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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寒烟一个人坐在回廊里的木板上,百无聊赖的搅动着手里的手绢,时而看看天,时而看看水,揪着手里的鱼食喂喂鱼,自从魏寒烟嫁入亲王府,除了亲婚之夜,宋昱朗就再没有碰过她,甚至都没有再看过她一眼。身为尚善国唯一一位皇子的妻子,这该是多么的荣耀,然而在魏寒烟心中,偌大的亲王府也不过是巨大的牢笼罢了。
“王妃~,宫里来人了,宣您进宫,说是皇后娘娘想您了。”一个丫鬟走了过来,轻柔的推了推魏寒烟的肩膀。
“哦?是么?”魏寒烟站起来,将手中的鱼食都撒入池塘内,而后拍了拍手上的渣子。
……
魏寒烟坐在晃晃悠悠的马车内,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好起来,毕竟挂着一张抑郁的脸是无法面见皇后的。然而越是靠近皇宫,魏寒烟越发觉得周身发冷,于是叫到:“茶儿,你帮我拿来暖手炉。”
名叫茶儿的丫鬟乖巧的点点头,不一会儿将烧热的暖手炉送到魏寒烟手中,魏寒烟抱着手炉,在虽然晃动却还算平稳的马车里闭眼假寐。
马车走啊走,终于到达了皇宫宫门口。
魏寒烟此刻正好醒来,她撩开帘子,从马车里向外看,皇宫是那么的威严,又是那么的孤寂,魏寒烟见马夫已经将小凳子置于马下,她在茶儿的搀扶下走下马车,魏寒烟站到地面后,轻轻的呼了口气,余光扫视周围,魁梧的侍卫们看上去那么精神,这时候两名男仆走了过来。
男仆来到魏寒烟身边,打量着看了看,屈膝跪地,给魏寒烟行礼,并且高呼:“王妃日安。”
魏寒烟许久不进皇宫,这还是第一次见衣着特殊的男仆,于是好奇的问:“你们也是太监么?”
两名男仆低着头回答:“我们是男仆。并非太监,奴才小墩子,这位是小春子。”
魏寒烟这才恍惚的想起来,原来他们就是和那位出使瀛州的夏腾一起进宫的男仆,于是魏寒烟脸红了起来,她自从进入亲王府,几乎就没再见过什么异性,更没有和异□□谈过。
“你们两个过来,是有什么事么?”魏寒烟后知后觉的发问。
“奴才是过来帮着王妃您搬东西的,皇后娘娘这次恐怕要留您小住一段时间,让我们来搬日用品。”小春子回答道。
小春子真名吴春,小墩子因为个子低且胖,所以叫小墩子,实际上叫郑才,这两个人是目前宫中为数不多的男仆。
其实宋天琪没少催促赵成宝多招聘些男仆,然而愿意进宫的男子还是少,找了半天,也没人来。
“我的东西都在马车上,你们轻拿轻放。”魏寒烟呼口气,丢下一句话后,由茶儿搀扶着走向车辇。
魏寒烟撩起衣角,坐在车辇里,由宫人们抬到皇后的寝殿,茶儿则一路小跑的跟在身边,车辇走的并不快,魏寒烟一路上都在关上皇宫的风景,可是看来看去,还是觉得有几分孤寂。于是不由的落了泪。
“呦,王妃,您怎么哭了,马上就要见皇后娘娘了,您可不能哭啊。”茶儿焦急的安慰着。
魏寒烟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于是用衣袖擦干自己的眼泪,茶儿从随身携带的手包里拿出化妆品,给魏寒烟补妆。
正巧宋天琪从此处经过,看到了正在补妆的魏寒烟,看出来儿媳妇才哭过,又知道柳月如今天宣她入宫,还以为婆媳二人已经见过面了,私下想着,是不是柳月如训斥儿媳妇了,由于自己的身份,不方便过问,于是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从身边走过了。
等魏寒烟补好妆容,车辇再次抬起,一路不停歇的把她抬到了柳月如的寝殿,到了寝殿门口,魏寒烟将手递给茶儿,由茶儿搀扶着走进殿内。柳月如的宫殿与其他寝宫不同,这里都是现代的装修设计,甚至还有现代的家用器具,这让魏寒烟大开眼界,她头一次来柳月如的寝殿时,还是新婚时,那时候由于紧张,不敢四处看,今天可是大饱眼福了。
“来,寒烟,今天让你尝一尝咖啡和巧克力。”柳月如最近新得了件宝贝,咖啡机和一盒子巧克力,这两样东西都是宋天琪从库房里找出来的,还是当年从茗绣坊里抢出来的,丢在库房一丢就是几年,由于宋天琪对柳月如有愧疚感,于是便送给了柳月如。
说起来可能没有人相信,宋天琪的御书房以及柳月如的寝殿,是可以通电的,虽然大多数情况下还是使用蜡烛,但是真的已经通电了,这也是茗绣坊的功劳。
魏寒烟第一次轻启小口,尝了尝巧克力,只觉得顷刻间甜到了心田,于是又吃了一颗,喝了咖啡后,整个人都精神了,于是话也多了起来。从交谈中,柳月如得知,自己的便宜儿子已经很久没有踏入魏寒烟的房间了,甚至很久没有见过魏寒烟了。
“没事,你且安心住在龙月殿,母后定然为你做主,不会让他冷落你的。”柳月如嘴上安慰着魏寒烟,心里却想,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儿子和宋天琪一样,都是忙起来不顾家的主。
当晚,龙月殿迎来了亲王宋昱朗,宋昱朗成年后就再没有回龙月殿住过,这次回来,又激起了他的很多回忆,回忆中还有对亲生母亲的些许记忆。趁着酒劲,宋昱朗哭诉:“母后,究竟何时儿子才能见到我的生身母亲。”
“你喝多了,快回房休息吧。”柳月如揉了揉宋昱朗的头,让太监们把他扶进魏寒烟的房间,此刻魏寒烟穿着轻薄的红色纱衣,躺在见方的床上,等待着宋昱朗的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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