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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啊?
要爬回去吗?
旁边有什么在飞快靠近。
景平安扭头看去,便见到娑又回来了。
娑在山崖上爬得飞快,转眼的功夫便到了景平安跟前,伸手捞起她,又飞快地往山崖下蹿去。
景平安几乎本能地搂住娑的脖子,心想,“你怎么又回来了?”
娑落到地面,拔腿飞奔,跑得极快,速度跟当初亲妈带着景平安逃命时有得一拼。
没多久,娑般带着她来到一堆茂密的干草丛边,拨开草丛,里面躺着一个裹在兽皮里的小婴儿。
娑把几个月大的啵抱出来,把景平安放进去,轻轻拍拍她的胸脯作安慰状,然后,抱着啵,爬上树,头也不回地走了。
此时其他的野人早已经没了踪影。
景平安突然想起,娑他们的族群遭到兽群围猎时,逃命时也是各管各的,逃出来后另组了族群,没再回去。
这次的情况好像也差不多。
娑能冒险回去把她带出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景平安目送娑走远,看着周围只剩下了自己,凄惶袭上心头。她心想:谁能去给我亲妈带个口信,告诉她,我在这里?
她冷得直哆嗦,只能裹紧身上的兽皮衣服,再把周围的草拼命糊到自己身上。草不保暖,兽皮也挡不住寒风,根本没有用。景平安怕冻死在这里,又爬起来,朝着亲妈所在的方向赶去。
走哪算哪吧,总比留在原地等死强。
第21章 又回山崖
草丛茂密,根本没有路可以行走,景平安没有成年野人那样的力气去拨开草丛,寸步难行。
她只能调头朝着来时的方向,踩着娑淌出来的路和脚印前行。她以为自己可以至少走出一大段,却没想到草丛竟是这么难走,走两步跌一跤,爬起来又摔下去,身上不知道让草划出来多少道口子。
有许多想法在她的脑海中打转。她想继续前行保持运动,想让身体多产生点热度抵御严寒,可是太冷了,这点运动产生的热量根本不够,反而让自己跌得更惨,她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会死得更快。她又想,要是算了,躺着等死吧,又好不甘心。上辈子年纪轻轻就没了,这辈子真不想这么小就夭折,不想让亲妈因为失去孩子而痛苦。她又想,这么恶劣的生存环境,活着也是挣扎受苦……
她在胡思乱想间,忽然听到草丛里有什么在靠近的声音,还隐约听到了亲妈的喊声。
幻觉吗?亲妈怎么可能这么快回来。
“安——”亲妈的声音又一次从寒风中飘来,那声音透着急切,但朦朦胧胧的,听不真切,有点像风声。
景平安心想:我都听到草丛拨动的就在近前,亲妈的声音又显得很远,这明显不符合逻辑。错觉吧?
不对,草丛里有东西!
景平安吓了一大跳,想逃,却没有力气,只能惊恐地朝着草丛里看去,暗暗祈祷可别是什么出来捕猎的肉食动物。
草丛里钻出一头比山羊略大些的动物,它长得特别丑,有点像貘,跟貘又有点不太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景平安也说不上来。
她只在动物园里见过一次貘,且时间隔得久,对它的长相记得不是很精确,如今也无从比较。面前的这动物,说它像老鼠,又有点像猪,说它像猪耳朵却像老鼠,厚厚的毛披在身上,又有点像牦牛。
景平安苦中作乐,给它起了一个名字:丑貘。
突然,身后的草丛响起,又有一头丑貘钻出来,冲着面前的这只直眦牙,似在威胁驱赶对方。
景平安看到它那锋利的牙齿明显是吃肉的,更觉糟糕,简直看不到一丝活下去的希望,很可能下一秒自己就要被撕碎吃掉了。
空气中又传来亲妈的喊声:“安。”声音比刚才更近,也更清楚,同时草丛中像有什么东西在迅速靠近。
两只丑貘被来者吓到,扭头蹿向草丛中。
一个女野人拨开草丛钻了出来,看到景平安时愣了下,下一秒,表情由惊愕变得惊喜,一把抱起景平安,将她搂在怀里,扯起身上裹着的兽皮把景平安捂起来。
是亲妈真的来了,还是幻觉?景平安乍然见到亲妈突然出现,有点不敢相信,熟悉的味道和暖融融的触感传来,让她觉得有点像是真的,又怀疑自己是已经冻到身体机能紊乱,产生了幻觉。
她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然后,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感觉亲妈抱着自己在风雪中奔行,还遇到娑,又好像看到了渣爹……
……
景平安睁开眼时,正躺在草窝里。这草窝的款式是她住在山洞里时的在草垛堆中掏个洞的式样,只在一侧留了个可供一个成年人爬出爬出的出入口,最下层垫的是干草,再铺上兽皮。她身上还盖了块厚毛皮,全身上下暖融融的,再没有半点冷意。
窝外面有一个身影,红色的头发,披着兽皮,正在编草绳。
景平安喊了声:“妈。”
背对她的野人闻言扭头,竟然是渣爹!
ya见到景平安醒了,惊喜地叫道:“娃?”
景平安闭上眼睛,心说:“做梦,做梦。”渣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窝旁边。男野人是不可能离小野人这么近的。不过,她可以确定一点,之前见到亲妈不是幻觉。
渣爹开心得露出满脸笑容,激动地大喊,“bu,娃。”跟着,他便被bu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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