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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殊一番话应完,突然想起自己还没问问彼方这个大统领的想法。于是,她又抬头看向了已经绕过了他们走在前方的彼方,笑问道:“不知大统领意下如何?”
已经一脚踏进了偏厅的彼方闻声回头,也没在意叶殊等到最后才突然想起般地问了自己。他直接一点头,道:“把仵作喊来吧,有什么情况才不容易忽略。”
“是,下官这就找人去叫仵作。”项趋阳对着彼方应了话,回头看向了跟在他身边的家仆。
那家仆会意,当即便主动出声道:“项大人,小人这就找人去!”
“嗯。”项趋阳点头应了一声。家仆得了应答,转身就小跑开了。
叶殊几人也没在外头干等着,而是一块儿入了偏厅,先瞧了瞧冯宙的尸体。
没过多久,那家仆便带着一个瘦弱的中年汉子过来了。
“诸位大人,这位就是负责验尸的卫仵作。”家仆极其简单地说明了一下仵作的身份,又躬身行了一礼,便自觉地退到了偏厅外头候着。
而被领进来的瘦弱汉子卫仵作则是拘谨地站着,一副不敢随意言语的样子。
项趋阳瞥了一眼那卫仵作垂在身侧微微颤抖着的手,猜到他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大官,心里紧张害怕了。
项趋阳顿时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来,缓声问道:“你就是负责验这具尸体的仵作?”
被问到话的卫仵作连连点头,赶忙应道:“对对对!小人卫有为,乃是衙门里的仵作。我们金贝但凡有尸体的案子,不论人畜,都是小人负责验尸的。”
项趋阳听着对方这详细解释仅仅只是点了点头,便回眸看向了叶殊他们。
他刚想说话,沈修便已迫不及待地对着卫有为道:“卫仵作是吧?你先说说你验尸的结果。”
“是!”卫有为分辨不出沈修是谁。不过,他心里也清楚,能在这里说话的,必然不是他这种普通百姓惹得起的。
因此,卫仵作没有一丝的废话,张口便按着沈修的要求,将冯宙的情况给说了一遍:“冯宙生前有打斗,致命伤在胸口心脏位置。并且,从冯宙身上的各处伤痕来看,凶手所使用的凶器乃剑类兵器。至于死亡的时间,约莫是在午时初。”
“剑类的兵器?难怪孙流之前会把我们当嫌疑人了。”沈修双手环胸说着,恰好将手中的云痕剑抱在了怀里。
讲述完情况正低着头的卫仵作听他这话听得一愣,下意识地抬了下头。瞄了一眼沈修和叶殊手上拿着的长剑,心里头惊疑不定,忍不住也有些怀疑起沈修会不会就是凶手来。
毕竟,这年头,贼喊捉贼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只是,这个想法也只出现了一瞬间。下一刻,卫仵作便默默地收回了目光,权当自己压根没听到过沈修的话,也什么都不知道。
叶殊等人没有去管卫仵作是何想法反应。
叶殊和彼方还在调查尸体。夏冬站在叶殊他们身旁,同样看着尸体,做着随时搭把手的准备。
唯有一个项趋阳因着沈修这话无奈一笑,道:“文渊,孙伯父可不是单纯因为这一点而下的命令,主要还是秦尤喊了你们的化名。”
“我知道。”沈修一笑。应了项趋阳的话后,才又看向了冯宙的尸体,边琢磨着边道:“我只是在想,这究竟只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针对我们?”
“你倒是问了个最难回答的问题。”叶殊听得沈修这话随口应了一句。
她伸手拉起了冯宙的手,看着他右手虎口的裂痕,又道:“单从冯宙这边来看,只能瞧出敌人用的剑类兵器,力气很大,而且不止一人。至于有没有刻意嫁祸,还得看过秦尤才能判断了。”
叶殊这番话话音刚落,沈修还未开口,夏冬便先忍不住惊讶出声。
他瞅了一眼冯宙虎口上的裂痕,便赶忙问道:“等等!头儿,凶手力气很大这个我看出来了,可你是从哪里看出人数的啊?”
正在查看冯宙另一边的彼方闻言微微侧身,伸手一指冯宙身上的衣服,道:“脚印不一样。”
彼方的提醒一出,沈修和项趋阳也和夏冬一样往尸体旁边凑近了些,果然在冯宙的衣服上瞧见了两个脚印。
这两个脚印一眼扫过似乎没什么不同的。可仔细看时便能发现,上头的花纹其实有着细微的不同。
叶殊见他们都好奇这一点,也就没有跟着凑热闹。而是往后退开一步,让出了观察的位置,同时又道:“冯宙的情况看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去看看秦尤吧。”
已经瞧清了两个脚印的项趋阳闻言抬头,对着叶殊便应道:“好。秦尤的话,要往这边走,几位请随我来。”
项趋阳言罢,转身带着叶殊他们出了偏厅。先是去了平日里取水的院子,让叶殊几人都洗了手,这才又领着他们到了一个小院里头。
“就是这里了。也不知道秦尤醒了没。”项趋阳边走边跟叶殊他们说着,显然是给他们一个心理准备,免得等会看到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后会发火。
同时,他也没干站着,而是伸手敲响了房门。
屋内的人来得很快。应当是有察觉到叶殊他们的靠近,所以主动过来开门的。
随着房门的打开,一个衙役带着十分明显的警惕模样出现在了他们眼前,看着他们张口便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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