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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凑拢过去瞧,但谜面看着浅显,但谜底却猜不出。
“各位乡亲,你们都能猜,只要猜出这四个谜底,不但有五百两黄金,便连之前的一百两黄金一并奉送。”
这就有六百两黄金,折算成白银就是六千两,这是一笔大数目,众人都开始挠头苦思。
司马御也看了谜面,只觉比刚才的那四个谜面要难得多。
“四郎,这里人多,我们还是坐到刚才的地方去想。”
姚荺拉着司马御走出人群,此时夜更深,石墩上冰凉沁骨,司马御还是拉着姚荺坐在自己腿上。
“你眉头皱着好难看。”姚荺用手抚平司马御的眉头,刚把眉头抚平,司马御的印堂又挤出深深的“川”字。“是什么谜面啊?说我听听。”
“阿荺,这次真的猜不到,很难,之前的一百两黄金也没有了。”
“你把谜面说我听听嘛,我们说不定又胡乱猜着了。”
“哪有那么好运气!”司马御叹气,他叹了一口气,此时他竟对钱财十分渴望,这真是平民老百姓的无奈。
“你说呀!”姚荺不悦地挠他胳肢窝。
司马御被她挠笑了,印堂上的“川”字消失,便道:“那你听好,谜面还是一首诗,四月将近五月初,刮破窗纸重裱糊。丈夫进京整三年,捎封信儿半字无。每句是一个谜面,阿荺,你再胡乱猜一个吧!”
姚荺摸着自己的嘴唇,半晌嘟起唇道:“真的好难呀!”
“当然难了,六百两黄金哪有那么容易拿到,自然要用很难的谜面刁难。”
司马御瞧着她嘟起的嘴唇红艳艳得像裂开的石榴,他看了看,大家都挤在花灯那块,没人看向他们这里,司马御迅速地亲了姚荺的嘴唇一下。
“坏蛋。”
司马御吃吃地笑,姚荺骂他就像是打情骂俏,他并不反感,反而很开心。
姚荺摸着他的嘴唇,唇上又生出胡茬,硬的扎人。“四郎,那我们也猜不出谜底是什么,就随便猜吧,不然人家老丈还等着你呢。”
“好,你说吧。”司马御放弃了猜谜。
“你就说是半夏、防风、当归、白芷。”姚荺咯咯地笑。
司马御把谜面对着姚荺说的四个谜底一思,顿时惊呆了,这四个谜底竟如此贴切谜面,莫非这就是谜底。“阿荺,你不是胡乱猜的吧?”
“就是胡乱猜的,我每日在家守着窗等你的时候,可就是这样的心情。”
司马御笑了,他伸手摸着姚荺柔软的发丝,柔声道:“以后等你好了,我便带着你一起,你就不用等我心急了。”
姚荺嗯了一声,道:“那你快去说谜底吧。”
司马御扶着姚荺起身,两人再次向前面人群跑去。
大家猜了许多物品,但都没猜出来,六百两黄金依旧放在案台上。
“老丈,我们来猜。”姚荺挤到前面。
那老者瞧着司马御,笑道:“这位兄弟,如果你猜错了,可是之前的一百两黄金都没有了,所以你一定要慎重。”
“没有就没有了吧,我有双手,可以养家糊口。”
“好,那你说吧,老夫洗耳恭听。”老者又抚起颌下的胡须。
司马御清了清喉咙,道:“这四个谜底乃是四味药,分别为半夏、防风、当归、白芷,老丈,你说这谜底可对?”
四周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得清,众人都回味着司马御所说的四个谜底,这次他们很快明白过来。
老者笑着点头,道:“兄弟,你可真是有才,全猜对了,好,老夫也言而有信,六百两黄金全是你的。”
人群中哗然了,仅仅猜了八个谜面就赢得六百两黄金,这简直天上掉金子,大家都嫉妒得不行。
司马御把黄金装到布袋中,向老者道了声谢,便挽着姚荺的手离开。
这时街上的行人也少了,看时辰是子时,两人赶紧回客栈,没想到刚进入房里,只见桌上又摆满美味佳肴,还有各式果品与糕点。
“阿荺,现在放心大胆地吃,我们有钱付了。”袋里有钱了,司马御都感觉自己豪气起来。
两人坐在桌前大快朵颐,都撑得翻白眼,毫无之前在皇宫的优雅和仪态。
姚荺嘴唇上满是油渍,司马御哈哈大笑,如果是以前,姚荺哪会如此狼吞虎咽,在他面前失态呢。“阿荺,你现在的吃相可不好看。”
“你的吃相也不好看。”姚荺也笑他。
司马御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吃相不好看,笑道:“我们都是饿死鬼投胎。”
桌上的菜太多,实在是吃不了,姚荺就只好饮了一碗燕窝粥。
“明天我们再去买好点的布料,还有胭脂水粉和首饰。”
“好啊!”姚荺眉开眼笑。
这夜睡得太晚,翌日到辰时后才醒来,大太阳光照到床榻上,满室光亮,司马御睁开眼,只见姚荺的脚露在被外,被阳光照得如初雪一般洁白。
司马御扯过被子盖住她的脚,双手将姚荺拥紧。
他不禁回忆起在天枢宫中与姚荺的点点滴滴,那时他们相处得很不好,他对姚荺总是很凶恶,而姚荺也总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要让姚荺生气都很难。
“我不是为司马措选的妻子,我是为我司马御选的妻子。”
姚荺睁开眼,她眨了眨眼睛,嘟着唇道:“你吵醒我了,讨厌,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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