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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

      甚至三人走到了路口等待过路过的车流,秦邵还微微抬起下巴,认真朝陈栖道:过来。
    陈栖毫不犹豫走到了秦邵身旁一侧,留两个男人肩并肩状,胳膊挨着胳膊地走在一起。
    燕寰:
    忽然就觉得秦、燕两家争锋相对那么久不是没有理由的。
    秦邵出声后,便淡淡朝着燕寰道:这孩子怕生,还请燕总多担待。
    燕寰咬牙切齿道:秦总多虑了,怎么说陈栖都是我的学弟,我又会刻薄到哪里去。
    他刻意重重强调了学弟这两个字。
    然而秦邵充耳不闻,他微微偏头看向乖乖再自己身旁的青年,舒心了。
    A大展开校庆贺词典礼的地方位于崇明楼旁的演艺中心。
    三人走到演艺中心时,里面已经坐满了不少人。
    秦邵和燕寰都有校方特地安排的前排贵宾席位,上面摆着铭牌,不管视野还是采光,都是绝佳的位置。
    演艺中心能容纳几百个人,位置区域都是按照学院划分好,而陈栖的学院位置恰巧是在后排。
    陈栖与他们走到后门时,很自觉偏头朝秦邵道:秦总,我到后面去了。
    秦邵闻言有些遗憾,但还是点了点头。燕寰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秦邵就刻意地开口打断道:燕总,走吧。
    燕寰:
    陈栖装作没看到燕寰阴郁的神情,而是乖乖地向秦恒挥了挥手。
    燕寰眼疾手快地举起手,认真地向对面的青年挥了挥。
    刚想举起手的秦邵:
    就硬抢是吧。
    强硬与青年互动成功的燕寰心情好了一点,他看着青年转身走向的清瘦背影,带着笑意的神色慢慢淡了下来,恢复到喜怒无常的模样。
    他眉眼桀骜,周身气息压迫,一双黑沉沉的眸子敛着雄性的敌意望着身旁冷漠禁欲的男人。
    秦邵不为所动,抬腿走向自己的座位席。
    但是不巧的是,他与燕寰的座位恰好是挨在一起的。
    两人看到座位安排后,第一想法都是,晦气。
    好在坐下没多久,舞台灯光微微昏暗下来,前排的席位陆陆续续来了人,后排的学生也陆陆续续到场,台下的工作人员忙碌紧张地调整着设备。
    坐在前排贵宾席的两人男人气质出众,西装革履挺拔俊美,极为吸引人眼球。
    燕寰翘起腿,神色冷冽,漫不经心坐在席位上,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包裹着一双长腿。
    周身的气息不自觉就散发着压迫。
    一看就是极为矜贵、倨傲的天之骄子。
    秦邵神色冷漠,双手交叉在腹间,腕间昂贵的雾蓝色腕表泛着冷芒,周身气息沉静漠然。
    台下的工作人员调试着话筒设备,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回响,与身后陆陆续续到场的学生发出的动静混杂在一起。
    席位上渐渐坐满了人,声音也渐渐小了起来,会场逐渐变得安静下来。
    忽然,秦邵感到肩头被人用手指轻轻点了几下,他微微转头,才发现是陈栖蹲在了身后,半张脸被椅背遮住,只露出了半个脑袋和一双水亮净透的眸子。
    青年的黑发有些乱,额上也有点汗。
    见秦邵回头,陈栖微微歪了歪头,眸子弯了起来,黑亮的瞳仁像是浸在水里。他伸出了手掌,递到秦邵面前。
    秦邵低头看去,面前的手掌上安静躺着几颗奶糖,青年还微微晃了晃手掌,冲他笑起来。
    秦邵微微一愣,就听到青年弯着眸子,压低声音朝他小小声道:低血糖。
    秦邵早年因为工作强度大,是有一些低血糖,陈栖应该是听秦恒提过的。
    秦邵眸子柔和了下来,面前的青年眸子亮晶晶,额前的黑发有些凌乱,露出的眉眼鲜活,一边冲他笑,一边晃着手中的奶糖。
    秦邵伸出手,拿起了那几颗奶糖,嘴角微微弯起些弧度,朝青年点了点头。
    燕寰听到动静,转过头,他看着黑发青年一路猫着腰,小心翼翼来到秦邵后面,蹲下身来,眸子亮晶晶朝秦邵伸手,手掌上躺着几颗奶糖。
    燕寰攥着手,收紧下颚,周身气息阴郁。
    明眼人都看到出青年满心满眼都是他面前的男人。
    甚至还会特地匆匆跑出去给秦恒买糖。
    但是一股莫名其妙的委屈刹那间就蛮横地冲上他心头,他垂下眸子。
    明明他没有任何资格委屈,却依旧有种错觉。
    好像一直被青年偏爱惯着的人,是他燕寰,而不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心脏一点一点被酸楚碾压着,几乎窒息。
    秦邵抓住了青年手掌上的几颗糖,伸手微微带着宠溺摸了摸青年的脑袋。
    青年歪了歪头,弯起的眸子眨了眨,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尖处的那枚小痣。
    陈栖猫着腰,准备离开时,却没想到,被一股小小的力道拉住了衣袖。
