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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傍晚时,他们一老一少回到了老妇家中,老妇人一进家就立马掀开床板下了地道,宋天琪把草药放好,找了两个笼子扣住了兔子,悬挂在屋子的横梁上,宋天琪曾经养过兔子,知道兔子有盗洞的习惯,从笼子里面跑出去是很快的事儿,于是把兔子吊了起来,还故意扔进去了两块白菜梆子。看着兔子蹭蹭的啃了两口,放心的下了地道。
下去的时候,老妇的孙子正依偎在妇人的怀里面,撒娇嫌奶奶回来的晚,宋天琪过去摸了把小男孩儿的头,笑着说:“奶奶走了一天累了,让奶奶歇歇好么?”
老妇搂着自己的孙子笑了,笑的很慈祥:“一天没见我这孙儿,我也怪想的,不累。”
男孩儿看看奶奶,又看看宋天琪,懂事儿的从老妇人怀里溜了出去,绕到人身后,给老妇捶背,一边捶一边咯咯的笑,在一边给老鸨把脉的宋天琪余光里面撇到老妇人在用手背擦眼泪,不过是带着幸福笑容的眼泪。
这天在宋天琪的主刀下,成功的把两只兔子端上了餐桌,老妇人就吃了几口,整个晚饭几乎都在给宋天琪他们夹肉吃,老鸨因为身体比较虚弱,吃不得这些野味,只能喝些白粥,人虽然躺在床上,但是视线一直都在宋天琪和这对祖孙身上,这大概也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家的氛围。
吃饱喝足,宋天琪再度给老鸨诊过脉后,去了老妇给他临时用帘子准备出的睡觉地方。宋天琪刚脱下衣服和鞋袜,老妇人就从外面走了进来,默默的把宋天琪脱下的脏衣服收走了。还给宋天琪端了个盆,意思是让宋天琪洗洗脚。
宋天琪洗完脚后,才发现衣服和袜子没有了,穿鞋出去寻找时,听到了流水声和用木棒打衣服的声音,寻着声音看去,原来是老妇人正蹲在地上给宋天琪清洗白天穿脏了的衣服。
宋天琪试图把老妇人扶起来,自己洗衣服,却被老妇人推到了一边,说:“你是男人,哪能干这种活,你是要干大事的,别可惜了我这点皂荚。”
宋天琪无奈的挠了挠头,看着老妇洗衣服自己很不好意思,可是在宋府让曦寞给自己洗衣服时却是那么的理所当然,拗不过老妇,也只能帮忙一起把衣服拧干并凉在木杆上了。
待老鸨的身子稍微好些了,宋天琪就向老妇人提出了辞行,毕竟这地方不是久留之地,宋天麟的手有多长他宋天琪并不知道。
临走前特意为老妇人和孩子留下了一些银两,还给了老妇一个瓷瓶,特意叮嘱妇人里面的是毒药,要放在孩子够不到的地方。只是说可以用来毒老鼠,人千万不要误食,更不要沾到身上,切记,不要沾到身上。
宋天琪雇了一辆马车,宋天琪几乎是净身出户,原本他还是拿了一些散碎盘缠和银票的,但是去银号兑银子的时候才发现,这古代的银号和现代的银行一样,防盗措施非常的强,不光要拿银票当凭证,上面还得扣着他宋家的印章,不光有印章,还得写对存银时约定好的密印,这个密印就相当于是现代的密码。宋天琪看银子兑不出来才傻了眼儿,摸摸身上,除了那点儿银子,其它值钱的东西什么也没有拿。再说老鸨本就是从怡红院里逃命逃出来的,也没什么东西。所以只拿了些老妇人给的干粮还有尚未煎熬的中草药就上了路。
果不其然,在宋天琪离开后没几天,那群骚扰妇人的混混们又气焰嚣张的找了过去,这次老妇人还像上次一样坚决不拿银两。
那群人开始在老妇人家里面作乱,把很多东西都给踢倒了,又想故技重施拿老妇孙子做筹码时,被老妇的孙子泼了一身□□,接着那名大汉开始在身上抓挠,最初是站着,最后干脆开始在地上打滚,还把自己的衣服给扯烂了,把身上抓的一块好肉都没有,其他小混混落荒而逃,就在带头的大汉想要一头撞在水缸上结束自己的痛苦时,老妇人和孙子合理往他身上泼水,缓解了搔痒和疼痛。
大汉自打那之后就变老实了,每天都准时到老妇人家里接受凉水的泼洗,付出的代价就是给老妇人干活儿。
宋天琪和老鸨在马夫的帮助下,赶往野狼堂的所在地,眼看快要到野狼堂的势力范围了,马夫提出不能再往前走了,宋天琪听了这消息挺高兴,这起码说明野狼堂的威力还在,并没有被官府剿灭,看来上次和自己一同逃走的冯军并没有弄出多大风浪。
宋天琪不想让马夫知道自己和野狼堂的关系,和马夫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买下了马车,自己驾车拉着老鸨往前方赶。就在途径野狼堂势力范围的树林时,遭到了打劫。
哗啦啦一堆刀片儿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宋天琪看看这群人,发现没一个眼熟的,看来都是些被派出来干散活儿的新人,宋天琪没反抗,任由人这群小喽啰在车上翻找。
最后连自己的衣服都给拔开了,找到了些碎银子和银票。宋天琪好不狼狈的被人拉下了车,这时候有人拿绳子捆了宋天琪,在马车里面的老鸨也被人拉了出来。老鸨没经见过这种事儿,看见一把把明晃晃的砍刀,就吓的翻白眼了。
老鸨一摔倒,宋天琪立马大喊:“娘,娘,求你们不要杀我们,我们家里有钱,你们给我爹写封信,他一定会花重金赎回我和我娘的。”
小喽啰们看了眼宋天琪,又看了看马车,似乎是不相信,宋天琪见他们迟疑,立马说:“我如果家里没钱,怎么身上会有那么多银票,你们看看那些个商号,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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