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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张千胜也正是因为这事才暂时有所收敛,却又因为按捺不住而对自己家里的婢女伸出手的。
听完了这些消息后,叶殊三人也没多问符有财问题,而是十分干脆地让人将他带走了。
沈修坐在椅子上看着门外的两个御锦卫带着符有财走远了,立马转头对着叶殊和夏冬怀疑地问道:“张千胜做的这些事你们都知道?!”
“不知道。”叶殊看都没看沈修一眼,冷着脸给出了回答,又端起了自己的杯子喝了口消消火气。
沈修听着叶殊否认得这么干脆,他不禁狐疑地看向了叶殊,心中猜测着她这话究竟是真是假。
一旁的夏冬瞧见他这怀疑的模样登时就不乐意了。
他放下笔便不满地道:“喂,沈修,你这可就不厚道了。我们头儿为了让你不用受牢狱之灾,那可是一大早就进宫跟陛下掰扯张千胜这事的。出了宫后还不嫌辛苦地跑到西街给你带了烧饼。可你现在呢?你人出来了,饼吃完了,回过头来竟是连信任都不曾交出来是吧?”
刚喝了一口茶的叶殊听夏冬这话听得动作不自觉地一顿,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了他。
她总觉得夏冬这话里的内容是没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连在一起后,就给她一种怪怪的感觉。
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叶殊正琢磨着,沈修已经被夏冬这番话说得连他都觉得自己不厚道了。
他顿时尴尬一笑,为自己辩解道:“不是,我也不是不相信你们说的话。只不过,你们御锦卫不是什么消息都有吗?如果符有财所说都是真的,那你们应该早就收到相关消息才对啊。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夏冬一听沈修这解释,脸色顿时好了许多。
他道:“消息是十分可能已经被收集到了,但是我们两个也不一定看得到啊。我们御锦卫收集的,那可是整个大杳的消息!除非有需要,或者消息里的情况太过严重。否则的话,我们很少回去翻资料的。”
“那你们现在来查张千胜,不就是‘有需要’了吗?”沈修这般问倒也没其他意思,只是单纯地因为自己的思绪顺着夏冬这话跑了,才顺口这般问了。
可他这话落到了夏冬耳中,却变得像是在故意抬杠似的。气得夏冬差点儿就想质问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和叶殊不可靠,所以才会像现在这般拼命地怀疑他们。
好在,就在夏冬发飙之前,叶殊便已经收回了乱七八糟的思绪,转而道:“我查过张千胜的资料,不过只看到他的性格喜好而已。后来便因为你散播的谣言没有再看下去了。”
“哦,难怪了。”沈修感叹地说了一句,也没再接着质疑下去。而是道:“那我们现在知道的这些事要怎么办?就这么不管了?”
叶殊摇摇头,应道:“不。夏冬,回头将放火案那件事的所有相关消息都发给林扇燧。那本来就是久安衙门的案子,还是留给久安衙门自己去处理的好。”
“好嘞,头儿,我一定照做。”夏冬立即应了一句,拿起毛笔便在小本子上写下了这一点。
沈修只看了夏冬一眼便没了兴趣,他干脆改口问道:“那现在要怎么办?继续审问别人还是先去看看张千胜所犯的这几起案子?”
“审别人吧,事情总是要一件一件做的。”叶殊随口应了一句,望着门口的方向,将手中的杯子放了下来,想了想,道:“那就先问看门的阿忠好了。”
第42章 有记账的
看门的阿忠是御锦卫的暗探。这事沈修、叶殊和夏冬都知道。
叶殊之所以特意拐了个弯,说成“看门的阿忠”,防的其实是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隔墙有耳。
沈修和夏冬早就想把阿忠喊来好好问个清楚了。此刻听叶殊这么一说,他们立马便喊了门外的御锦卫把阿忠给带了过来。
阿忠一进门便利索地跪拜了下去,身体还小幅度地抖着,一副没见过御锦卫,被对方吓得说不出话的模样。
可等到带他来的那两个御锦卫出了门后,他立马抬起了头来,对着叶殊和夏冬小声说道:“属下代号秃草,见过叶司承、夏司领。”
叶殊对阿忠报的这个代号没什么反应。她本就新官上任,暂时还没时间去记住各种暗探的代号。
夏冬倒是听到这个名字后眼睛一亮,看向阿忠的目光顿时热情了三分,手也不自觉地攥紧,忍住了想要上前将人扶起来给个座位的冲动。
倒是沈修之前对御锦卫的暗探一无所知。在听到这个代号后,他压根就没觉得有何不对,甚至连关注的地方都与众不同,张口便小声问道:“秃草?哪个秃哪个草?”
阿忠早就感觉沈修和叶殊的关系应该不一般。因此,他自报代号时也没避着沈修。
现在听沈修这般问,阿忠正想回答,便见夏冬动了。
“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夏冬张口便诧异地问着,随即二话不说起身拽过了沈修的茶杯,伸手沾了他杯子里的茶,用手指在桌子上一气呵成地写下了“秃草”两字。
这字才刚写完,夏冬便又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对着沈修道:“瞧!就是这个‘秃草’!”
“我跟你说啊,能得到代号的暗探,那可是万里挑一的!每一个都是身经百战而成名的存在!他们的信息更是绝密中的绝密!你下次可千万别问出这种傻问题了!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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