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也会法文？”何洋有些惊讶，毕竟伊凡就是个学渣。
    “薄老师，你怎么知道我会法文？”云翊眼神探究地看向薄夜，自从认识她以来，他从没透露过他会说法文，她怎么得知？
    “你猜？”薄夜笑了，当然不可能告诉他，这才有趣。
    云翊面无表情，他不想和她玩这种猜测的游戏，她似乎很了解他，而他对她却一无所知，她表面上的身份太可疑了。
    “云老师，我不会法文，你可以帮我点餐吗？”坐在云翊旁边的女生一脸崇拜，想不到云老师一个普普通通的校医，也会说法文。
    云翊没有回应女生，而是跟侍应生说了一声，把餐牌换成英文餐牌。
    为了顾及顾的需要，以及顾不会法文的尴尬，餐厅当然也有英文餐牌准备。
    有了英文餐牌，大家几乎都能看懂。
    来到世界葡萄酒中心，怎么能够不点葡萄酒。
    “老师，可以点酒吗，我们都成年了。”何洋笑嘻嘻地提出。
    “可以。”薄夜允了。
    于是，何洋点了几瓶酒，大概一人一杯的分量。
    侍应生给每人斟上红酒，但有些人不喝酒，譬如云翊和陆雅辰。
    “我不喝酒。”云翊用法文拒绝了。
    侍应生就没给云翊斟酒。
    陆雅辰不会说法文，用英文拒绝了红酒，他不太喜欢喝酒，而且他的身体不适宜喝酒。
    酒量这东西是天生的，由基因决定的，有些人喝酒不脸红，有些人沾酒就会脸红，有些人千杯不倒，有些人一杯就倒。
    全班几乎三十人，有不少学生喝酒会脸红。
    伊凡喝了半杯酒，觉得挺好喝，又喝了一杯，不一会儿，他脸色微红，眼神有些迷离。
    嗝，伊凡很不雅地打了个酒嗝。
    即使在昏黄的灯光下，薄夜依然能目尽一切，看到这些学生们脸带红色，仿佛血气上涌，让她瞬间有了食欲，特别是在夜晚。
    这顿晚餐吃到八点多。
    想及时差还没调整过来，今晚早些休息，明天早上还有任务。
    临走之前，白璇之发了一个通知：“大家回到房间后，每人给我发一条短信。”
    以确保每个学生都回到房间休息。
    酒店电梯的荷载只有七八人，大家在电梯间等电梯，陆陆续续回去房间。
    伊凡走得慢悠悠，脚步有些虚浮，像只漂浮的幽灵一样，落在最后。
    在电梯间里，伊凡扶着墙壁，刚才喝酒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现在酒劲渐渐上来了，觉得有些昏眩和迷糊。
    视线有些朦胧，伊凡扶了扶眼镜，他不仅近视，还散光，但现在散光得非常严重，眼前的景物变得重重叠叠，模糊不清。
    等了几趟电梯，人都走得七七八八，剩下伊凡一个还在电梯间。
    “伊凡，你不进来吗？”何洋叫了一声。
    隐约听见有人叫他，伊凡慢吞吞地走进电梯，整个人软绵绵一样倚靠着电梯墙壁。
    大家都见怪不怪，伊凡这人不仅学习成绩差，还不太讲究仪态，总之他舒服就行，根本不会在乎旁人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