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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就对了。”司马措观赏着自己的杰作,忍不住他也笑开了,这两粒豆豉真的很破坏姚荺的美貌。
“好啊!你们都嘲笑我。”姚荺假装生气,抢过馒头,取出一粒豆豉不由分说点在司马措的左脸颊上。
鸳鸯更加笑得直不起腰。
三人去排队进城,官兵先是搜查他们的包袱,里面除了衣物,就只有几锭银两,加起来总共是二三十两银子。
一名穿着千总服饰的男子拿着画影图形对着姚荺看,他只瞟了一眼便将手中的画影图形收起来,画影图形里的是个美人,可眼前的女人丑陋得不行。
“快走。”那千总只觉嫌恶,倒胃口。
三人轻松地进城,身后官兵在嘲笑他们。“男的脸上一粒痣,女的脸上两粒痣,天生一对。”
进城后天色近黑,道路两旁的店铺陆续在关门。
走了近半里路,才发现一家客栈,这家客栈门头较小,夜里不容易发觉。
掌柜在柜台后面打瞌睡,被鸳鸯叫醒后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我们住店。”
“住店?就剩一间房了。”掌柜又打了一个呵欠。
听到只有一间房,鸳鸯便道:“公子,这里只有一间房,我们再往前面找客栈吧。”
“前面也没客栈,整个秀容就只有我这一家客栈。”
姚荺走上前,道:“掌柜,那我们就要这间房吧,劳烦掌柜引我们去。”
掌柜正等着他们这句话,马上领着他们去客房,一边走一边道:“我这小店一直都没啥生意,立秋之时忽然来了一二十个人,就一直住到现在。”
“是客商吗?”姚荺随意问了一句。
“不太像,他们天天都在店里,也不外出,我也不敢问。”
剩下的一间房临着伙房,房间不大,只有一个窄铺,姚荺便让掌柜再拿一床铺盖过来。
收拾妥当后,姚荺和鸳鸯去伙房打水洗脸,这时一名体态婀娜的年轻女子端着木盆从伙房出来,姚荺与她打了个对面,忽然那女子看着她竟笑起来。
“你笑什么?”鸳鸯不满。
“没笑什么,我只觉得这个姑娘脸上的黑痣未免影响容貌,如果能去掉定是绝代佳人。”
女子说话很直,但惹怒了鸳鸯,霎时鸳鸯伸手抹掉姚荺面上的豆豉,她动作很快,姚荺完全来不及阻止,只见那女子的眼睛迅速地眨了两下。
“我家二娘本来就是绝代佳人。”鸳鸯面有得色。
姚荺甚是无语,拉着鸳鸯进入伙房,那女子目视姚荺的背影消失才转身走向对面的屋子。
窗上映着一道魁梧的身影,女子越是越走近,越觉得心跳加快,面红耳赤。
第42章 以他的眼光,这种丰满的身材……
那女子端着木盆进入对面屋子, 屋里一名身形魁梧的男子正坐在窗前的案桌上擦剑,他擦得极是细心,擦剑所用的物品也是上等的丝绸。
他没有瞧女子, 所有的眼神都落在剑上,好像是在看自己的意中人那样深情。
这男子正是司马御,他立秋之初便抵达秀容,秀容乃是通往雁门关的必经之地,出了秀容就是雁门关, 也只有通过雁门关才能到塞外。
秀容不大, 只有这一家客栈,司马御一行人几乎就霸占客栈所有房间。
最初司马御十分惬意地等待姚荺到来,他想象着姚荺突然见到自己嘴巴张大的惊讶样子, 再也保持不住平日风轻云淡什么也不放在心上的神态。
他就是见不得姚荺那副样子。
可是等了这许久, 孟秋过完了, 仲秋到了, 司马御越等越不耐烦,担心姚荺和司马御从别的路去塞外。
司马御甚至派探子到匈奴,但传回来的消息是司马措和姚荺并未来,因此他又只得按捺住性子在秀容等候。
“西陵王,水打来了, 妾服侍你洗脸。”谢韵将绢巾放入木盆中湿透。
“不用,本王自己来。”
司马御放下剑, 走到桌前拧起绢巾擦了一把脸, 然后便把绢巾扔在木盆中,又走回窗前去擦剑。
谢韵无奈地摇头,行军打仗的男人总是不太讲究卫生,沐浴也是随随便便, 他们心里只有一个快字,早点完事便行。
“刚才妾从伙房出来看到一位绝代佳人,她们也去伙房打水。”
“嗯。”司马御没有在意,仍是凝视手中的剑,这把剑跟随他有七八年的时间,除了那些跟随他的将士,这把剑算是跟随他最长的时间。
“可真是美,美得让我都自形惭愧了。”
“是么?这西北蛮荒之地怎会有绝代佳人。”司马御不太信,他十几岁从军就是远征西北,不但没有绝代佳人,便连稍微清秀的女子都没几个。
漫漫黄沙,所有人都是灰头土脸的样子。
“妾又没说她是西北人,我听与她在一起的女子说话口音像是中原人,还夹着洛邑的口音,料想她也不是本地人。”谢韵就着盆中水洗了手,将绢巾晾挂在房中。
司马御怔住,夹着洛邑的口音,莫非是姚荺那女人到了。
“你说的那个绝代佳人长什么样?”
“很美。”
“废话,绝代佳人肯定长得美,我是说她五官长什么样?”司马御无语。
谢韵回忆了一阵,道:“说不出来,就是很美了,美得不行,模样还很温柔,一看就是非常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可能就是因为太美了,她还在脸上点了两粒假痣掩盖她的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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