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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荺又适时地堵住他的嘴,笑道:“你咋还这么谦让,你别让乡亲们不好想。”
“马兄弟,就是你赶走了鳄鱼,你用冰块冻得鳄鱼不能进村,又让天降大雪把鳄鱼给冻走了。”
李族长对司马御真是崇拜得不行,一个外姓人拯救了他们全村,他们还私下商议全部改姓马,以报答司马御的救村之恩。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直把司马御捧成会法术的仙人,司马御急得不行想要解释,姚荺又总是堵住他的嘴不让他说。
等众人走后,司马御才有机会开口,道:“阿荺,你怎么不让我说出事实,明明是你想法子下的大雪。”
“是你是我有区别吗?我就中意看他们佩服你,崇拜你,感激你,这样我会很开心。”姚荺向他眨眼睛做鬼脸。
司马御笑起来,姚荺是将他当成亲人才不会计较。“但我希望乡亲们佩服你,崇拜你,感激你。”
“我是女人不需要别人佩服我,崇拜我,感激我,男人就不同了,这些是男人生命的一部分。”
司马御看着姚荺的眼神忽然深下来,姚荺能说出如此深刻的话,那她的心智是已经恢复了吗?司马御不敢往下想,他害怕有些结局是他不能承受的。
“这样看我做什么?不认识我了?”姚荺抓了一把雪往他脸上擦去,然后向前跑去。
司马御凝视她奔跑的背影,唇角露出笑容,不管姚荺心智是否恢复,只要此时他们是在一起的,是相爱的,那就足够了。
他向前追过去,没一会就追到姚荺,像一只强壮凶悍的猛虎,司马御把姚荺扑倒了。
两个人在雪地里滚来滚去,发丝里、睫毛上、衣衫里都是雪。
姚荺的手冻红了,司马御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衣衫里暖和,冰凉的手冻得他的肌肤直起鸡皮疙瘩,但能让姚荺的手暖和起来,即使冻也是开心。
“阿荺,我们还没正式成亲,等雪化了我去县城买些红烛和喜服回来,趁着我们成亲,请乡亲们热闹一次。”
“好啊!”
两人侧卧在雪中彼此凝视,仿佛在这世间只有他俩,没有别人了。
“原来你们还不是夫妻,居然每日同宿一房,成何体统。”
卢蜓的声音飘过来。
她刚来,只听到司马御最后的一句话。
司马御扶着姚荺坐起来,成亲于否对他没任何影响,只是影响姚荺的名誉。“在我心里阿荺早就是我的妻子,现在只是缺一场仪式。”
“缺仪式可是大事,不然那叫做无媒苟合。”卢蜓双手抱在胸前。
司马御沉下脸,喝道:“卢蜓,你再污辱阿荺,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不要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会打你。”
卢蜓脸上挂不住,马上道:“你打呀,打呀,我知道你杀过很多人,你干脆杀了我,好显示你西陵王的威风。”
顿时司马御火了,这些日子他已经忍了卢蜓很久,部分是看在卢俊章的面子上,另外卢蜓在的话,姚荺也不会显得过于无聊。
他正要去拔剑,姚荺按住他的手,道:“随便她怎么说呗,她是嫉妒我,我才不会生气。”
“你脸皮真厚。”卢蜓骂道。
姚荺嘻嘻地笑,道:“我们真心相爱,成亲那天请你过来饮喜酒。”
听到“真心相爱”四个字,司马御几乎要从心里笑出声来,这是多好听的四个字啊!
对,他与姚荺就是真心相爱。
卢蜓跺着脚,道:“你们……”她本来想骂奸夫淫妇,但又实在骂不出口,只好恨恨地转身跑开。
姚荺冲着她的背影做鬼脸。
“气跑啦!”
第85章 他们都晕船了
几日后雪化完, 温度升起来,司马御每日带人在海滩巡视,将清水河村方圆百里的海滩都巡视到, 一直没有发现鳄鱼的踪影。
这只是海滩上没有鳄鱼,但海面上是否有鳄鱼尚不得知。
清晨,司马御要乘船出海巡视海面,他坐上李族长的渔船,姚荺自然也想去, 求了一夜司马御才答应带她一起去。
姚荺穿上厚棉袄, 头上裹了面巾,十足是村妇的装扮。
“我们轻点,别把卢蜓吵醒了, 不然她又要跟着我们一起出海。”姚荺附在司马御耳畔道。
村民的船停在村口的石桥处, 这是一条长达十来丈的石桥, 桥的一端延伸到海水中, 桥的一边堆放着石墩,渔船上的绳索则绑在石墩上。
李族长家的渔村是村中最大的一艘,有三四丈长,平时出海时全家的男丁都一起上,女子们则在家里做家务, 等男人打渔归来,她们就忙着收拾打回来的渔, 将它们分类, 运到市集上去买,也会留一部分自用。
无事时,她们还要忙着织补破损的渔网,清洗渔网上的脏物。
今日天气晴朗, 海面上无风,正适合出海捕鱼。
姚荺极是欢喜,她是第一次出海,也是第一次坐上渔船,以前虽有坐船,但那只是在湖泊中,船是画舫类的游船。
“阿荺,你小心别掉到海里。”司马御嘱咐她。
李族长的三个儿子先跳下渔船,司马御站在岸上,只见渔船在海水面左摇右摆,这乍看之下司马御忽然感到一阵眩晕。他和姚荺一样,也从未坐过渔船出海。
“阿荺,我抱你下去。”尽管眩晕,司马御还是强撑着抱起姚荺跳下渔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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