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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平安亲自给她串上树皮绳系在手腕上。
哪怕是鳄鱼皮的边角料,也足够大,亲妈的护腕把整条前臂都包住了,一直到胳膊弯处。鳄鱼皮是真不透气,哪怕是没有捆太紧,有活动空间,也仍旧有点捂。
亲妈不明白,景平安为什么要做这个,满脸困惑,问:“歪?”
Why?景平安上辈子的口头禅,不小心蹦出来几句后,亲妈也学会了,不仅学会了语言,还学会了表情。
景平安默默地捡起一根棍子,用胳膊夹住亲妈的手,拿棍子用力地打在护腕上。
那么厚一层皮挡住,当然不疼了。
亲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赞许地摸摸景平安的头,等到出去狩猎的成年野人们回来,便向她们展示自己的护腕。
那几人见到首领每天在窝里的时候就带着孩子忙这个,如今见她装备上,还展示给她们看,终于弄明白它是干什么的了。
娑的脑洞大开,跑去把鳄鱼的背皮顶在身上,发出“呜哈哈哈”的怪叫声,又指指身后,再指指靠墙堆着的那一堆大圆棍,喊:“步”,示意首领打她披着鳄鱼背皮的后背。
亲妈点头同意娑提出的请求。她过去挑了根手臂粗的棍子握在手里,先耍了圈棍子,舞得呼呼生风。
景平安不忍直视地捂住双眼。
亲妈挥起棍子,准备落下去,想了想,递给了四岁娃的野人妈妈,果。
果接过棍子,用了一半的力气挥打在娑的背上。
砰地一声响,打得娑往前走了几步,痛得扭扭背,“哦哦哦哦”叫唤了几声,掀弃地扔下了鳄鱼背皮,一本正经地蹦出一个字:“痛!”
亲妈皱眉,扭头看向景平安。痛这个说法,又是安说的。
景平安全当没有看见亲妈的眼神。
傍晚,天色骤变,一声惊雷过后,天空突然下起了大暴雨,雷声轰鸣,这阵仗跟景平安母女逃出族群那天有得一比。
亲妈吓了一大跳,怕景平安再蹦哒惹事,赶紧把她搂在怀里按住,缩在了窝的最里面。
一群野人们也都让打雷吓坏了,全都挤在了山洞最里面。
山洞是露天的,最多就是头顶上有一块带点角度的石头能起到一定的遮掩作风,今天这种大风雨天气,再加上风向是往巨石这边吹的,以至于就连最靠里的景平安的窝都被雨淋到了。
最靠外面的窝,直接让暴走冲走了。
景平安看到一个接一个窝被水冲走,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要完。
这个季节还好,等到了冬天,这里绝对挡不了风雪,怎么过冬?
ya和草原里筑巢的那些男野人在草原和这样的山洞,能过冬?景平安的脑子里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她宁肯相信ya是在让刺猬猪抢走的那个洞过的冬。
第15章 狩猎工具升级
一场大暴雨过后,整个聚居地跟刚经历过灾难没多大差别。
草窝被风吹得七零八落,变成一团团杂草,被卷进雨水中,顺着斜坡,冲刷得到处都是。
野人们浇得太惨,在征得同意后,都躲到了景平安母女的窝里,可即使那样,仍旧遭到风雨的催残。
景平安母女的窝位置高,积水没有淹到她们这里来,但风太大,吹得雨飘进来,照样把窝和岩石下的野人们浇得浑身湿漉漉的。
这种落后的环境,一场感冒真能要人命。景平安之前淋的那场雨,高烧,昏昏沉沉的睡了好久,好在熬过来了。可再来一场,谁知道能不能熬得过去?这么多人,要是全都感冒,后果可想而知。
景平安果断地把收纳地草窝最里面的兽皮拿出来,顶在众人头上遮风挡雨。
兽皮受潮,很容易坏,这时候却是顾不得那么多,辛苦制兽皮,原本就是拿来保暖用的。现在是夏天,说不定等风雨过后,把打湿的兽皮出去晒晒还能用。
这些野人原本是住在树上的草窝里。暴风雨把草窝刮到树下都不算稀奇,每次下大雨必定会渗透草窝,基本上就是窝外下大雨,窝里下小雨,一个个淋得跟落汤鸡没区别。
如今,一场大雨过后,两个两三个月大的小婴儿在兽皮的遮掩下竟然睡得格外香甜。
野人们虽说身上也是湿的,但毛皮挡了风,大伙儿又挤在一起取暖,竟然不怎么冷。
景平安还在那因大暴雨肆虐而心生悲惨感触时,几个成年野人已经满血复活,且心情非常不错,特别自发地把湿透的毛皮扛到平时景平安母女晾毛皮的地方,铺开,进行晾晒,之后又非常麻利地把四周冲散的杂草清理出去。
没了杂草阻挡,山岩下的排水更加通畅,积水很快排走,从山坡上流下来的雨水,沿着聚居地最外侧的低洼处欢快地朝着下方流去。
野人们很快便把住地清理出来,之后该干嘛干嘛,竟似丝毫不受大暴雨影响。
景平安心里的那些忧虑和伤感被她们的这种态度冲得一干二净,甚至产生自我怀疑:是我多虑了?是我矫情了?是我太低估野人们的生命力和对生活的热爱之情?
野人们能够代代延续下来,那必然是有他们的生存之道的。那么,想必,对于冬天也是会有准备的了?
景平安决定做两手准备,多备毛皮和干柴,以及观察亲妈她们在入秋后怎么准备过冬。
大雨过后,太阳出来了,又是一副烈日高照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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