    他抬头,发现是坐在秦邵身旁的燕寰正抿着唇,小心翼翼伸出手拉着他的衣袖。
    陈栖面无表情望着他。
    面前的男人微微抿着唇,抬起眼小心翼翼望着他,昏暗的灯光下,这个眉眼桀骜的男人干巴巴朝他小声道:我也想要。
    燕寰假装没看到身旁秦邵诧异的眼神,而是倔强默不吭声地拽住青年的衣袖,小小说声重复道:那个糖。
    他燕寰不只是有低血糖,还有种今天得不到这个糖就容易发病猝死这个病。
    后排的学生已经朝他们这边张望了,就连同排的人都忍不住张望向他们这边,眼看着贺词快要开始,陈栖黑着脸从兜里抓了一大把奶糖,丢给男人咬牙切齿:吃不死你。
    燕寰眼疾手快地把丢过来的一大把奶糖抓得牢牢的,控制不住弯起眸子,心尖都在发颤变甜。
    丢完糖后的陈栖猫着身子匆匆赶到后排自己的座位上。
    此时,舞台上的灯光乍然亮起,主持人高昂的声音从四周的音响传来,诺大的中心回荡着主持人铿锵有力的语调。
    燕寰坐在贵宾席上,慢条斯理地张开手,慢悠悠地数着手头上的奶糖,故意压低声音道:六颗、七颗
    数到最后,他故意惊讶道:怎么那么多颗糖。
    秦邵面无表情。
    燕寰眼里带着得意,偏头假装无意好奇悠悠问道:秦总得了多少颗糖?
    秦邵冷着脸,没说话。
    只见燕寰在四周充斥着主持人高昂的声音中,依旧努力开口,让自己的声音清晰可闻。
    努力说话的男人状似苦恼道:栖栖给太多了,口袋都装不下呢。
    秦邵没理他,而是冷笑,嘴唇动了几下。
    口型跟陈栖那句话一模一样。
    吃不死你。
    第26章
    天边晚霞璀璨铺满了天际,半轮夕阳镶在露着金边的云层上。
    A大的演艺中心的后台准备室里熙熙攘攘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架子上挂满了各种衣服。
    男生的更衣室面前,一群人探头在外面大笑着喊道:扬康,动作快点行不行!人公主给你搁里面弄多久了!
    季业铵摁着摩拳擦掌想要往更衣室里冲的几个男生,脸色不悦警告道:干嘛呢?
    几个男生无辜抬头茫然道:杨康那小子动作也太慢了,我们进去催一催。
    季业铵强行摁着几个男生的头,像拎小鸡仔一样,转头瞥了他们几眼,凶巴巴道:不准进去。
    他自己都舍不得进去,这帮人倒是嚎得来劲。
    几个男生悻悻然嘟囔道:季哥你这管得也太宽了吧
    季业铵充耳不闻,听到更衣室的帘子被人撩起动静,他下意识抬头,朝着更衣室望去。
    掀帘子的人是杨康,他神情恍惚,似乎是在神游点什么,外头的人涌了上去,跟个猴一样探头蠢蠢欲动道:陈栖呢,你把人公主搁哪了?
    杨康站在原地,愣了一会,才郑重恍惚喃喃道:还好老子不搞基。
    不然这他妈谁顶得住?
    帘子随后被人掀起,里头的人一边偏着头背手弄着身后的拉链,一边垂头道:这拉链好像有些不稳
    季业铵愣住在原地,他看着帘子前的青年,呼吸都微微一窒。
    花纹繁复的裙摆铺在地面,光泽柔亮的丝绸腰带掐出一截细细的腰肢,白皙修长的颈脖上扣上了一枚纯白蕾丝脖链遮住喉结。
    薄削雪白的肩头上束着繁复绸带,平直细腻的锁骨上垂着一缕纯白蕾丝,黑发搭在眉眼上,透出一股子目眩神晕的美。
    那是一种无关性别的美,强悍得直接冲击心神与眼球。
    外头的男生爆发出惊呼,嚎得更加大声了,都快把屋顶掀翻了,纷纷目露绿光向陈栖冲去。
    季业铵几瞬后反应过来,直接按住蹿得最厉害的那个男生,自个到最前面,垂着眸子道:我帮你弄。
    陈栖动作一顿,放下手,微微转过身对着季业铵。
    季业铵喉咙动了动,他眼神凝在那一片雪白瘦削的背脊上,小心翼翼伸出手,捉着拉链向上慢慢拉了上去。
    窜得最厉害的男生笑嘻嘻嚷道:季哥手别抖啊。
    季业铵耳根子一烧,黑着脸瞪向那男生道:上你的台去。
    那群嚷嚷着的男生也听到了节目报幕快到他们,嘻嘻哈哈向外走去。
    更衣室一下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几个人,外头几个负责后勤女生朝里面喊道:栖栖,过来化妆带个假发。
    陈栖抬头远远应了一声,笨拙地捞起裙子大步流星向那边奔去,还没走几步,就感觉被人拉住了手腕。
    他转头,发现是季业铵拉住了他手腕,朝他低低道:我来。
    面前穿着黑色T恤的男生半蹲下来,小心地抱过他的裙摆,站起来朝他认真道:走吧。
    陈栖松开手中抓着的裙子,匆匆朝着门外女生那头奔去。
    季业铵抱着面前青年的裙摆,与他奔走在挤挤攘攘的后台里。
    那一刻,他们就像是最平常而普通的男女情侣。
    酷酷的男生垂眸温柔地替面前的盛装的女朋友提着裙摆,小心翼翼护着面前的人不被来来往往的人冲撞到。
    季业铵弯起了眸子,看着陈栖一路匆匆奔到女生那里,套上了假发,闭着眼睛乖乖地给他化妆。
    化妆的女生动作熟练而快速,没几分钟就给他画好了。期间毛刷子往陈栖眼皮里怼时,季业铵望着分泌出生理性泪水的青年,下意识道:可以轻一点吗?
