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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谁啊,去看看我爹啥时候能过来,告诉他,宋堂主来了,我们不等他了,先吃了。”冯浚对下人吩咐。
“这?”宋天琪有些不好意思。
“你这啥啊?出嫁从妻!我住到宜兰家,宜兰的爹不就是我爹么?”冯浚不客气的给宋天琪嘴里塞了个鸡腿。
“挺好,挺好,挺好吃。”宋天琪咬着鸡腿笑了笑。
“没什么,就是我爹升知府了,冯浚就搬过来住了,风枝姨娘自尽后,我爹也慢慢想通了,就同意了我和冯浚的婚事。现在你积善堂的名气越来越大,积善堂里鳏夫和寡妇也有不少再结连理的,我再嫁也没什么啊,我爹他也不肯让我真的为宋天麟守寡啊。大火后,过去的宜兰就死了,谁还管那么多。”宜兰笑了笑。
“你爹能想开,说明他还不是老糊涂。我没叫月如来,她在家陪曦寞和曦寞娘呢。”宋天琪笑了笑。
“这是谁啊,说我老糊涂?”宋天琪身后传出声音。
“没说您老糊涂,说您不是老糊涂!!!”宋天琪头都没回,嘴里塞了口菜,咀嚼着说。宋天琪不回头都知道说话的人是谁,除了宜兰的爹也就没别人了。
第94章 回宫路漫漫
宋天琪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与各人寒暄后,夜里将账房先生请进了房间,宋天琪离开家有小半年了,账册堆积了不少,有积善堂的,分堂的,还有药铺的,医馆的,武官的,还有平时零碎的备查账。
与老伙计们谈了几天,宋天琪决定,自己只作为药铺的大股东,其余经营另派人手,再有,宋天琪将把积善堂的慈善事业当成主流,于是这就需要找几个经理人替他打理剩下的场子,豆子不用说,可是还是需要个帮手才行,宋天琪一敲脑门,想起来一个人来,这人就是之前主动替宋天琪为龙三包药茶的那一位。一时半刻,宋天琪想不起来他的名字来,于是与老伙计描述了这么个人,家里的老人笑着点点头,说:“嗯,这个孩子我也看对了,为人机灵,还踏实,最主要是不欺负人,这大宅门里,是非多,能像他这样的人少啊,这是咱们的福气。”
不多时,一个自称是宋旭的人主动找了过来,宋天琪见到宋旭后,一眼就认了出来,转念一想,此人似乎并非此名,于是问道:“你说你叫宋旭,我怎么记得不是?”
宋旭回答:“自从您进了宫,小的们就都改了名,小人于是就叫宋旭了。”
“好,从今天起,你,宋旭开始代理以前老忠叔的职务,替我们打理好这个家。”
安排好下半年的采买,开除掉嚣张跋扈的下人,宋天琪回到了柳月如和雪姬那里,雪姬好不容易回到了家,没几日又要回到皇宫去,心里面上不免伤心,虽然曦寞很想把自己的娘一起带走,但是不行,她知道,只有把自己的娘放在宋天琪身边才是安全的,于是母女再三不舍,终究还是分开了。
“月如,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人。”宋天琪拉着月如的手说。
“谁,又是哪个黑马啊?”柳月如问道。
“也没别人,这不是回家了么。前儿莲儿提起了上吊的凤枝姨娘,我就想起瀛洲驸马来了,这个驸马,怎么都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很熟悉。”宋天琪回忆着说。
“就算他是宋天麟,又能怎么样?不用怕,咱们又不欠他的。”柳月如安慰道。
宋天琪不这么想,她认为宋天麟的一切都是自己出现后强行剥夺走的,如果没有她的出现,这一切都属于宋天麟,甚至包括自己的爱人,柳月如。
“是,不欠他的。而我却欠了一个地牢的人命啊,这是真的,我自从去过那个地牢,天天做噩梦,还要清雅,她就死在我的眼前啊。”宋天琪抚摸着自己的额头说。
“还有那个细作,也得算在你头上,她确实是天生尤物。”柳月如突然想起了自己被宋天琪从王府赶走的事,略微醋醋的说。
“你帮我看个日子,给他们做一场法事,送他们走,也包括她。”宋天琪用手指捻着茶杯边儿吩咐道。
“她生前没能成为你的妻子,死后该给她个名分,毕竟她是因你而死。”柳月如站在宋天琪身后,为他捏着肩膀。
“顺便查一查她究竟叫什么名字,不能按照饰品的名称下葬,和曦寞一样,算个姨娘?”宋天琪捏着自己肩头柳月如的手商量道。
“这件事儿我去忙,你就不用挂心了,他们用你的话说,就是生错的时代,这下他们应该可以早一步的去往你曾经生活着的年代了,一个没有战争的和平年代。”柳月如用手指抚平了宋天琪的额头。
不几天,启程的日子到了,雪姬带着泪与家人告别,宋天琪让柳月如陪在雪姬身边,自己和车夫在前面的马车里,当初从宫里带出来的丫鬟也随车回宫。走了大概半天功夫,宋天琪和柳月如感觉到一股浓重的杀气扑面而来,接着四周全都是雾气,隐隐约约看到有人影走来,宋天琪闻到了浓烈的腥气味,接着一股阴风吹来,有两个“人”走向了宋天琪,对着他做了拱手礼,接着说:“宋先生,我们是此地的居民,深受茗绣阁和龙三的迫害,前几日听闻先生要设坛超度一众亡灵,我们在此地受苦多日,恳求先生喝杯薄酒,也将我们超度了吧。”接着宋天琪觉着嘴边一阵甘甜,打了个哈欠,自己还在车子里,外面的雾气已经散去,阳光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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