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了一会儿，白璇之忍不住了，双脚用力一蹬，拉着她，浮出了水面。
    白璇之喘息着，却见她依然脸不红，气不喘，他有些抑郁了，她的肺活量到底有多高？
    不过，经常游泳的人，肺活量一定很好。
    薄夜用手托着他的颈项：“现在你学会了闭气，开始学游泳，自由泳比赛不是要你潜水，你要学会浮起来，双手划动，双脚摆动，自然而然就会浮起来。”
    “浮不起来怎么办？”那他会沉下去！
    “你放心了！老师会拖着你，绝对不会让你溺水，我放手了。”薄夜松开手。
    白璇之惊叫了一声，身体立刻失去支撑，他下意识地挣扎，但还是沉下去了。
    水面淹没了他的头部，他呛水了，双脚碰到池底，用力地蹬脚，又浮上来了。
    头部浮出水面那一瞬，他愤怒地直呼她的名字：“薄夜！”
    薄夜不理会，看着他浮浮沉沉。
    白璇之手脚并用地划水，一时沉下去，一时浮上来，呛了几口水，不停地咳嗽。
    薄夜看不过去了，才伸手托住他的颈项。
    咳咳！咳咳！白璇之呛得脸色都红了，眼睛死死地瞪着她。
    “薄夜！你刚才说会拖着我，不会让我溺水的！”
    “我现在拖着你了，你没有溺水，看你这张牙舞爪的样子。”薄夜笑了一声。
    “你！”白璇之生气，却又奈何不了她，只能怒视着她，她还笑得出来？她是故意看他笑话吗？！
    薄夜伸出另一只手，手掌贴在他的腹部上。
    白璇之的脸色霎时变了变，下意识地避开，她的手放哪里？！
    “别躲。”薄夜拽住他腹部的衣服。
    “你做什么？！”白璇之动弹不得，她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虽然他一直没把她当成女人，但她的性别是女。
    “教你游泳。”薄夜用手掌贴住他的腹部，单手托起了他，让他的身体稍微倾斜地浮起来。
    白璇之浑身都不自在，脖子被她握住，腹部被她摸着，他暗暗地告诉自己，把她当成游泳教练。
    “你先学划水，老师扶着你，不会让你沉下去，二十分钟之内学会。”薄夜没有那么多耐性。
    白璇之脸色一黑，二十分钟？不过他也想尽快学会，不想和她继续接触。
    于是，白璇之开始手脚并用地划水。
    薄夜时而松手，一旦他沉下去，又立刻托起他。
    白璇之的领悟能力颇高，肢体摆动逐渐变得协调，身体勉强可以漂浮起来，加之他学会了闭气，一旦沉下去，就下意识地闭气。
    练了大概二十分钟，白璇之渐渐找到了不会沉下去的感觉。
    “你自己慢慢练习，老师要休息一下。”薄夜突然松手。
    “慢着！你别走！”白璇之瞬间失去了支撑，使劲地在水面上扑腾。
    薄夜不理会他，游到一边看着他。
    白璇之气急败坏，手脚不停地拍打，狗爬式的游泳，水花四溅。
    白璇之努力地靠岸，在水里扑腾了差不多三分钟，终于游到了池边，伸手攀住了泳池的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