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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众臣诚惶诚恐地连声道:“不敢不敢。”
    赵子述很是夸赞了近日来表现相当入他眼的陈绍祺,“近日大理寺卿陈绍祺,帮朕破了好几桩大案,兆清公主被掳一案,朕深感悲痛,作为兆清的兄长,一直到两年以后才为兆清找到真凶,朕也甚是痛心。”
    “所幸有陈爱卿并未放弃,还是将真凶找到,兆清在九泉以下得知,肯定也会感激陈爱卿,朕特赐陈爱卿以后可以直入旌德宫进谏!”
    直入旌德宫?
    在从前,可是只有沈怀玉才有的这样的特权。
    众臣心中盘算了几番,看向陈绍祺的一双儿女心里也有了几分计较。
    这陈白筠气度样貌都不差,也是一个难能可见的才女,陈白樾也入了仕途,有一个现在风头很盛的亲爹在前,想必未来的发展也是前途无量。
    这京邑的姻亲关系,有无情义还是次要,更重要的还是这利害关系。
    众人看向陈白筠和陈白樾,心中都有了几分计较,家中有适龄公子和女儿的都活络了几分心思。
    这承德帝一看就是即将重用这位老臣的意思,而且林相最近也没有什么动静,这京中格局,怕是要动荡了。
    以往的宫宴上,郭朗一向是最喜欢喋喋不休讲一些大道理的,最近郭家公子意外去世,这个礼部侍郎也没有了讲话的欲望,身边没有带自己的夫人,而是带了庶女郭妩。
    郭妩虽然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席,但是神色却丝毫不慌张,面对周围众多的打量也坦然自若。
    倒是对上沈怀玉的目光,朝她微微笑了笑。
    上次郭妩被收押进大理寺狱,郭府很是闹挺了一阵,因为郭佑之一旦死了,郭妩就是郭家唯一的子嗣,郭朗为了给郭家留后,肯定要来大理寺狱赎人的。
    这件事陈绍祺当时还来询问过沈怀玉的意见,沈怀玉当然知道那位庶女郭妩不过是被推出来抵罪的,自然不会为难她,郭朗愿意前来赎她,便放了郭妩回去。
    而现在,那位郭妩显然也不在处于被动,而是开始反抗郭夫人。
    宴席过半,期间也有人来问许三小姐的婚嫁情况,都被李季真挡了回去,其中也不乏青年才俊,就连陈绍祺都过来问沈怀玉对他儿子陈白樾可有意愿。
    李季真也不是不心动的,这位陈大人可是今日风头最盛的人,这场宴席中,何曾看他主动来攀附过什么人,而现在他居然主动问三丫头对唯一的嫡子有无兴趣。
    李季真一边虚荣心满足,一边又有些怄气,自己的亲女儿许岚怎么就没有如此造化。
    觥筹交错虚与委蛇间,沈怀玉突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悄声走出了大殿外。
    作者有话要说:
    ①:《出师表》
    第18章 蓄谋
    宫闺深深,白玉铺就的地面上,残雪已被人扫尽,飞檐上挂了一只小小的铃铛,岔脊上仙人骑鸡,龙、凤、狮、天马、海马、狻猊、押鱼、獬豸、斗牛、行什一字排开,象征着辟邪平安。
    沈怀玉身后是整个京邑权力的中心,而远处是万家灯火,是看得见的人间。
    曾经的沈怀玉以为,秉承父意,匡乱反正就可以让天下太平,海晏河清,可是就算但行无愧事,也会有无数的人前来指摘她,说她玩弄权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祸国佞臣。
    一点冷意突然从天而降,沈怀玉抬手,接住了一片雪。
    身后有人道,“下雪了。”
    沈怀玉转身看去,宋临云难得没有带着那把折扇,从光亮处走出来,暖光的灯光照得他少了几分清冽,明明是踏雪而来,却反而多了几分暖意。
    沈怀玉突然有些恍惚,因为承德五年的冬天,宋临云也是如同今日一般,踏雪向她走来。
    宋临云道:“许大小姐被众多公子前来问婚事,怎么不去应酬那些世家公子,反而来这边发呆?”
    “小女不是同宋二公子说过?”沈怀玉伸手接雪,“我自幼仰慕宋二公子,只恨不能早日嫁给宋二公子为妻,怎么可以做朝三暮四之人,旁的世家公子再好,那又与我无关。”
    宋临云轻哂,“虚伪。”
    “你既然如你所说仰慕与我,不如和我讲讲为什么最近频繁去陈绍祺府上?陈绍祺为官不是什么激进的人,最近这番动作,不像是出自他自己之手,我倒是怀疑他背后有人。”
    “而最近最经常出入陈府的,就是你许玲珑。”
    “你莫要告诉我,你前去找的不是陈绍祺,而是和他的儿子陈白樾私会了。”
    宋临云说出这番话轻飘飘,但是沈怀玉听着心里却掀起了波涛。
    沈怀玉没有想到宋临云一直远在淄州,京邑居然还有他的人洞察各府动向,她更没有想到的是,宋临云居然有如此敏锐的直觉,察觉到陈绍祺背后另有其人。
    她自认为重换一个身份,怎么也不可能怀疑到自己身上。
    没想到上次自己在吊唁时的举动就已经让宋临云有所怀疑,在和这件事一结合,立刻就怀疑到了自己头上了。
    沈怀玉看着宋临云,这雪下得不大不小,她和宋临云都没有撑伞,身上都落了雪。
    “我不是早就同宋二公子讲过了?我父亲许南牧是天子党,你也知道当今天子苦林相久矣,能够打击到林相的法子怎么会放过,所以这件事当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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