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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这情况瞧着似乎是僵住了,他作为问出了宋珺这话的人,只得跟着往地上一蹲,主动给宋珺解释道:“我说宋兄弟,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洛前辈她伤在肩膀,你一个大男人,她怎么给你看啊?”
“怎么就不能看了?!”宋珺反驳着,依旧气鼓鼓地道:“我跟她可是正儿八经拜过堂的,现在只是想看看伤口而已,又不是要做什么无礼之事,有必要这么防备我吗?”
宋珺这话一开始还说得理直气壮,可说着说着便混进了一点儿委屈的感觉,人也跟着低下了脑袋,看上去分外失落和伤心。
可惜,周围人并不能体会到他这心情。叶殊、沈修和陆笙筠三人甚至还被他这话给吓了一跳!
叶殊更是惊愕地脱口而出:“你跟我师父拜过堂?!什么时候的事?!”
宋珺一听叶殊竟是完全不知道这事,顿时便忍不住瞥了一眼装死中的洛鸠。
见她没有吭声,宋珺这才道:“一年多以前!我逮着了三个人贩子,她被黎大娘带回去后,我们就拜了堂。结果,成亲当夜她就放倒了我们全城的人跑了。”
宋珺这过程说得简单,可他那看向洛鸠的目光却很是复杂得很。
不过也对,好不容易能娶个自己喜欢的媳妇。结果堂都拜了,媳妇却跑了。这不管是换成谁,心里都得郁闷。
只是,叶殊瞥了眼洛鸠,想起她那绝口不提这事的态度,总觉得这里头还隐藏着什么事情没说。
这可是关系到洛鸠后半辈子幸福的事,叶殊只犹豫了一下,便果断地看向了宋珺,问道:“宋珺,你那时候该不会是挟恩图报,所以我师父才离开的吧?”
“我才不是那样的人呢。”宋珺下意识便先反驳了一句,瞧着似乎有再辩解两句的冲动。
可这话都到了嘴边了,他看着洛鸠那一动不动的样子,最终还是三缄其口,郁闷地道:“算了算了。这是我跟你师父的事。你们一群晚辈别问那么多了。还是说正事吧。叶殊,你特意来找我们,肯定是有什么事的吧?”
叶殊对宋珺这轻易跳过话题的做法感到有些不满。可一想到正事,她又将抗议给咽了回去,转而转头看向了沈修。
沈修会意,立马起身走到了门边左右观望。
确认了周围没有人偷听后他也不关门,而是直接走了回来,点头低声道:“外头没人,应该很安全。”
确认完环境的叶殊微微颔首,以示自己知道了。
而后,她才又转头看向了洛鸠,低声道:“师父,说正事了。姜天风死的那一晚,你跟宋珺是不是都在医馆里?”
“姜天风”三字一出,洛鸠心里便明白,叶殊并不是在诓自己,而是真的要说正事了。
她立马放下了手,坐直了身体,边回想着当日的情况,边道:“是的。我们到了金贝之后,我便换上了‘罗有’这个身份去了医馆。宋珺则伪装成被我救了后一心报恩,所以鞍前马后给我帮忙的……人。”
洛鸠说到最后有些纠结,显然是没想好应该给宋珺一个什么定位好。
宋珺在她开口时还带着的浅淡期待感,也随着她这个“人”字而熄灭了。
他这心里有些失落,却没再蹲在墙边使性子。而是收拾好了情绪站起身来,几步走到了洛鸠的另一边坐下,边给自己倒水边道:“不过我既是报恩,自然不能跟在阿鸠身边蹭吃蹭喝,所以就去了武馆打杂了。”
宋珺说着,举起水杯就要喝。忽而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当然,晚上还是回医馆的,不然就没有鞍前马后了。”
叶殊见他们这解释了一堆,除了洛鸠刚开始那句,便没有一句是她想要知道的了。
她顿时忍不住抢先开口,以防这两人将短话长说了:“所以,你们两个那天晚上到底有没有发现异常的啊?”
“嗯……”宋珺眨着眼想着,似乎正在回忆那天晚上。
洛鸠则是直接一摇头,道:“没有。我专修轻功你也不是不知道。如果你真想从我这里确认点什么,那么我只能告诉你,那天晚上杀了姜天风的凶手,并没有使用任何迷药之类的药物来使我们昏睡过去。”
旁听的沈修、陆笙筠和温子柳齐齐蹙眉。
沈修立马抬脚走到了叶殊的旁边坐下,带着几分愁绪,道:“既然不是药物导致所有人都没听到动静,那岂不是说明,凶手是个武功很厉害的人?这样他才能在不被所有人发现的情况下入了姜天风的屋子,捂嘴他的嘴将他抹了脖子?”
陆笙筠听着沈修这结论般的话,忽而便想起了之前的推断来。
她立马走到了桌子边跟着坐了下来,张口便问道:“可是这样也不对吧?你别忘了,我们之前可是推断了,凶手至少有两个人的!”
“若是要找出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来杀姜天风,那一个个排除倒也能找出一个来。可两个?真有本事不让别人发现的人,武功必然很好。这样的人会愿意跟另一个武功很好的人一起暗杀一个身受重伤的人?”
陆笙筠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和诧异。
温子柳见她都将话给说出来了,也便跟着过来坐下了,道:“正是。而且,如果当真有两个这般厉害的人在金贝。那么庆羊节那天晚上,不管是出来帮忙还是捣乱,他们必然都会引起骚乱才对。可实际上并没有收到类似的消息。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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