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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眼看着队伍的身影在眼前逐渐缩成了一个细点,索霓心中升起了一阵感觉,这种奇异的感觉像什么呢,就像是,好像是自己被队友们遗忘了,被抛弃了,自己对队伍而言并不是那么重要,是生是死都与她们毫无关系。
相信天底之下,对友谊有过渴望的人,可能都感受过这种被人漠的经历,它是何其难受。
身后的黑暗越逼越近,刚刚走过的灯都一盏一盏熄灭下去,光线被黑暗吞没,她好像就要就此侵蚀掉。
眼前,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骆以熙的声音适时响起:“深呼吸,抓牢我的手,我带你过去。”
索霓的视线依旧是朦朦胧胧的,俨似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毛玻璃,但眼前人的嗓音天然让人有安然定心的力量,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毫不犹豫地把左手从扶手处松开,抬腕伸出去,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仿佛是无枝可依的雏鸟,终于寻到了可供休憩的枝杈。
他的掌心干燥温暖,是一团火包藏住了她的无助和脆弱,他牵引着她,一步一步接一步地,缓缓踱过这一个隧道。
终于穿过了这个隧道,骆以熙没有松开她的掌心,握着她的手继续走了一段距离,直至要跟上大队伍时,他适才松开了她的手,索霓却揪住了他的衣袂,在黑暗的隐秘角落里,轻轻拥抱住他,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句“谢谢”。
被心思细腻的人照顾着的感觉,真的太美好了。
等两人跟上了大队伍,安黎看着索霓一眼:“怎么这么慢啊?”话毕,画眉接着道:“我们等你们好一会儿。”虎鲨去前边探路去了,而布里顿则是双手插.在裤兜里,好整以暇地瞅着她们俩。
索霓刚想说话,却见前端陡然响起了一记拉铁链的脆响,似是有什么东西被掀开。
一束白炽灯猝然亮起,把偌大的空间笼罩得亮如白昼,一道铁丝网横亘在众人四五米前的空地上,前边探路的虎鲨正好撞在了铁丝网上。
突然之间,一位戴着茶绿色面具的老巫婆出现在了铁丝网背后,她一头枯黄色及腰长发,面目狰狞,身着黑色长袍。眼下,她正从铁丝网背后红色遮帘处拖出来一个女人。
老巫婆把晕厥的女人拖至铁丝网中央,这个位置光线最佳,众人正好能清清晰晰地看清楚她的一举一动。
“她要做什么?”安黎问众人。
“那个女人可能是闯关失败的玩家,没能逃出鬼屋,”虎鲨揣测道,“所以可能要遭受到来自老巫婆的诅咒,或者惩罚?”
大家揣测之间,老巫婆又从红帘子背后拖出一个火罐,自火罐之中拿出一只被烧炙得高温冒气的火钳。
紧接着,在众人几乎没有眨眼的功夫,老巫婆一举挥起了火钳,迅疾地砸向了女人的脸上。
砰——砰——砰——
铁丝网上,一霎地血沫飞溅!
索霓的视线几乎在同一时刻顿住,老巫婆手中的火钳沾满了粘稠的血,血滴答滴答地砸向地面上,女人的脸已经溃烂。
索霓悉身的血液凝结至冰点,呼吸因失序而几乎要骤停。
“哇哦,”画眉很是惊叹,“这是你们为我们准备的惊悚节目效果吗,太逼真了!”
“是啊,这个人体模具还会自动喷血,你们是有心了哈哈哈。”安黎也付之一笑。
其他人也跟着乐呵。
索霓费解地看着众人,直觉告诉她,这不是节目效果,地面上的女人虽然没有任何挣扎,但她显然是被迷昏过去的,她是个活生生的人。
老巫婆当着一众玩家的面,残忍地杀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骆以熙握住索霓的手,沉声道:“这是个示范。”
每个逃不出的鬼屋的人,最终下场都是这样,把昏迷的躯体展示给下一拨玩家,当众处死。
索霓心有戚戚焉,在玩家的异能被禁止使用的惊悚世界里,唯一保命的地方就是金手指金大腿。
老巫婆杀人女人,便把红帘子重新拉上,那一幕极其血腥的场景顿时消弭在帘子背后。
但在接下来,血却如河流般从红帘内流淌了出来。
最后,血自动形成了一串英文。
“The game is officially started.”
游戏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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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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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景桃是风靡法医界的“枪.炮玫瑰”,为生者权,为死者言
一次刑事意外她一朝穿书,
成了衙门里人人可欺的炮灰小仵作。
小仵作自小是个弃儿,业务能力奇差,见到尸体会胆寒,见到血会晕厥,连基本的验.尸也检查得漏洞百出。
小仵作吃不饱穿不暖,还即将面临失职危机,生存环境非常恶劣
原只想咸鱼躺的景桃:……是你们逼我的。
剖、尸?验白骨?破悬案?
不好意思,让你们见识一下何谓“满级玩家屠新生村”。
2、
小仵作第一年度考评业绩吊车尾,州府衙门想让她走人
衙门里的人都在看笑话,却不想在第二年,就等来她一手剖尸验骨之术名震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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