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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干净,带上房门,又轻轻说了两个字:
晚安。
*
一个原本应该拥有灿烂人生的人,忽然因为自己,毁了,堕落到了深渊。
谁能承担的起这样的负罪感?
从洛家出来,手简单处理了一下席泽就泡在酒吧里了,胸口闷的要炸了,一杯接一杯。
他坐的是最角落的位置,却还是被人认出来了。
“席总,怎么一个人喝闷酒?”
一个年约二十多岁,穿着花衬衫,穿的很骚气的男子端着酒杯,笑眯眯问。
单方面认识席泽,跟他套近乎是常有的事,席泽这会子也没心情和他应酬,看一眼,垂下眼皮,没做声。
男子自来熟的坐下,其实他是这间酒吧的股东之一,因为喜欢泡吧,所以才开了这间酒吧。
“一个人喝多没意思啊,”他指着前面吧台,“这里我熟,那个,就梳着两个长辫子,装的挺清纯的那个,浪的很。”
“几句话就能搞到手,我喊她过来陪你吧。”
席泽捏着酒杯的手死死捏紧,下一秒,站起身,酒杯咣当一声砸在黑色大理石桌上,炸出乒乓脆响。
他身量高,俯下身,抓着男子的花衬衫领子,拎狗一样拎起来,“你说谁随便?”
他的表情像是要把男子吃了,男子吓的嗓子都发颤,“没,没事。”
席泽又狠狠把男子摔回沙发,“什么东西!”
转身往外面走。
酒吧柜台,一个女子醉的很厉害,意识已经模糊了,口齿却清晰的叫着一个人名。
这个名字,明显是一个男人的名字。
脸上有泪。
被一个男子捡尸,背着往外走,一边嘴里说着淫·秽的话,手不老实的摸着女子。
这种事在酒吧很常见,他从来也没管过,跟酒桌上那些女人一样。
席泽不是没见过,这一刻,脑子嗡嗡的,不自觉想起,她也是……这样的吗?
干净的身体,从小金尊玉贵的养大,某一天,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当做玩物一样取悦着。
或许,在床上的那一刻,还叫着自己的名字。
脑子嗡的一下炸了,血一突突的在太阳穴涌,头皮发麻,一脚把男子踹到地上,女子也跟着摔到在地上。
“把人放下。”
男子被突然蹿出来的席泽踹的懵逼,但是看到他腕上昂贵的手表,嚣张强势的态度,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怂了!
“给你就是了。”男子缩着脖子走了。
席泽拨通了司机的电话,司机很快赶过来。
席泽下巴指着睡在地上的女孩,“你去开个房间,把人安全送过去,找个女的照顾一下,钥匙给我,我让陆师傅来接你。”
司机:“席总,你喝酒了不能开车,要不你等我一会?”
席泽直接抽走他手里的钥匙,“几步路,没关系。”
司机照席泽的吩咐扶着女子往酒店去。
席泽走到车上,脑子里乱成一团,吱吱那些话在脑子里嗡嗡的,他胸腔被什么东西堵着,整BBZL 个人都要炸了!
分着神,踩着油门不知不觉就用足了力,车子咣当一声,撞上了前面的墙。
手折了!
第16章
瑞联办公室。
HR, 纪检专员,负责人坐成一排,花姐看着这气势, 有不好的预感, 心咚咚直跳。
蒋总两根手指摁在一沓文件一头, 贴着桌子推到她面前,“花姐,你在公司五年了, 也是元老级别的,我真没想到,你能干出这么多损害公司利益的事。”
花姐有种晴天霹雳的感觉,“瞎说, 我把公司当自己家,这些年给公司艺人争取来了多少资源?给公司带来多少利润?蒋总,你不能空口无凭冤枉我啊?”
蒋总:“你还好意思说冤枉你?你自己看看, 这是纪检专员查到的,桩桩件件,全部都有证据。”
花姐手哆嗦了一下,翻开文件看。
纪检专员接过话头, “在公司的五年里, 王女士 ,你利用职务之便,虚报发票高达两百万,和剧组导演套路艺人片酬,私进自己腰包,更是把公司资源私化成自己的资源,从中谋取暴力, 这一桩桩事件具体按金额换算下来,公司五年时间里,至少损失五千万以上,这是实实在在的渎职罪。”
花姐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这根本就是公司想搞自己!
这些事是事实,但却是行业潜规则,哪个经纪人都干,有的小公司也直接参与这种分成。
经纪人和艺人一样,常年全国各地飞,有的是活动方,剧组出酒店餐费交通等杂费,有的则是要自己掏腰包,事后拿发票报销,但是有上限。
像花姐这个级别,一年报销的费用上限是60万。
这些年,国内演员越来越受追捧,地位越来越高,不管是剧组,还是通告,现在基本都是对方出通勤费用。
谁会嫌钱多?公司的福利不用白不用。
找发票报销,是公司里所有人心照不宣,都在做的事。
但的确也是实实在在的把柄。
至于套路艺人片酬,这是行业潜规则,如今国家限制艺人片酬,但是他管不了经费到底怎么分布啊。
本来,艺人的片酬,副导演,导演就是要吃回扣的。
不然你以为那些导演为什么那么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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