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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母如今连自己谁都不记得了,姜话爱吃旺旺雪脆饼,是她唯一记得的事了。
放个旺旺雪脆饼在妈妈面前,让她发现,也是如今的姜话,唯一能和母亲沟通的时间。
姜话咽下最后一块,“妈,真好吃。”
“你个贪吃鬼,吃的一嘴都是的。”姜母抬起衣袖,轻柔的给姜话擦去嘴角的碎块。
姜话把手放进妈妈的掌心,“妈,跟我走,我们去新的地方。”
姜母步子迈的非常小,小心翼翼跟着姜话迈出屋子。
疗养院的专用车停在巷子口,吱吱慢慢跟在俩人后边。
走到巷子口,姜母看到陌生的白色加长车,转头看向姜话,已经不认识他了。
“你是谁?我儿子呢?”
姜话耐心放柔声音,,“妈,我就是你儿子阿话呀,你跟我走,我带你去新的地方。”
“我不认识你,我要在家等我儿子。”
姜母甩开姜话的手往回跑,看着细瘦的老人,忽然爆发出大力,撞开姜话,护士,直冲往巷子去。
吱吱没防备,被撞的往地上倒去。
却没有意料中的疼痛,而是有人从身后拖住了她。
“没事吧?”
吱吱转头看过去,是席泽。
另一边,横冲直撞跑过去的姜母被费母和费严抓住胳膊,轻轻安抚。
姜话于是先走过来问吱吱:“没事吧?”
吱吱摇头,“我没事。”
她又看向席泽,“你怎么在这?”
席泽掀起薄薄的眼皮,幽深眸光扫一眼姜话,又侧头看了一眼坑洼不平的路,斑驳的院落,精神失常的姜母。
最后收回视线,看向吱吱:“看见你车了。”
他眉头蹙了一下,看到了吱吱运动鞋上面浮了一层灰,脸上薄薄的一层汗水,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凯悦酒店,“和你爸约定的吃饭时间要到了,去前台报我名字,有专用的房间,你去那洗漱一下,一会我去接你。”
席泽一个露骨的字也没有说,也正因为如此,那眼神,细节,比苍白的字更立体。
这种碾压性的优越感,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直白抽在人脸上。
姜话面无表情,珉了珉唇,“小姐你去吧,我和费严一起哄哄我妈就好了。”
吱吱知道,自己留在这确实也没多大作用,晚饭时间确实快到了。
吱吱:“我回家去洗漱。”
席泽:“也行,坐我车去吧,我一会去接你。”
吱吱把车子留给费严和姜话,姜话把包拿下来递给吱吱。
席泽送吱吱到路边,亲自给她开车门,送到车上。
车子开走,席泽站在路边,穿过逼仄的小巷,斑驳的房子,看向姜话。
两人隔着空气对视,似是有什么莫名的暗流,属于男人之间的对峙在空气中汹涌。
姜话知道,他是有话想和自己说。
姜话自问,坦坦荡荡,并BBZL 无不可对人。
于是抬脚走过来,“席先生一只盯着我看什么?莫非我脸上有东西?”
席泽最喜欢的运动是射击,喜欢听子弹嘭的一声正中红心,淡淡起唇:
“她不是你能肖想的起的人。”
第14章
吱吱回到家里洗了个澡, 换了一件优雅的黑色及膝裙,裙摆处开着星星点点的白花,上好淡妆, 席泽的电话也到了。
“好了吗?我到你家门口了。”
吱吱看一眼垂在胸前半干的卷发, 裙子上洇湿出点点水渍, “不用进来了,我已经好了,在门口等我。”
席泽:“好。”
吱吱重新走到浴室, 手指淋了一点水珠抹在脖子上,手指在包柜里拂过,选了一个亮片白色手包,走到楼下, 从鞋柜里选了一双黑色扣链高跟鞋,金属锁绕到扣子的一瞬间,吱吱眼睛凝了一下, 只扣了一半。
小跑着往门口走,黑色加长林肯停在门口,离车子只有一米的时候,吱吱脚踝往旁边一扭, 人往地上倒去。
林肯后门立刻被拉开, 席泽从车上下来,一个长步迈到吱吱面前,吱吱半坐在地上,裙边压到膝盖上边,小腿贴着地砖,显的愈发纤细,一折就能断了是的。
席泽半蹲下身, 手吵过吱吱腿弯,弯腰把她抱起来,“跑这么快做什么?又没人催你。”
吱吱抬起右手,捏住席泽右上臂西服外套一角,吐了吐舌头,“我又不是故意的。”
娇嗔和调皮的力度拿捏的刚刚好,既让人觉得可爱,又不会过分亲昵。
席泽鼻息里发出轻笑声。
低下头,把吱吱放到车子后座,又转身,去捡地上那只高跟鞋,绕一圈从另一面上车。
坐到车上,手心托着吱吱的脚踝,把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
席泽第一次看吱吱的脚,这才发现,比他的手还小,又特别白,冷玉是的,足型又是那种初生足型,线条流畅精致,细细的脚腕处还坠了一根天蓝色的足链,一圈水钻闪着晃人眼的光泽。
和莹白的皮肤相得益彰。
席泽把高跟鞋套上她脚背,袋子绕半圈扣在踝骨的锁扣处。
吱吱圆润的脚趾屈了屈,脚踝轻轻左右转动,收回脚,规规矩矩坐在自己这边。
大腿上一轻,席泽顺着视线看向吱吱,这才发现,她头发半干,蜜茶色长卷发海藻一样披散在她后背,天鹅颈上还有一层薄薄的水蒸气,有淡淡的玫瑰味沐浴露香气丝丝缕缕飘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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