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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娇娘 第163节

      从前那个温润如玉的小少年,好似一夕之间变成了一个冷漠而又充满戾气的人,还换了一个身份。
    他的阿珩,到底经历了什么?
    却说小净空被自家姐夫拽回家后,在心里默默地将之评为了大人的迷惑行为三。
    “你为什么要逃?”他仰头问。
    “我没逃,只是走快一点。”萧六郎面不改色地说。
    小净空问道:“为什么突然走快?你难道不知道走快了会摔跤吗?我们两个……是家里最容易摔跤的人!”
    到底能走多快,心里没点数吗?
    小净空又道:“刚刚那个老爷爷叫你阿横,是哪个横?横行霸道的横?还是横眉冷对的横?”
    萧六郎道:“这两个是一个横。还有,你听错了,他叫的不是我。”
    “哦。”小净空失落,居然没套路到。
    萧六郎岔开话题:“别啰嗦了,今天学陈国语,昨天给你布置的作业都做完了吗?”
    小净空自从入学考考了低分后,就开始了每天放学后恶补外语的悲惨经历。
    小净空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他从书包里翻出自己的作业:“当然做完了!你以为我是你吗?要人戳一戳才会动!不鞭策你,你还在考倒数第一!”
    萧六郎:“……”
    倒数第一的梗是过不去了是吗?
    萧六郎检查了他的作业,基本上没错误,同样是教,却不得不说,教小净空比教林成业省力多了。
    “阿珩呀……”小净空突然学着外头的那些老太太,翘着小兰花指,拿腔拿调地唤了萧六郎一声。
    萧六郎浑身一抖,被雷得外焦里嫩!
    他、他还是去教林成业好了!
    却说老者在亲眼见到萧六郎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直觉告诉他,那是他的阿珩,可萧六郎的一切信息又显示他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为了弄清楚真相,老者决定亲自上门一趟。
    他记得那一日二人是消失在在碧水胡同,至于是里头的哪一座宅子就得一间一间地上门去找。
    他找了个国子监旬休的日子。
    今天清和书院也旬休。
    可家里的四个男子汉没闲着,全都去采买过年的物资了。
    因此老者来到他们的宅院时,宅院是空的。
    门虚掩着。
    这是老太太为自己的牌友们留的门。
    “请问,萧六郎在吗?”
    老者客气地问。
    无人应答。
    老者猜人在后头,想了想,还是迈步走进去:“我找萧六郎,请问他在家吗?”
    老太太正坐在后院儿嗑瓜子儿,听到动静,还当是自个儿牌友来了,回过一看。
    咦?
    一个老头儿?
    新来的牌友么?
    求打牌的?
    老者也看清了老太太,他的反应就比老太太大多了。
    太后?
    他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老太太:……倒也不必。
    第153章 认亲
    “你是来打牌的?”老太太问。
    老者一愣。
    打、打牌?
    老太太磕着瓜子儿道:“今儿不打叶子牌,推牌九,五十铜板起价。”
    太后在说什么?什么叶子牌?什么推牌九?
    老者定定地看着太后,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发觉眼前之人虽容貌酷似太后,衣着与气度却不像太后。
    “瞅啥瞅?”老太太不耐地问。
    “您……不认识我了吗?”老者指着自己问。
    被他这么一说,老太太倒还真仔细打量起他来。
    长得人模狗样的。
    还有点儿眼熟。
    在哪里见过么?
    老太太不记得从前的事了,偶尔回忆起一些来,但都是十分零散的片段。
    不过这老头儿给她的感觉有点儿不一般。
    可不不一般吗?
    从前老祭酒在朝为官时,可没少与庄太后作对。
    他是保守派,坚决反对后宫干政、尤其女人垂帘听政。
    早在先帝在世时,老祭酒就上过不少劝先帝废后的折子,他在奏折里称贤德后是妖后,惑乱后宫,外戚干政,还心狠手辣、草菅人命。
    贤德后曾一度被先帝打入冷宫,就是拜老祭酒所赐。
    尽管不到半年她就凭着过硬的宫斗技能走出了冷宫,可她少挣了半年的银子,还搭进了不少从前的积蓄。
    断她钱财,如同杀她父母!
    在那之后,贤德后便视老祭酒为眼中钉肉中刺。
    老祭酒被流放边塞五年,吃尽苦头,晒成人干,老了十好几岁,就是贤德后的手笔。
    俩人一直厮杀到先帝去世,贤德后干掉太子,扶持静妃之子登上帝位,成了权倾朝野的太后。
    二人之间才总算暂时分出胜负了。
    为何是暂时,是因为老祭酒掌控着国子监,而国子监又齐聚了全昭国最有才学的青少年。
    夸张一点说,老祭酒掌控着昭国的未来。
    庄太后处心积虑想把国子监的大权笼过来,那会儿安郡王快回国了,庄太后向陛下提议设立可在国子监增设少年祭酒一职。
    陛下同意是同意了,可被册封为少年祭酒的却不是庄太后的侄孙,而是昭都小侯爷。
    这小侯爷是老祭酒的徒弟。
    庄太后心里一万头不可言述的马奔腾而过。
    老祭酒笑歪了。
    这一回合看似老祭酒赢了。
    可没过多久,除夕夜,国子监突然走水,昭都小侯爷被大火活活烧死了。
    ……
    老者自打辞官后,已许久没去回忆前尘往事了,眼下乍一看到太后,思绪才不由地被拉回了那个血雨腥风的朝堂。
    老太太一脸不解地开口了:“你咋不说话?咋看我的眼神这么复杂?还有我见了你,我的心情好像也变得有些复杂!”
    还是说不上来的那种复杂,就像是俩人是宿敌,她恨不得找把刀来砍了他!
    等等。
    拿刀砍他?
    老太太狐疑地看了老者一眼。
    他俩认识,这一点无论是从他的眼神还是他的话语都可以确定。
    他很怕她。
    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似乎是有点儿心虚。
    还见了她的面就跪下,这是得多对不起她?
    “我知道你是谁了!”老太太脑海里灵光一闪,把瓜子往桌上一扔,“你是不是就是当年那个抛弃了我……又回来找我的负心汉?”
    老者:“……!!”
    顾娇与顾琰先回来的,二人一走过穿堂发现后院多了个人。
    顾娇瞧着挺眼熟。
    主要是脸上没了大鞋印子,她一时间没认出来。
    “姑婆?”顾娇眼神询问。
    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某瑟瑟发抖的负心汉一眼,叹道:“你们姑爷爷。”
    顾娇:“……”
    顾小顺:“……”
    萧六郎与顾琰、小净空是后面进屋的,他们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身后还跟着一辆载着年货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