂兄。
    这对于崇祯来说尤其难以接受,感觉就像李亭的刀砍向自己一样难受。
    对于朝臣来说,他们则是感到又惊又惧,李亭之刀,看来可真是锋利无比。
    据说刚拿到奏报之际,崇祯差点昏过去,脸色惨白,嘴里不停的念叨:
    “他竟如此胆大,连福王世子也敢杀。”
    朱由崧之死,对于朝廷的震动实在是别人不敢想的。这就意味着,李亭不仅有着攻占一国的能力,更是敢于直接下手,不管你是谁。只要冒犯他,都要付出代价。
    他要杀人,可不管你是什么人,什么出身背景。
    乾清宫内,朝臣吵吵嚷嚷,也没个消停。
    今天是朝会的日子,文武大臣都在讨论李亭之事。
    崇祯高坐正中,脸色铁青,听着大臣们的议论,气的恨不得当场将所有朝臣一股脑杀死。
    他们……没有人说捉拿李亭,没有人说惩戒李亭,都在说朱由崧的不是。
    当然,朱由崧因为是福王的世子,首先群臣就是不喜。
    关于福王,万历年间为他就藩之事,朝臣跟当时的万历皇帝就大吵一顿,互不相让。
    后来又因为给福王的封赏过高,朝臣跟万历又是争论不休。
    四万顷肥田,河南盐税,还有其他无计其数的封赏,朝臣能没有意见吗?
    福王在皇帝眼中是家人,可在群臣眼里,那就是地地道道的蛀虫。
    一旦牵涉福王之事,朝廷就没消停过。
    福王好像就跟朝廷这一帮文臣结仇了一般,一旦有他的事,那帮之人,绝不会气。
    对于文臣,尤其是言官,只有大骂有权之人,才能显得自己清高无比。
    福王一家,本来就跟他们多年恩怨,如今有此落井下石之机会,那帮文臣岂肯错过?
    首开大骂的是新任的都察院左都御史刘宗周,乃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老“愤青”,虽六十多岁,胡子撅着,眼光闪亮,中气十足的吼道:“福王世子身为宗室,竟然行贼寇之事,此等骇人听闻之举,怎么能不严惩……”
    崇祯心头暗骂:老东西,我堂哥都被李亭杀了,还怎么严惩?
    刘宗周骂完,其余各路言官纷纷开言,也纷纷指派是朱由崧的不是。
    崇祯有些诧异,叫骂声中,他听了半天,怎么也没想到,竟没有一个说李亭错的。
    那些官员不是说不知道李亭有些过,他们只谈朱由崧,压根就不提李亭。好像朱由崧是由天外飞仙所杀一般。
    他其实不知,李亭用南洋银行之贷款,给所有基层官员加薪,首先得好处的是这些基层言官。
    再说,李亭此次朱由崧简直正对言官的路子,除暴安良,铲除不平,哪怕没得好处者,也是大骂朱由崧。
    朝廷一旦找李亭的麻烦,莫说加薪,只怕现在连吃饭的钱都没了。
    那些沉默的勋贵,更是将家里的钱财大笔存进南洋银行,那个想跟李亭打仗,一旦打起来,他们的存款还要不要?
    崇祯并不知道李亭用南洋银行已经绑架了他的朝廷。
    兵部尚书陈新甲看了看众臣的反应,心内一惊。原本他不主张带兵攻打李亭,但是必要的惩戒还是要的。
    可看了看众臣的反应,他心中惊骇,南洋银行势力竟大到这种程度了吗?
    尤其那些存钱多的勋贵,更是低头一语不发,他心中惊到:是不是得罪李亭,其实就是得罪他们的钱库。
    他想了想假如他调动兵力的话,如果不依靠李亭的借款,他还有多大的兵力可以调动。
    想了一下,如果没有银行在后面支撑,朝廷恐怕五万兵都调动不了。可要是指望五万兵打李亭,连三岁小孩都知道,这是痴心妄想。
    想到这里,他闭上眼,心中长长一声叹息:这朝廷,只怕是快完了。
    李亭只要不公开反皇帝,他相信朝中绝不会有多少人反他。
    这简直是比他杀朱由崧还让人感觉惊骇。他决不能让李亭如此,只怕再不着手对付他,这天下,他岂不是唾手可得?
    ……
    朝会上,崇祯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结果,不过他看到朝会中陈新甲曾经给他使眼色。
    看来他有话要说,但是要秘密的说。
    朝会之后,西暖阁内。
    崇祯问询陈新甲的意见。
    “陛下,不可操之过急,李亭已经是河南总兵。现在应该控制住开封附近兵马,若贸然处置,只怕国家当即崩坏啊。他的兵,实在太过厉害。
    开封距离北京实在太近啊。”
    陈新甲的话,意思李亭一旦造反,那就可直接攻到北京城下。
    “那该怎么办?”崇祯忧心忡忡的问道。
    “虽失之道义,若能战胜李亭,臣下还是愿意直接围剿李亭。李亭此人,锋芒太露,眼中对朝廷没有丝毫敬畏,实在是太可怕之人。”
    “你主张剿灭他?”崇祯问道。
    “若能胜之,此人必该剿。但若胜不了,唯有先安抚,然后朝廷有足够实力再剿灭之。只要他当下不反,就先稳住他。”
    “他今日之胜利,仰赖从南洋所来的西洋兵器与火器。现在只有他有,要想战胜他,只有在火器上胜之,方可进行围剿李亭之战。”
    崇祯躁动的心平静下来,陈新甲讲的对,李亭之兵,火器冠绝天下。
    他眼皮一挑,凝视着陈新甲道:“爱卿可有何策?”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选一大将,秘密派至南洋或者澳门之地,学李亭或者西洋人火器之术,学会之后,当可与之一战。
    天子拥有四海,而李亭只有区区河南之地,只要他没了火器之优,河南又是四战之地,没有地形之优,绝非朝廷之对手。”
    崇祯咬咬牙道:“看来只有如此,你看大将选谁合适?”
    “孙传庭!”
    崇祯一皱眉,孙传庭现在正在监狱,陈新甲此法岂不是放孙传庭一马?
    “陛下,孙将军一向忠心耿耿,虽以前有些小错,终究已经悔悟。再说孙将军用兵神武,对铳炮一向捻熟,若秘密派其去,我敢说,不出一年,一个精锐的新神机营,就会再现大明!”
    崇祯虽不喜倔强的孙传庭,但是他总比李亭这个眼中根本没有朝廷的人强。崇祯点点头,回头沉声对太监王承恩道:“传密旨,释放孙传庭。着他立即秘密赶赴澳门或者南洋之地,学习西洋火器之法,秘密打造一支精锐队伍,再造我大明新神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