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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等等!”门口的两个捕快见状起身喊住了叶殊。
叶殊脚步一顿,小心地回过了头。
在对上了两个捕快看过来的目光后,她又抬手一指自己,露出了忐忑的模样,问道:“两位官爷莫非是在叫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眼尾有着一颗黑痣的捕快不耐烦地应了一句,又随意地一招手,道:“还不快过来!”
叶殊一听对方这相当不客气的语气,心中警惕愈甚。
她正想着应对之策,另一个捕快已经轻轻撞了一下对方的肩膀,低声道:“冯宙,注意点语气。你别忘了姚捕头说过的话。”
被唤作冯宙的捕快拧起了眉,看上去烦躁又恼怒,看向同伴的目光还带着凶茫,道:“姚捕头,姚捕头,姚!捕!头!秦尤,你除了姚捕头就不会说其他的了是吧?”
被凶了这么一句的秦尤下意识地一缩脖子,看上去有些弱气,诺诺地道:“不是。我当然也会说其他的。但是我们过来的时候,姚捕头……”
“够了!”冯宙毫不客气地截断了秦尤的话,带着几分恶狠狠的感觉,怒声道:“秦尤!我现在跟你交个底得了。你若是还想跟我一起行动,那就别再让我听到‘姚捕头’三个字!若是你非要说,那我们就各干各的!”
“啊?”秦尤顿时又是惊愕,又是郁闷。
在多看了冯宙一眼,确认他并不是在开玩笑后,秦尤咬着牙低下了头,也不知到底是默认选择了第一种,还是压根没想好要怎么选。
冯宙却不管秦尤到底是什么意思。反正现在秦尤没吭声,他便舒坦了。
冯宙顿时也不去看秦尤了,转而看向了叶殊。这才发现,叶殊的身边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个拿剑的人,正是听到动静走过来看情况的沈修!
冯宙先是一愣,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顿时露出了一丝喜色,又喊了一声:“你们两个都过来,我有话要问你们!”
叶殊和沈修眨了下眼睛,又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这才一块儿慢吞吞地走向了他们。
冯宙瞧着叶殊他们这拖拖拉拉的模样顿时又蹙起了眉。正想要开口说什么,隔壁刘家兄弟的房门也打开来了。
刘六顺和刘八庆齐齐站在了门内,眼带好奇地看向了外头。一眼便瞧见了叶殊、沈修以及冯宙和秦尤两个捕快。
刘六顺和刘八庆两人顿时一愣,下意识便多看了冯宙和秦尤两眼,却又默契地没有出声,只是站在那里看着。
而冯宙正打量着刘六顺和刘八庆两人,秦尤也在听到开门的动静后抬起了头来,瞧见了刘家兄弟两人。
他先是看了看刘家兄弟,又瞅了瞅叶殊和沈修,忽而对着冯宙道:“冯宙!你看他们四人,像不像那学徒说的人?!”
冯宙听得秦尤这话只是一拧眉,神情也多了几分嫌弃之感。
而后,他压根没有理会秦尤,而是对着叶殊四人道:“你们四人,可是刘六顺、刘八庆、杨伯和杨仲四人?”
冯宙这问话一出,叶殊四人心中纷纷有了点儿底,明白这两人确实是冲着他们来的了。
叶殊等人顿时转头互相看了一眼,这才齐齐点头应道:“是。”
而后,刘八庆没忍住好奇,对着冯宙问道:“那个,官爷,你们莫非是专门过来找我们的?”
冯宙闻言只瞥了刘八庆一眼,并没有回答他,反而又扫视了他们四人一眼,才道:“是你们正好。昨夜有人报案,说是平顺医馆里的姜天风死了。听说你们四个昨晚上特意跑去看了他,有没有这么回事?”
冯宙这问话相当的直接。
叶殊四人都听得一惊,刹那间面面相觑,心里的疑惑接连不断。
沈修一个没忍住,对着冯宙便问道:“我们是去看过。不过,我们走时他还好好的呢!这位官爷,不知那姜四爷是怎么死的?”
沈修有此一问其实也算正常。
可那冯宙却压根不予回答,反倒怒斥了一句:“闭嘴!姜天风怎么死的,那是我们衙门的事!你们几个最好给我乖乖的问什么就答什么!否则别怪我把你们当犯人拿下了!”
沈修何曾被人这样对待过,这一瞬间都被冯宙给喊懵了。
叶殊三人也对冯宙这等不好说话的模样感到诧异。不过,只要一想起他刚刚对秦尤的态度,叶殊又隐隐觉得,只怕是这个冯宙本身的脾气就不是很好。
有此怀疑的叶殊顿时伸手扯了一下沈修的袖子,又在他看过来的时候特意压低了声音道:“兄长,官爷问什么我们答什么就行。出门在外,这人生地不熟的,我们少惹事上身才是。”
沈修一听这话便知叶殊是说给其他人听的。他顿时抿了抿唇,才又点了下头,算是正面应下了叶殊的话。
而冯宙在听到叶殊这话后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之色,而后又将他们昨晚与姜天风的相处过程都给询问了一遍。
叶殊他们都觉得昨晚的事没什么不可对人言的。因此,回答时也就照实说了。甚至连他们一开始只是想去参观一下医馆的事都给如实提了出来。
冯宙见他们果真问什么就答什么,没有再胡乱提问后,神色逐渐变得满意起来。
在叶殊他们回答完最后一个问题后,冯宙也没有为难人,直接道:“行了,这事暂时没你们什么事了。不过,你们近期还需随时等候调查询问,所以千万不要离开金贝!不然的话,我们大人可是会直接将你们当做凶手,发布海捕文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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