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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李公子,脸色明显不对劲的,发丝汗湿,冷白色的脸染上绯红,连他这个双儿看了,都不得不赞一句美。
    噫,不能多看,掌星河求过的。
    张斩月没多看了,接下来他也看不到李乾坤的脸,因为掌星河弯腰下去,从地上拎起来人,把张斩月的视线挡住了一些。
    当看到掌星河拎人,张斩月赞一次感叹,掌星河真是个好人!
    明明,今儿,掌星河才那么忧郁的跟他提起李乾坤,和李乾坤比美,还让他不要关注李乾坤。
    这不就是吃醋了吗!
    可今夜,掌星河对李乾坤这么一位他吃醋过的貌美男子,也深夜赶出来照顾,把人从田里拎起来。
    张斩月不觉得把人拎起来有什么不对,虽然他失忆了,可张斩月总觉得,他自己也把人拎起来很多次了。
    可是,很快,刚刚还瘫软着哀求着掌星河怜惜的李公子,才被拎起来,就马上有力气站着,甚至能施展轻功飞走了。
    张斩月:“???”
    这个李公子不对劲。
    而这位李公子飞走的方向——
    张斩月:“!”
    是掌星河的房间!
    劈日的,为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张斩月就回想起了,李乾坤还倒在地上是,那迷离的媚态——
    很明显了,掌星河没有问题,但那个李公子,显然想对他小弟图谋不轨!刚刚还明着勾人,勾到一半走掉,却躲在掌星河房里等着,欲擒故纵,等着掌星河上钩!
    张斩月没有和掌星河打招呼,脚踏瓦片,他飞身跟了过去,想着得把这个李公子给扔出去。
    与此同时,掌星河搓脚腕完毕,被耽误了一些时间,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夜里在李乾坤面前出现,就准备回自己房里。
    第14章 显而易见!
    掌星河的房里。
    张斩月已经追了进来,他跳窗而入,一下子就看到了李乾坤!
    李乾坤还正正坐在掌星河的床榻之上!
    床榻如此私密的地方,竟然被李乾坤坐了!
    虽然李乾坤是男人,但刚刚他倒在地上时,那低低的恳求,那迷离的眼神,那惑人的姿态,都瞒不住张斩月。这位李公子,就是一个想当双儿的男人!
    还长得甚美,是一个想和他张斩月抢男人的男人!
    必须把人给丢出去!还是揍一顿丢出去,把脸揍得水肿最好,看他还怎么勾男人。
    张斩月是这么想的,可当他正迈步前去时,借着月色,更为清晰地,看到了李乾坤此刻的神态。
    比起刚刚倒在地上,现在的李乾坤,竟是姿态闲雅。他微微弯着腰,手肘撑在膝盖上,手背悠闲地托着下巴,长长的顺滑黑发有序地披在身后,显得洒脱而随意,跟刚刚的勾人恍若两人。
    看着就像在自己房里一样的随意悠闲!
    张斩月本该生气,可他见到,李公子那张绝美的脸,此刻不魅惑了也不迷离了。尽管脸色依旧有红霞荡开,可他微微勾起嘴角,眉眼带着几分柔和的笑意,就这么温和地看着他,身上却竟然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凛冽之气。
    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张斩月一见到他这种姿势,第一个反应,竟然生出了某种想要下跪朝拜的惯性。
    这只是一瞬间,张斩月脚步顿了顿,没真的跪下,还记得要把人揍了丢出去,就直接走上前去,开口质问道:“三更半夜的,你来星河的房里干什么?”
    李乾坤根本不回答张斩月的问题,他薄唇轻启,发出了轻微的、却让人忽视不了的冷冽声音:“大胆张斩月,你又来干什么。”
    张斩月霎时愣住。
    这名字如此熟悉——
    失忆后,张斩月连自己名字都忘记了。
    在田庄里,因为他每顿都要吃八碗饭,所以大家都称呼他做八碗壮士,十分崇拜他的食量与力量。
    刚刚,是他第一次对张斩月这个名字有反应……
    张斩月不禁问道:“你认识我?”
    李乾坤安坐在掌星河的床榻上,嘴角从容地勾出微笑:“你和你的兄长张劈日,都在我手下做事,你说呢?”
    张劈日……
    听起来也很耳熟。
    也是他刚刚在脑内飞出的口头禅!
    劈日的,为什么!
    他真的有一个叫张劈日的兄长?
    他真的在这个李公子的手下做事?
    张斩月暂时放下了把李乾坤揍一顿丢出去的想法。
    当然,只是暂时放下!
    他和李公子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第一次见到时,张斩月还记得,他正在当场询问,那李公子为什么没事干。而李公子明明也见到他了,与他眼神对视过,却也没来和他示好,不知道是敌是友。
    张斩月决定先问清楚了再开揍。
    他炯炯有神的双眼盯着李乾坤,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你知道我是谁,那你又是谁?”
    李乾坤轻轻地哼笑一声,听着像是不屑,又像是在压抑着颤抖不已的低吟。张斩月还没听到他回答,就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是掌星河揉完脚腕回来了。
    掌星河一推门,见到他床榻边上一站一坐的两人,瞬间愣住。
    这两人在他床边干啥呢这是。
    不对,李乾坤刚刚不是套路被识破所以飞远了吗?又来他房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