    女生抬头笑嘻嘻道:季哥放心,轻得很,栖栖太敏感了。
    季业铵警惕抬头,望着女生,嘟囔道:你又知道他敏感
    陈栖睁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纠结道:这妆太浓了吧。
    女生摇头笑道:不浓不浓,快到你上台了,快去吧。
    陈栖闻言只能起身,身后的季业铵抱起他的裙摆,跟着他一路到舞台后台准备室。
    舞台上的主持人笑容满面,声音激昂,报着陈栖他们的节目名字。
    台下的贵宾座位上,听到节目名字后的秦邵低头看腕表的动作一顿,迅速抬头,认真鼓起掌来,还偏头淡淡望向旁边的几位生意伙伴。
    早在晚会开始前的寒暄时,他就有意无意跟那群老狐狸透露过这个节目是自家孩子的,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自然要给秦邵面子。
    于是在秦邵偏头望向他们时,那几位老总也朝他点头示意,笑呵呵地鼓起掌来。
    不仅是秦邵那边的人统统鼓起掌来,燕寰那边的生意伙伴亦是如此。
    燕寰身边的几位老总见到这位喜怒无常的爷听到节目名字后,精神一震,正襟危坐认真鼓起掌来。
    几位老总在揣摩几下男人的心思后,也迅速纷纷鼓起掌来。
    谁都想卖燕家一个面子,落得些脸熟。
    而一排A大的学校领导看到一群财粗气大的老总纷纷鼓起掌来后,犹豫了一会,即将放下的手掌又抬了起来,纷纷鼓起掌来。
    前排的学生见着面前的领导纷纷不断停息地鼓起掌来,学生手头上的手也不敢放下,只能一直奋力鼓着掌。
    后排的学生一边迷茫,一边鼓着掌,小声跟身边的同伴道:这么还没停啊?
    身旁鼓掌的同学也迷茫道:不知道啊。
    掌声如潮水一般,四处都不停歇。
    演艺中心出现了第一次在还没有表演节目前就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的现象。
    后台好几次都想抬脚走上台的演员同学,在掌声中硬生生被逼得收回脚,绝望道:外面咋回事啊?
    陈栖迷茫摇了摇头,茫然道:不知道啊。
    他只有几分钟的戏,还是在后半场,只能爱莫能助地望着那群同学。
    好在几分钟后,掌声终于停歇,台下的主持人也抹了一把汗,后台的演员几乎是热泪盈眶地奔上台,他们感觉从来都没有这一刻那么热爱舞台!
    台下的燕寰直起背脊,认认真真寻找着青年的身影,找了好半天,也没有发现陈栖的身影。
    他目光一凛,眯起眼,莫不是青年又被周围的人欺负了?
    一想到青年可能被强行恶意删减戏份,每日劳累奔走于排练室里,还被一群同学排挤,燕寰就冷下了脸色。
    前些日子他叫梁志出手去处理A大学校论坛,没想到青年如今处境还是这般。
    燕寰眯起眼,整整阴沉了好一会,忽而就猛然被一声高昂的咏叹调的旁白震住了心神。
    啊!公主的美貌宛如清晨的玫瑰般绝色!
    燕寰被震了一下后,好半天才阴着脸抬起头,心里想着什么玩意狗屁公主。
    用扯着嗓子嚎那么大声吗?
    他抬头眯着眼冷冷望向舞台灯光下的人,几秒后凝固住了,他不可置信地微微直起身子,极力朝着舞台望去。
    舞台灯光下站立的公主皮肤白得似乎发光,身材高挑,雪白削薄的圆润肩膀束着蕾丝荷花边,细腻平直的锁骨上坠着一缕纯白蕾丝,柔亮的绸缎掐出一截细细的腰肢。
    黑色的长发垂在那人雪白的脸庞边,微微抬头时眉眼极为惊艳,有种易碎的精致感。
    台下的学生也看出了是个反串的节目,此时也纷纷探头看去,发出阵阵低低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