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8页

      沈怀玉叹了一口气,她现今摇身一变成为许南牧的女儿,虽然林瞻不会提防她,想要查什么事情变得神不知鬼不觉,但是她不再是江宁刺史,仅仅只有一块自己亲信才知道的玉佩,查什么事情都有掣肘。
    就像是现在,她迫切的想要亲自去一趟金陵城,一无人手,二无原委,只能一边想着计划一边干着急。
    而且这件事还不可避免地需要许南牧的帮助,前世的他们是同僚,但是这位御史大人其实不太愿意和她打交道,或者说整个朝堂上下就没有官员愿意和她打交道。
    毕竟她沈怀玉,天子宠臣,为了铲除异己不惜枉顾天下寒门学子的请愿,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人,哪个爱惜羽毛的官员愿意和她交好。就算有些对她心怀善意的,也不过是看到了前太傅,她的父亲,沈其道的面子上。
    既然需要许南牧的帮助不可避免,沈怀玉思忖片刻,还是去找了许南牧。
    到书房时,许南牧正伏在书桌上在写明天的奏折,沈怀玉扣了扣门,“许大人。”
    许南牧看着沈怀玉,心情有些复杂,口吻生硬道:“你来有什么事情?”
    沈怀玉道:“我得了密信,有了一些关于林瞻勾结突厥人的新线索,但是那些线索还在金陵,我需要亲自去一趟金陵。请你来想想办法。”
    许南牧思索了一下,“过几日就是寒露了,离除夕差不了几月了,玲珑的身体一向都不好,况且除夕上缺人实在掩饰不过去。等来年开春了我想个法子让你过去。”
    沈怀玉走进书房,“许大人这又是写折子参谁呢?我当时做官的时候可没少被您参。”
    许南牧搁了笔瞪她,喝道:“你也不想想,你干的那些事情,行事乖张,毫无礼法,就算我不参你也是得被别人指着脊梁骨骂的!那些寒士学子跪在你面前求你放过张栋,你怎么说的?‘再求情和他一起死’?这种破话也能说得出口?还有你去年秋天当朝踹了礼部侍郎一脚,如此蔑视朝堂威仪,我不参你?!”
    沈怀玉摸了摸鼻子,当时处理张栋一案的时候,朝廷官员都知道这是个烫手的山芋,各个往她这里递,生怕自己经手沾了火星子了。
    她虽然也不喜欢当冤大头,但是张栋那件案子触犯到了她的底线,就算是违背了民心所向,她也必须杀了他以儆效尤。不过那段时间确实因为张栋的门生不胜其烦,好像是说了一些过激的话。
    至于礼部侍郎郭朗,一个只会看碟下菜的蠢货,当着她的面喋喋不休,谁让她当时名声已经很臭了呢,索性就臭到底,直接抬脚踹了郭朗,结果也不知道是她脚劲大了些,还是郭朗的身材太过圆润,竟然一直滚到大殿旁的柱子上才停下来。
    后来她只被潦草地罚了三个月的俸禄,这件事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一时间甚嚣尘上,说她是天子宠妾,是士人不齿的败类。
    其实她当时被罚地这么轻,是因为郭朗此人喜欢长篇大论,说起话来喋喋不休滔滔不绝,喜欢落井下石看碟下菜,偏偏还经常马屁拍在马腿上,估摸着皇帝老儿自己可能都想上脚踹几下。
    第5章 婚约
    天气一天天地冷了下来,白昼渐短,宣平侯府的下人们都在说,三小姐许玲珑自从病好以后就越来越受大老爷的喜欢,常常在书房和大老爷说话。
    要知道,就算是从先大老爷最喜欢的四少爷也很少能被允许进去的,三小姐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而且她身上还有着一个顶好的的婚约,这谁看了不得说几句命好。
    是以,每天前来讨好沈怀玉的仆妇不知凡几,甚至有的时候遇到许岚,她也没有再对沈怀玉冷嘲热讽过,顶多装作看不到她一样径直走过去,至于其他的一些庶弟庶妹,看到沈怀玉都会小心翼翼地和她打招呼。
    大概是因为沈怀玉最近很得许南牧的青眼,管家的李季真又很照顾她,什么好东西都是先紧着她。所以沈怀玉房间里的好几个炭盆几乎从早到晚不曾停过,外面的院子里就算再冷,屋内也是温暖如春。
    快到立冬了,距离来年开春只有两个月了。
    日子如流水一般地过去,有些时候沈怀玉自己都感觉这一切都好像都是一个错觉,甚至有些时候觉得前世那个被人口诛笔伐的权臣沈怀玉,是否真的是自己,还是她从来都是许玲珑,那一切只不过是做了一场很真实的梦。
    就算是上街,也很少再听到沈怀玉这个名字,明明前不久上街,每次都能听到对她的谩骂的。
    其实有些人根本就不恨沈怀玉,甚至都没有见过她,也和张栋郭朗之流没有任何交情,但是谁让她是千夫所指的沈怀玉呢?
    不骂她就好像变成了沈怀玉的同伙,这顶帽子扣下来实在是让人耻笑,所以谁都避之不及。
    她的死就像一块沾了水的大石头扔进了油锅里,刚掷进去的时候油花四溅,噼里啪啦地响,等待片刻就沉在了油底,再没有半分动静。
    而林瞻在这件事以后也沉寂了下来,做什么事情都是奉行中庸之道,和天子党不再剑拔弩张,就算是有什么分歧,也是不同以往的退避三舍。
    沈怀玉恍然觉得,是否这才是最好的安排。
    京邑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大不小的两件事,一是卫国公府的二少爷宋临云在京邑留了几个月,原本这位宋二公子,一直生活在漠北,偶尔回次京邑都是深居浅出,甚少出来会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