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33页

      他说着话,唇角却忽然流下血来。
    陆肖的动作一顿,伸手抹了一下唇角,突然他的鼻子也开始流血,瞬息间满手都是殷红的血。
    他却根本没有意外的神色,用手里抓住的围裙捂住口鼻,看了一眼滴落在地上的血,只觉得刺眼,蹲下去扯着袖子将血擦掉。
    “没事,那个一会儿再弄。”瑾夭知道他这会儿开始毒发征兆了,几步走过来想要扶他起来。
    陆肖回头看了她一眼,眸中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却在这时挣扎着站起身来,往外走。
    小姑娘娇娇弱弱的,总不能让她搬尸体。
    “别乱跑。”瑾夭语气有些着急,伸手去拦他。
    陆肖的身形晃了一下,躲开了她的手。血越流越多,他却强行调转了轻功,掠了出去。
    瑾夭收紧了落空的正手,心里一凉,却努力让声音更温和下来:“你冷静些。我不是害你,这个毒……”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陆肖已经出了院子,血根本没有止不住,顺着他的指缝流下来,一滴滴砸在地上,触目惊心。
    “你……”瑾夭又急又气,欲言又止,转身跑到屋子,抓起一个医箱,将桌上所有药瓶扫进箱子里,又把那包银针塞上,轻功就追了上去。
    陆肖的动作很快,只这片刻时间,都快看不到身影了。瑾夭只觉得恼得厉害,攥紧了药箱的带子,脚下的步子更快。
    原本是想着有内力护体,解毒能够更平稳一些。要是早知他要弄这一出,就不应该先恢复他的内力。
    毒发本就是削骨挖心般的疼,陆肖又是刚刚恢复内力,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瑾夭突然加快,伸手去抓他的衣领。
    陆肖踉跄了一步,摔在地上滚了半圈,手背被地上的粗粝石子蹭破了一大片,却用这种方式躲开了瑾夭。
    “你!”瑾夭心里燃了一团火,眼角都急红了,额头都出了一层汗,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压得平稳:“我刚才就和你说了,这是解毒中会出现的。我没有要害你……”
    陆肖的脸色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即使毒发严重,仍固执地朝着一个方向走。
    瑾夭不敢再逼他,咬紧了牙,不远不近地追着。
    两人一前一后转过山坡,眼前出现一道断崖。
    “别跑了!我不过去!”瑾夭瞳孔骤缩,生生止住步子,又慌忙往后退了几步,声音紧张到发颤。
    陆肖看到断崖,绷紧的弦骤然放松,整动作一下子慢下来。他回头看向瑾夭,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还未开口,便吐出大口的血。他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天旋地转,踉跄了一步,摔到了地上。
    瑾夭找准机会,一步轻功冲上去,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腕,方才差点骤停的心跳才终于恢复。
    她的手都有些发抖,气息不稳,心口像是被灌满酸疼,一阵阵生气又难过。
    她没有想到,对方会不信任自己到这种程度。
    瑾夭红着眼睛紧紧地盯着他,委屈翻江倒海,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等过了今日,你便是想留下,我也给你扔出去。”
    她这样说着,但因为怕他会反抗,手下半点都不敢放松。
    陆肖喘了几口气,面色已经没有一点血色,指尖疼得发颤,眼睛微红,情绪却意外平静,仰面躺在地上,静静地望着瑾夭。
    两人视线交错,瑾夭的眼角更红了,看着他熟悉的眼神,心头委屈更甚。
    “等我死了。”陆肖的嗓音喑哑,吃力地顿了一下,偏头看向不远处的断崖,神色竟放松了下来,“就把我从这里推下去吧。”
    第28章 以后想要做什么?
    瑾夭的情绪一滞,睁大了眼睛,脸上闪过难以置信。方才的委屈烟消云散,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另一只手给他把了把脉,悬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这个脉象与她预计的差别不大。
    陆肖没有听到她的回答,眼中透出些无措来,吃力地想要坐起来,声音喑哑:“你若是害怕,可以……”
    他转头看向断崖,挣扎着起身。
    瑾夭将他一把拽住,拧起眉,语气骤然严厉:“你干什么!”
    陆肖摔坐回地上,还未说话,又吐出一口血,殷红的血将他的衣衫染红,看起来触目惊心。
    瑾夭的眉头皱得更紧,抓过医箱取出了银针,扯开他被血染红的衣襟,将他摁到地上,落针护住他的心脉。
    陆肖在吐血之后,精神萎靡了下来,视线静静地落在瑾夭脸上,眸光清亮。
    半刻钟后,瑾夭落下了最后一根针,给他把了脉,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余光扫到陆肖一眨不眨的目光,便低头看他,心中的火气这会儿也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些无奈好笑。
    陆肖的神志有些涣散,在昏迷的边缘,放松了身体,唇角忽然溢出一个笑来:“真好看。”
    逆着光的小姑娘,连发丝都在发光,漂亮的眸子熠熠发光,好看得不可思议。
    陆肖费力地伸手,似乎想要伸手拨开她额前的发丝,却在触碰前将手收了回来。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的医术?”瑾夭忽然弯腰靠近,皱了眉,语气无奈,手在陆肖的颈后摁了一下,让他暂时昏了过去。
    瑾夭往他嘴里塞了一颗保命的药,把银针拔了,取了帕子给他擦了擦唇角的血,抬手恨铁不成钢地在他的额头上戳了一下:“真是对我医术的侮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