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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不远就是长亭,分别的地方。
顾时幽放缓了马速,最后一对士兵从身前走过,顾时幽长臂一捞,将吱吱翻身放到自己的马背上,对着自己坐。
“我这一去短则三年,长则许五年。”
吱吱眼睛闪了闪,点点头。
心里明白,五年都算快的!
顾家一只骑兵可以战30个步兵,如今这只婼羌最强的骑兵折损了大半,剩下的在南疆和匈奴对峙不能调动。
这一站,只是为了保住平成。
沧澜是一定要灭的!
那就需要重新再训练一支骑兵,一支勇猛的骑兵,不仅要日夜操练,还要在无数场真刀实枪,激烈的搏杀里才能训练出来。
下巴忽的被两指捏起,对上顾时幽的眼睛,他冻了这些天动的茶色眼珠,忽的柔软了一瞬。
吱吱看见,一道阴影照下来,她眼皮猛的抬起,唇被什么东西抵住。
好,好像!
他吻了她的唇。
吱吱长长的眼睫眨动了一下,肌肉紧绷人往后仰。
顾时幽的手放到她的腰上,收紧,胸腔一抵,将她放倒在他的怀BBZL 里,头压下来。
吱吱绷着身子,睁着眼睛看他,像个木头一动不动。
阳光里,他的眼睛闭着,干净的下眼帘下有淡淡乌青,因为两人此刻的距离极近,她清晰的看见他每一根流星眉,向一起梳笼成好看的形状。
他舌尖卷着她的唇瓣舔舐,好一会,放开她,睁开眼,对上她木木看着自己的眼睛。
顾时幽唇边扯起了一丝丝弧度,额头贴上她的脸颊,“乖乖在宫里等我回来。”
等吱吱再反应过来,回头,顾时幽迎着打马朝队伍追去。
一次也没有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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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顾时幽到平成,原本屡次战败的平成当天就有捷报传来,顾时幽领着五万步兵,击退了李烨之十万大军的攻击。
之后,更是将平成守的跟铁通一般,用兵诡谲,数次击退了李烨之,让他寸步不得进。
至此,婼羌的人才知道,原来顾时幽是打仗奇才,也终于对这场战事有了信心。
吱吱看着一次次飞进来的皇宫捷报,众人崇拜的盛赞,终于明白以前为什么顾时幽既不进朝堂,也不上战场了。
以前的顾家已经足够让皇帝再忌惮,若此刻不是皇帝意识到自己的江山岌岌可危,此刻,恐怕起的是杀心。
这场战士远比吱吱预计的要早,只两个月之后,传闻李烨之遥遥望着平成大营,感叹道,“婼羌一日有顾时幽,我沧澜再进不了婼羌国土一寸。”
之后主动让信使送上求和战书。
俩人约定了时间,地点,进行了一次止站会谈,顾时幽未让出婼羌的一厘一文,双方又焦灼谈了几次,最后李烨之让了一步,将边界线朝北疆缩了一点,双方成功达成了停火协议。
平成危机一解,南疆的匈奴也立刻收了兵。
停战成功,一如顾时幽离开的时候所说,他都没有带着队伍回京都接受封赏,而是直接找了一处合适的地方练兵。
在京都这边的皇帝只好派人将封赏运过去。
“公主,您的信。”
文娘走进来,递了一封信给吱吱。
顾时幽每七天给自己寄一封信,吱吱算着日子,今日也该到了,接过来立刻拆开,又是那句,“一切都好,勿念。”
连着九封都是这一句。
她鼓起嘴巴将信纸吹的簌簌响动,颊边的碎发也跟着飞舞。
吹了几次,撞到信封里,放到小枕头下面,那里已经有一小叠了。
坐到书桌边,提笔洋洋洒洒写了三四页,又丢进火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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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里去顾府看望雨泽了,小家伙已经四个月了,会吐奶泡泡了,我还抱了他,等你回来,大概会叫六叔了。
吹干墨迹看了一会,揉碎了扔进火盆。
最终又和以往一样,只落下一句,我也很好。
吹干墨迹,放进信封,交给了文娘,吱吱又站到舆图前,指尖点着浮屠,顺着路线滑到沧澜都城宣城。
拿起匕首,银光在瞳孔一闪,狠狠插在宣城上,咔嚓一声,匕首穿透桌子,一截刀锋在桌子底BBZL 闪着锋利的光。
门外小宫女来报,“公主,皇上宣您。”
“知道了。”
吱吱漫不经心理了理衣袖,出了房门,穿过长长的回廊,来到太极殿御书房。
吱吱抬起头,檐下,两只风铃在风中轻摆,天边的云霞艳丽如血。
静谧的太极殿里,门枝呀打来,吱吱听见老皇帝浑厚苍老的声音,“咳,宣公主进来吧。”
吱吱深吸一口气,鼻尖轻轻嗤一声,聊起裙摆,走进御书房内。
老皇帝一身常服,盘腿坐在塌上,朝自己伸手,“免礼,到我手边来。”
吱吱就不行礼了,直接坐到他下手边。
老皇帝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又重重咳了一串。
“父皇,喝点茶。”
皇帝饮了茶,声音顺气了不少,抬起他干瘪苍老的手,轻柔的拢吱吱鬓边的发到耳后,声音缓缓,“檀儿,父皇老了,慕容家的江山靠你了。”
吱吱垂下眼皮,“父皇想我怎么做?”
皇帝,“我儿貌美,心智亦高于常人,必能将那李烨之迷的神魂颠倒,叫沧澜也尝尝那过国破家亡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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