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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那拿着宣纸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又突兀地放松了些,转手将宣纸递给了旁边的沈修,对着夏冬便道:“夏冬,我准备回京都,你……”
    “夏冬暂留金贝处理后续问题。等林扇燧到了之后,你与他交接完了再赶回京都。”彼方的声音突兀地响起。直接接过了叶殊的话,将后续安排补充完了。
    沈修三人闻声皆是转头看去,瞧见了正快步走向这里的彼方,脸上带着相似的惊讶。
    叶殊眨了下眼,满脸困惑:“林扇燧又要到了?他该不会一直跟着我们吧?”
    彼方摇了下头,走到了沈修身旁站定,伸手拿过宣纸看着:“他先前在熏城查的那个案子,似乎跟北阳有关。”
    彼方这么一说,叶殊几人顿时便明白了。
    金贝这边的庆羊节袭城一事本就闹得很大,而且还有北阳的殿下出没。林扇燧一旦听闻,可不就会绕过来瞧瞧嘛。
    尤其是他还知道叶殊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就是金贝,自然也不会想到过来后还会被又一次塞了案子,没有顾虑之下说不定会来得更快。
    叶殊三人思索之间,彼方已经将口供看完了。
    他眼中怒火翻腾,却没有原地发火,而是抿着唇将写满口供的宣纸递给了夏冬,冷声道:“你让人再誊抄几分,全都让他画押。”
    “是,大统领!”夏冬接过宣纸领命。
    彼方又看向了叶殊和沈修,神情缓和了几分:“大家一宿没睡,今天都先好好休息。等今晚夜深之后,这些口供一人带一张,我们连夜出城回京都。”
    “是,大统领!”沈修下意识领命。
    叶殊却没有立即应答,而是略一思索,方才问道:“大统领,你准备跟我们一起回去?”
    “嗯。”彼方颔首:“此次回去,多半会跟王候决一胜负,所以我必须回。不过,人多容易让王候的探子发现行踪。所以,此行只有我们三人便够了。至于其他人能瞒则瞒。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我们才越安全。”
    彼方我一番话说得详细。主要目的也不是为了讲给叶殊听,而是为了让沈修和夏冬听明白他的意思,对后头的行动和目的心里有底。
    沈修和夏冬也确实懂了,当即便与叶殊一起行礼领命。
    而后,彼方转身离开,不知道去哪儿了。
    叶殊和沈修各自回去休息。夏冬则是又一次入了屋里,打算再试试能否从佟恒身上多套点儿消息。
    有事忙活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转眼之间,天空已经彻底黑透了。
    叶殊亲自动手,给沈修和她自己稍微化了化妆,确保不会让人一眼认出自己后,这才与换了个面具的彼方一起悄无声息地□□出了城,又骑着事先安排好的马儿疾驰而去。
    在这般日以继夜,除非坚持不住,否则压根不停下来休息的赶路方式下,叶殊三人愣是将路上花费的时间缩减到了三分之一!
    特意好好休息了一番,调整好了状态的叶殊三人这次没有□□,而是在换了身衣裳后堂而皇之地从城门进去。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做了伪装的叶殊三人甚至都没有回家。而是如同其他旅人一般,先选了一家客栈开了一间房,又一块儿入了房间假装休息。
    沈修刚将房门关好,回头便看到叶殊和彼方二人状似随意地乱走乱看,实则十分熟练地搜查着屋子,防止被外司的人偷听了去。
    这情景,饶是一路上沈修见过不少次,此刻也依然为叶殊和彼方的默契、配合与奇怪的相似感感到惊讶。
    不过,在想到彼方实际上曾是叶殊的师父,沈修那点儿奇怪便又消失了。
    他只看了叶殊两人一眼,便随意地走到了屋内桌子旁坐下,拿起桌子上的水壶倒了杯水,拔出袖口的银针试了试毒,整个人显得有些漫不经心:“行了,你们别看了。客栈嘛,不管哪里的都长得差不多的。”
    叶殊回眸一笑,热情又欢快地道:“二哥,这你可就说错了。除非是那种即将关门的客栈,否则的话,每一家客栈都肯定会有它自己独特的地方!否则它又怎么能将客人留住呢?”
    “老三说得没错。”彼方回头,借机大幅度地摇了一下头,以示这边没有问题后,才脚走向了桌子旁:“不过,这家客栈的布置,还真被老二说对了。”
    叶殊将剩下的几个可以藏人的地方看了一遍,这才兴致缺缺地回身,同样走向了桌子旁坐下:“啊,那岂不是特别无聊?大哥,我们就不能换家客栈吗?”
    “你想都不要想。我们的钱快不够了,现在有地方住就不错了。”沈修眯眼一笑,果断地拒绝了叶殊这要求。
    叶殊顺势哀嚎一声趴在了桌子上,借着桌子的遮掩,小声道:“大统领,京都里外司的人太多了,我们还是先调人再行动吧。”
    “别嚎了,有这时间嚎,不如想想办法挣钱吧。”沈修像极了幸灾乐祸,说话间还学着叶殊的样子往桌子上一趴,再偏头看着叶殊。
    这动作再配上他那笑眯眯的样子,像极了是特意趴下来笑话叶殊的。
    可实际上,就在沈修趴下来并偏头看向叶殊之后,他也压低了声音问道:“诶,等等!那可是王候啊!你们难道不打算先跟陛下说吗?”
    “不了。这儿人多,总会有办法的。”彼方没有如同他们那样趴下来,而是就这么将话给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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