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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属于她,只需要她。
这样的认知让贺云白心头一跳。
楚雁越靠越近,几乎要软在她身上,四肢纤长的少年像八爪鱼一样死死地搂住贺云白,拼命汲取她身上的气息。
贺云白从未在清醒的情况下和一个omega如此暧昧地靠在一起,她可以清晰地感知到楚雁温暖的躯体在因为发热微微颤抖,他额前的几缕金发刘海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上。
连汗水闻起来都是甜的。他整个人就像是一杯甜香满溢的牛乳软饮。
贺云白想,她必须得做些什么了。
她搂着楚雁,试图将他放平在地毯上,想让他好受些,然后再给予他标记。
然而贺云白只是稍稍动了下手臂,楚雁就不安地搂紧了她。
他以为她要离开。
毕竟他们不过是初初相识,楚雁还时不时便对贺云白出言不逊。如果贺云白记仇,她也许真的会在这时候戏弄他,看着他挣扎哀求,享受控制他的乐趣。
虽然贺云白之前答应过会帮他度过发热期,可那也只是个口头协议罢了,她如果想要毁约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多么讽刺,他先前还抵触着她的触碰,可此刻这却是他最渴求的。
楚雁原本还保留着理智,可那一刻,贺云白的动作让他慌乱无措,身体的本能擒获了大脑的思考,他忍着不适艰难开口,声线像是在低泣一般:
“贺……贺云白……”
“拜托你……”
楚雁强忍着心底的难堪,即将要说出那句卑微的祈求。身体深处的渴望不断拉扯着他,将他的灵魂分成了两半。
一半告诫他:你绝不能屈服于发热期!推开这个该死的alpha,去找抑制剂!
而另一半企图将他拖入欢愉的深渊——“听从你的本性吧,你就是个柔弱的omega,这辈子都要依附于标记你的alpha。向她求助吧,除了依靠她,你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内心撕裂的痛楚和他从贺云白身上获取的那一丝丝饮鸩止渴的快.感交织在一起,楚雁灰蓝色的瞳孔里映照着贺云白的脸庞。
她就是他此刻的解药。
“求你……”楚雁的右手无力地从她肩上滑落,而他也即将被拖入深渊。
可就在这时,贺云白阻止了他说出那句完整的祈求。
一枚轻柔的吻落在他的唇瓣上。
她知道楚雁有多么骄傲,让他在发热期的时候向她摇尾乞怜也太过残忍。贺云白主动释放出浓烈的信息素,一瞬间,牛奶的甜香被咖啡的苦涩稍稍中和。
她抚慰着他,手指拂过他的发丝,替他拨开了湿漉漉的刘海。
“我在这里。”贺云白在他耳边说,楚雁这才稍稍安定下来,一只手还是攥着贺云白的黑裙子。
随后贺云白缓缓下移,找到了楚雁颈上的腺体。她想起网上说的,先伸手轻抚过腺体,渡过些微的信息素。
楚雁欢愉地轻哼了一声,等他逐渐平静下来之后,贺云白将他放平在地毯上,按着他的手,咬破了他的腺体。
“唔!”那一瞬间的快.感击中了他,楚雁得到了解药,可这解药的过程也太过难捱。他向贺云白伸出手,以一种求救的姿态。
贺云白覆在他身上,体贴地让楚雁抓住自己的胳膊。
“很快就好了……”她一边抚着他的额头安慰他,一边向他的腺体注入信息素。
一切都结束后,楚雁茫然无措地躺在毛茸茸的地毯上,他的身上湿透了,可怜的漂亮金发失去了光泽,黏糊糊地耷拉在耳边,灰蓝色的眼眸微睁,羽毛似的眼睫颤抖着,像是要哭出来一样。他的西装皱成一团,早被他自己扔到一边。贺云白的信息素充盈着楚雁的身体,给予他最后的绵长的慰藉。
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脱水搁浅的鱼,贺云白检查了一下,发现楚雁已经不再发热了,这才长舒一口气,起身想给他拿杯水喝。
然而等她回到他身边时,彻底脱力的少年已经陷入了沉睡。
……
楚雁醒来后,天光已经大亮。他记得自己睡着时是在床下的地毯上,然而现在却躺在贺云白柔软的床上。
床很小,他一个人就占了大半。贺云白浅蓝色条纹的被褥被他睡得皱皱巴巴的。昨晚的他爬了起来,望向这个小小的房间。
投影仪已经被收了起来,罐装红酒也被重新藏回了床底下,只有地毯上红酒洒落的红色印记提醒着他昨晚发生的一切。
房间里没有贺云白。她不在。
这个女人,她竟然又跑路了!
楚雁心里五味杂陈。昨夜贺云白很主动地,替他完成了发热期的临时标记,也没有让他受到半点伤害。她咬破他腺体那一瞬带给他的快乐与折磨还留存在肌肉记忆里,让楚雁不由得一颤。
可她又一次走得无影无踪了。就像是完成一次任务一样,过程温柔至极,可转眼她就能脱身走人。
楚雁的身体还想念着她的信息素。他觉得自己有点不识好歹,贺云白昨晚那么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了,但他仍然渴望更多。
只是omega的生理反应而已。楚雁不断提醒自己,他对那个该死的女人才没有半点想法!
是她没有做全套!alpha本来第二天早上就该陪着她的omega的!
楚雁愤愤不平,把被褥掀落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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