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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润的指甲摁上灯,镜子瞬间透亮,映出一张莹□□致的脸,细细的流星眉,鼻梁挺翘的高度刚刚好,鼻头秀气,唇峰小巧圆润如花瓣。
眼尾微微上翘,眼线是饱满的曲线状,眼珠圆润,原本是甜美灵气的日系少女感,但微调之后,因为眼珠颜色黑沉又透亮,黑濯石一般闪着幽幽清冷光。
神秘,清冷,和甜美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有一种冷艳的明艳气质。
这张脸,倒是和之前的一样。
吱吱抬起手,对着镜子摘下耳上透亮的钻石耳钉,转身走进淋浴房。
手指轻拨,温热的热水从头顶淋下来,顺着如玉的肌肤蜿蜒流淌,滴落在大理石形成细小的气泡。
雾气蒸腾,在透明的玻璃上凝结出整片朦胧的水珠,身子渐渐暖和。
两百年了。
人类,越来越聪明,会享受了。
这样的东西都能造出来,吱吱想。
席母给她的是一套质地柔软的休闲服,上身是樱花粉针织小短衫,胃部露出一截的那种,下身是姜茶色高腰阔腿裤,休闲的同时兼顾时尚。
换上衣服,推开浴室的门出来。
“洗好了?”席母笑的温柔,又弯腰放了一双柔软的FARFETCH拖鞋,“快换上,我给你擦头发。”
原著小说里大部分的笔墨都花在男女主身上,关于这位男主的母亲,笔墨不多,她热衷于撮合洛吱和席泽。
因为瞧不上女主的家世,对待女主江雪态度极其恶劣,宁愿和席泽这个亲生儿子决裂,也不愿意江雪进门。
算起来是三号恶毒女配。
二号恶毒女配,对上三号恶毒女配。
啧!
吱吱没想到的是,这位席太太,对原身竟然……亲和到这份上。
原身母亲早早就去世了,若此刻是原身,恐怕得感动的哭死!
这收买人心的手段,很高级啊。
堪比当初那位一国之母了。
想来她要是去做皇后,那也是相当称职的。
吱吱无声收回目光,用毛巾擦干净脚上的水珠,换上干净的拖鞋。
席母已经拿好了戴森电吹风,站在乳白色牛皮沙发后面,下巴指了指,“吱吱,坐过来,我给你吹头发。”
“谢谢伯母。”
显然是有下文等着她,吱吱安心的享受她的服务,走过去,皮质的白发色沙发凹陷下去,很柔软。
席母先BBZL 用吸水毛巾又细细的擦拭了一遍,再分成细碎的一缕缕,电吹风开到最小档位,轻柔吹着。
这个牌子的电吹风噪音本来就小,她动作又轻柔,给人一种,世界都是温柔的感觉。
吱吱舒服闭上眼,享受这位的服务。
过了一会,席母柔声开口,“吱吱,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
“好啊。”吱吱卷翘的睫毛只轻轻颤了一下,眼皮仍然阖着。
席母:“那个女明星关心欣欣你知道吧?就是上个世纪,当年那个双料超模冠军,那时候被人封为五百年一遇的美人的那个。”
吱吱:“记得。”其实没印象。
席母,“二十年前的时候,坊间都传闻,他是玉轩的情人,其实这桩传闻是真的。”
吱吱费力想了一下,玉轩?席玉轩?是男主的父亲?她的先生?
席母声音平稳,手上的动作和之前一样流畅,“那时候,他迷恋的不行,别说家了,连事业都顾不上,流水一样花钱捧着那个女人。”
“你能想象吗?那时候,关欣欣有多得意,甚至来到我家里当着我的面耀武扬威,给我看他们亲热的照片。”席母嗤笑一声,“那时候,很多人劝我,出轨的男人,留着有什么用?”
吱吱下唇线珉成一条直线。
这个时候,席母已经吹干了吱吱的头发,放下电吹风,“来喝点热茶。”
“嗯。”吱吱又起身,走到茶桌,坐到席母的对面。
茶壶里的水是已经烧好的,席母端起青花瓷茶壶,清亮的热茶浇在茶杯上,用竹聂子夹着先洗杯。
她眼神专注看着,边继续说:“你知道她那时候为什么要跑到我面前来炫耀吗?”
吱吱唇边漾起一丝笑意,“全国首富,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儿子又是正元未来的继承人,终身都是决定别人命运的上位者--”
她拖长尾音,“她当然是想成为你。”
席母笑着点头,“说的不错,我已经失去了一个丈夫,难不成还要为这个男人,失去地位,阶层,儿子的继承权?”
“得多傻的人,才会觉得,离婚对男方来说是一种惩罚?惩罚不了别人,倒是一种成全。”
吱吱淡笑不语,等着席母的下文。
橙黄的茶汤落在纯白的青花瓷茶杯里,被洗过一次的凤凰单枞舒展着叶子,沉在水底,色泽油润。
醇厚茶香随着袅袅热气散出来。
席母轻柔的声音乘着袅袅白烟飘散过来,“我当时只给玉轩提了两个条件,一,不能把人带到家里来,二,不能要孩子,我可以当没看见。”
她嗤笑一声,“男人,看着沉迷美色,真关系到家族事业,也怕我离婚分走股份,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他答应了,后来,左一年右一年,直到玻尿酸也维持不了关欣欣的美貌了,在她的惶惶不可终日下,愈发衰老,玉轩彻底厌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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