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黑历史被提，中年男脸色黑了一下，但很快又笑起来，“如果不是我买通了商谙的司机，以他的警惕程度，你以为你要花多长时间，才能查到他的住处？发现他的弱点？”
    王少爷炸毛了，“嘿你别跟我提这个，你一提我就来气！我赔进去一堆小礼物和一条狗，我得着什么了我？得着他商谙一见面就冲我笑，害得我做了好几天噩梦！”
    中年男：“……”
    这真的不能怪他。
    中年男人气不过，不信这个商谙真是铜墙铁壁，又当场给商弟弟打了电话。自商弟弟和王少爷冲突之后，这俩人虽然目标一致，但死活不肯联手了，谁都拉不下脸先求和，导致他一个失业游民成了传话筒，想起来就想骂这俩人矫情。
    “你不是说有办法对付吗？结果怎么样了？”
    “他们戒心太重，没成。”
    “到底是什么办法？怎么这么快就失败了？”
    商弟弟沉默了一下，“我想深入敌方，安排线人，从内部击溃，结果他小情人的破游戏组压根不接受我的投资！”
    “……？？？”
    合着您的方法也是主动送钱啊？
    王少爷默默摇头，“看来是英雄所见略同。”
    那中年男子十分费解，“就不能直接搞舆论战，弄点这破游戏的黑料吗？商家的公关好，这游戏的公关分明还没成型。”
    王少爷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你傻呀！搞他和搞商谙是两回事好吗！”
    电话那头商弟弟也怒了，直接挂了电话，觉得十分憋屈。
    他也想过好吗？但是……
    他翻开手机，打开游戏的宣传视频，打开抢先试玩，表情顿时复杂起来。
    搞是可以，等游戏做好了再搞不行？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可是已经砸了一堆打赏了，等着抽奖呢，游戏要是砸了，他抽奖花的钱肯定也打水漂了……
    不划算，血亏！
    王少爷还是爱恨分明的，他记得商谙抢了他多少生意，这次琢磨着搞不好，也没轻言放弃，“给我老实点，你放心，他商谙既然插手了，肯定还会有机会，等着就是！”
    很快，他就等到了机会。
    那个游戏的试玩版本大获成功，公测也随之放了出来，正好赶上了一个大型二次元漫展，游戏方租了个很大的摊位，要借机搞一次宣传活动。
    王少爷，商弟弟，还有秃顶男合计了一下，决定做点手脚，让现场出点意外。
    “搞死商谙？那他要是不去现场呢？”
    “不，借机宣传商家赞助的设备偷工减料了，安全设施不过关，让他们股票给我跌！”
    “……”秃顶男表情复杂地看着王少爷，觉得眼前的人越来越陌生了，这还是那个能见血就绝不放过，能损人就绝不怕不利己的王纨绔吗？
    商弟弟：“那我这边提前安排人，叫好记者，准备稿子到时候直接发。”
    秃顶男隔着电话，问了句，“你会去现场吗？我听说活动挺好玩的。”
    “不去！我去贡献门票干嘛！”
    王少爷也一挥手，一副大佬模样，“我也不去，你要去自己去，这些活儿我的手下会做好，我看直播。”
    秃顶男点头，“也是，我也不去。”
    “不去！”
    商谙的宅子里，游柚语调坚定地大声抗议，“漫展而已！想买的东西找人代购，想看的有超美的后期视频，我不用亲自去的！而且游戏的这个活动有主持人了，我上去就不会讲话了！”
    商谙正帮他的脚踝换药，闻言抬头看他，“不是让你亲自主持活动，就是去看看，我们可以假装成普通的粉丝，或者在后台看。”
    “可是我的脚没好……”游柚委屈地往后一倒，抱住自己的咸鱼，“人那么多，会摔的。”
    这的确是个问题。
    商谙想了一下，“可以安排保镖跟着……”
    “然后我就要被围观啦，那种场合拍照的人超多的，肯定会被问我是哪家富二代，这么大排场，说不定还骂我……”游柚小眉毛蹙得死紧，“这样就不能假装成普通人了……”
    “那……”
    商谙连着想了好几种方案，最后不是游柚接受不能，就是他自己也觉得不太行，很有可能黑化值都要增加。
    他自己并不在意这个，游柚却喜欢每天盯着看，说他的黑化值好不容易低于90了，舍不得看它涨回去。
    游柚的脚还没好，的确不适合在人潮被拥挤，他的仇敌也的确多，不适合让游柚被曝光在心怀歹意的小人目光中……
    最重要的是，商谙忽然眼神一瞥，发现游柚那个工作组里面，其它一起做游戏的伙伴，有一半都会去，他们都在聊着面基后如何庆功，剩下的一半，则都离得远不方便过来。
    想到游柚和这些人一起庆祝，聚餐，勾着肩膀喝酒玩乐的样子，商谙心底忽然有点烦躁。
    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游柚不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上，没有排挤他的同学，在网上非议他的陌生人，他应该高兴才对。
    “那就……”商谙缓缓开口，换了个思路，“改去别的地方散心吧，天台的凉棚搭好了，到时候我们一边晒太阳，一边看直播？”
    游柚沉默了一会儿。
    天台？
    天台算室内还是室外？
    商谙：“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