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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看的出来,这吴子晋确实不一样了。
首先,他的气质变了。如果一个人只是嘴上说他改了的话,他的气质可是不会变的,眼神也是不会改变的。
“是她?”对于陈婶子,吴子晋是知道的。
那就是八婆,长舌妇。而之前听她的话,打宁安的那个吴子晋就是个智障脑残。
“林大夫真是劳烦您告知了。您放心,这事我一定会处理干净,绝不让人将子安欺负了去。”吴子晋一脸的正色。
他容忍林大夫骂他,一是因为之前的吴子晋确实该骂。二就是因为林大夫是真心待宁安好。
吴子晋不介意对那些真心待宁安的人敬重几分,善待几分。
林大夫散了火气,给吴子晋拆了竹板留了药走了。
吴子晋终于能下地了,要知道这一个多月给他躺的快长毛了。
当然,他还得感谢吴子晋在他穿来前一个月就摔断了腿。
仔细算算他也就躺了十来天而已。
“子安——”吴子晋声音拉的老长,那眉眼一斜。
看的宁安只想夺门而逃。
他夫君的说教太厉害了,每次都会把他说的睡着。结果还要他夫君来照顾他。
宁安才不想那样的,那样他夫君也会累。
吴子晋今天心情不错,虽然知道宁安受了欺负还隐瞒了事情不说,这让他有些生气。
但是,宁安叫他夫君,还为他辩解。这都让他甜进了心坎里。
“乖,过来。”吴子晋张开怀抱,招呼宁安过来。
第5章 流言 破除流言
这一天简直就是宁安的噩梦。
吴子晋的说教很快就让他昏昏欲睡,可是吴子晋总会在他入睡的前一刻把他叫醒。
就这么反复了好几次后,宁安终于崩溃了。
“呜,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的!以后有人欺负我,我一定告诉你!”宁安红着眼眶,声音里都带着哭腔。
“夫君,饶了我吧。我好困,我想睡觉!”宁安崩的甚至要喊了出来。
以往他听说教听睡着的时候,吴子晋从来不会再弄醒他,强制性的让他听。
谁知这次是怎么了?他错了,能不罚他了么?宁安很委屈,委屈的厉害。
“知道错了就好,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吴子晋抱着宁安,手轻轻的拍着宁安的背。
很快就安抚了宁安的情绪,让他沉沉睡了过去。
吴子晋也心疼宁安,可是不罚不行。今天他被人骂了,被人嗤笑了却不告诉他。
那明天他要是被人打了,他是不是还不告诉他?
吴子晋不允许宁安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被人欺负了,还要忍气吞声的。
所以他想要让宁安把这记得深刻,不敢再隐瞒自己在外面被欺负了的事,就只得给他一顿狠狠的惩罚。
只是,打,他也舍不得打。骂,也舍不得骂的。也就只能想出这种损招了。
这法子还是跟他那个爱耍酒疯的薛镇学来的。
薛镇一喝醉就逮住他给他说教,他困得睡着了,薛镇就给他推醒接着说。
那种困得你恨不得晕过去,却又被强制着弄醒没法睡的感觉太操蛋了。也因为这事儿,吴子晋没少损了薛镇。
吴子晋摩挲着宁安干瘦的背脊,心下长叹。
这回他的小夫郎可长记性了吧。
吴子晋来的这些日子里对宁安很好。没人打骂了,宁安的精神气也就上来了。
虽然还是瘦的可怜,脸上还蜡黄着,身上的皮肤也糙的厉害。但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吴子晋握住宁安的手,在那厚厚的茧子上怜惜的吻了吻。
别人家的哥儿都被当成了花,精心的养着。
他们家的宝贝却是路边的草,大风尘土摧折的。
宁安赚的每一个子,每一枚铜钱都给了吴子晋去赌,都精打细算的养了家。
他也舍不得买一点儿好吃的,也舍不得用一点儿手霜香膏。
吴子晋把人揽在怀里,揉开他睡着睡着就紧皱起的眉。
他跟宁安同床了不久后,他就发现宁安晚上会做噩梦。
每次都是宁安嘴里喊着“不要……疼,我会赚钱……不要打……”
这话听的吴子晋恨不得早穿来二十年!
于是从那天开始,吴子晋时常夜里醒来安抚宁安。
这半个月过去了,宁安的噩梦少了。呓语也不见了,冷汗也不怎么出了。
吴子晋的心里涨得满满的,他看着宁安在他身边一点点的开心阳光起来,他就自豪满足的不像话。
“夫君?”昨晚被折腾的睡得晚了,早上宁安也就起的迟了。
“醒了?”吴子晋端着木盆给宁安放上了温热的水,叫他洗漱。
“我起晚了?”宁安一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起晚了。
“嗯,没事。怪我昨晚太折腾了。”吴子晋上前替宁安束上头发,又捏了捏他的脸笑问。
“睡饱了没有?”
“嗯,睡好了。”宁安只觉得自家夫君捏过的地方一阵发热,不过还是老实的回答了。
“你先洗着,我去做饭啊。”
“嗯?不,夫君还是我来吧。”宁安闻言拒绝。
怎么能让他夫君下厨呢?
“听话,给你做饭我高兴。”吴子晋调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