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莫唯本来不打算跟东方先生说的，但她仔细想了想，这位东方先生曾经当过名正言顺的天选魔灵大帝，又被困在这茶花里永远出不去，她告诉他这些事情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于是，莫唯尽可能详细的把当初的细节回忆出来，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东方先生。
    起初，东方先生听着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中间还会吐槽几句，但从他听到莫唯坐飞机的时候被紫色的雷电击中过以后，他开始正经对待莫唯说的每一句话。吐槽什么的都不再有，反而问了一些具体又奇怪的问题，从莫唯这得到和他判断中几乎一致的答案。
    东方先生开始在墙的正面反面来回转悠，表达着一种焦躁的情绪。
    莫唯说到她在迷糊中杀掉了一个像心魔一样的自己以后，东方先生一下子蹿回莫唯面前，反复跟莫唯确认：“你杀掉她了？”
    莫唯点头。
    “死得不能再死了？”
    莫唯眉头一拧，再次点头。
    “你有没有去试探试探？”
    莫唯忍不住开口：“那又不是活人，我试探什么？而且她都变成灰烬，风一吹就散了。”
    “你是不是傻！那是你的意识里的事情，哪里来的风！”东方先生更焦躁了，如果可以，他说不定就要揪头发了。
    “诶？”东方先生这么一提，莫唯也想起来了，那可是在意识中、在空间里啊，怎么会有风吹呢。
    “然后呢，她被你捅死了以后呢。”东方先生似乎在墙上蹲下来了，仰着头望着莫唯问。
    “然后系统就告诉我，什么战胜心魔，获得奖励什么的。”莫唯是在记不住那么多，她现在想回头去系统里查记录，但是她在里面翻了半天居然没有找到任何可以查询记录的地方。
    她的系统真是不够智能啊。
    “奖励？战胜心魔？”东方先生嘀咕着，他一边觉得这个心魔像极了狂化状态的亚姊，一边又觉得说不定亚姊已经被莫唯干掉了也未可知。
    莫唯靠近东方先生，蹲下身子问：“您找到哪里不对了吗？我是在哪里得到了洪荒有结论了吗？”
    东方先生似乎从不知道哪里掏出一支烟点了起来，叼在嘴边吞云吐雾。
    他的烟是在墙上的二次元图像，但喷出来的烟雾却实打实把莫唯熏着了。莫唯不喜欢烟味，赶紧多远。
    什么鬼！
    二次元的烟抽出三次元的雾！
    要不要这么魔幻！
    “我想了一下。”东方先生又喷出一大口烟说：“你应该在更早的时候就接触到洪荒了，但是洪荒当时并没有选择你。它一直处于休眠状态，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遇到一个合适的人，在一个合适的条件下选择自己的主人。”
    东方先生的三个“合适”让莫唯觉得洪荒其实是有人智的，它会不会是一个古老的人工智能？只是当时的叫法不一样，非要叫阵法？
    “那您说的‘合适的时机、合适的人、合适的条件’就是我在坐飞机的时候被紫色的闪电劈了？”莫唯要确认一下，她到底是不是被雷劈了以后才得了系统的。
    东方先生把烟头在自己身上按灭，又喷出嘴里的最后一口烟，才重重地点头。
    如此，她真的是因为被雷劈了才开挂的！
    嗯，被雷劈果然是全世界所有奇遇的开始！
    当时飞机上那么多人，就她一个被雷劈！
    这中奖几率是不是稍微大了一点？
    莫唯在心里吐槽了一顿，又问东方先生：“那我现在眉心这朵万云焰呢？这算什么情况？”
    东方先生不说话了。
    他能说什么！
    他也不知道这万云焰是什么情况啊！
    他认识亚姊的时候她全身都有万云焰！
    他哪知道这是从哪里来的！
    莫唯从东方先生欲言又止的表情中，把他内心所想解读了个七七八八。
    看来她永远都不知道这万云焰是什么意思了。转念一想，也不算呀永远不知道，等未来她自然会知道，只是不知道自己到时候会是什么结果。
    莫唯刚要继续跟东方先生说话，忽然听到龙阳对她说：“唯唯，到家了。你能出来了吗？”
    莫唯看了一眼东方先生，无论如何，这位前辈给了她很大帮助，她向着东方先生深深鞠了一躬，轻声道别：“多谢先生。”
    东方先生摇摇头，连同他所在的那堵墙一起默默隐入地面，茶花空间里重归空旷与沉寂。
    莫唯四处往了一圈夜没找到东方先生去了哪里，也罢，这里是他的领地，就此别过吧。
    “带我出去吧。”莫唯对龙阳说。
    莫唯直接被龙阳带进了他们住的小院里，对面的疗养园一片忙乱的场面，主楼上燃着熊熊火焰，周围围着大量水系异能者不住地往燃烧的主楼上放水。高婷婷抱着胸冷冷看着对面一言不发，她也是水系异能者，但她就没有参与救火。
    莫唯落地后立刻被刘梦和莫潇紧紧抱住，刘梦泣不成声，抱着莫唯直道歉。莫唯哪里会怪她，她会掉进镜花水月跟刘梦一点关系都没有呀。莫潇虽然没有哭出声，但他也是满心的歉意。他从风月哪里知道了经过，因为姐姐去秘境找他，这才让风月陷入幻境中，姐姐也被迫与镜花水月建立了联系。
    若是姐姐当时没有去秘境找他，会不会就没有今天的事情了？莫潇开始有些钻牛角尖。
    莫唯安慰完刘梦，看着莫唯一脸怔愣，立刻知道他钻牛角尖了。
    “阿潇，万事皆有缘起。你不能把这件事发生的起因怪罪到自己身上。”莫唯轻声开解：“算起来，真正的缘起是因为这末世危机的到来。如果没有末世，你不会获得异能，我不会让你来青山基地，你不会遇到噩梦，不会躲避到秘境之中，不会着了白茶的道，我不会为了找你闯入秘境，不会与白茶冲突，不会与镜花水月建立联系，风月不会一下子陷入幻境，我不会好奇去探索……”
    “你看，这么多不会，最初的缘起仅仅只是因为末世而已。”莫唯回头望着被风月缠住的龙阳，眉眼弯弯，满脸笑意：“要怪你就怪龙阳吧。魔气可是他暗界来的，他作为暗界之王要负责任的。”
    莫潇的思路早就被莫唯的一连串“不会”“不会”成功带会了正轨上，听到莫唯这话无奈地笑着说：“姐，你这样说姐夫可要委屈了，魔气泄露的时候，他还没当上这个王呢。”
    “姐夫？！”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