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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发出布噜噜布噜噜的声音,回敬他一个大大的鬼脸,起身去把娃从窝里抱到篝火旁,给她喂食物。
景平安吃饱肚子,便拉着亲妈继续干活。
有了亚自己动手,景平安省下给他做腰带的功夫,便拉着亲妈继续做背包。
做背包,最费劲的其实就是裁兽皮,编兽皮绳、打孔、穿孔都算轻松的。兽皮绳用量大,蛇皮裁起来又困难,骨刀裁一会儿就得磨一下,生生地磨没了一大截。
连裁皮带编皮绳,足足费了三四天的功夫,才把做包的各种材料初步加工好。
打孔、将兽皮绳串进孔里做成背包,一天时间便把两大一小三个背包全做好了。
背包的肩带,里面是兽皮绳,外面再像做皮带那样裹了一层,以保证背负重物的时候,背带不会断。
蛇皮绳编得有多,景平安分成两份,一份给了亲妈,一份自己留用。至于渣爹,她看出来了,在渣爹的认知中:我的东西是我的,老婆的东西也是我的,娃是老婆的,有事没事都别来找我。
渣爹这态度,景平安就有点……手痒,想收拾他,不想惯着。
亚什么都没干,娃竟然分了他一个跟亚一样大小的包,开心得在山洞里蹦蹦跳跳翻跟斗,待见到安和步都在包里塞了蛇皮绳,他没有,于是塞了一把草绳进去,然后问安:这包是做什么用的?
景平安让步背上包,自己钻进了亲妈的包里:背娃的。
亚像被点穴似的,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了,人也僵在了原地,问了句:“娃?”这包里用来装娃的?他想把包还回去,忽然瞥见景平安身后的背包,又叫了声:“娃。”娃也有包,娃又不用背娃,娃的包那么小装不了娃,肯定是有别的用途。
景平安不逗他了,从亲妈的包里爬出来,指指挂在篝火上没剩下多少的蛇肉,让渣爹拿一块下来。
家里过于贫穷,实在是没有什么东西可装,只能拿块肉做演示。
亚赶紧取下一块肉递给景平安,他跟步盯着景平安装进肉的背包看了半天,也各取了一块肉放进去,学着景平安把背包口用绳子系起来,背在身后,去爬岩石。
他俩背着包,爬了一会儿,便领悟到了精髓。用背包背着肉爬岩石,手脚可以像没带东西那样灵活,丝毫不影响攀爬。
亚回到地面,把自己快磨好的石锅和晾晒的所有肉都取下来塞进背包里,再次爬到山洞上蹿来跳去,为新发现激动得来回蹦跳,不停地朝安和步竖大拇指。
景平安想到上辈子英年早逝的惨重经历,决定工作之余还是要注意休息,给亲妈放两天假。
她看渣爹的石锅磨得挺像样的,便让他拿出来看看。
亚献宝似的把石锅递给景平安,还指指旁边装水的蛇皮水盆,意思是他按照水盆式样磨的。
这石锅磨得相当粗犷,外表没有经过任何打磨,里面全是渣爹用手拿碎石头磨出来的,磨出来的石粉都掉了一大堆,可以说是倾注了他无数心血。
渣爹挑的石头挺大块,打磨出来的石锅不算石壁,仅内部的直径就有二十多厘米长,并不是很规则的圆,但是,也非常像样了。
景平安对渣爹磨的这个锅相当满意,当即安排渣爹在篝火旁再搭一个灶。
山洞的地面都是岩石沙砾,挖起来费劲,又不缺大大小小的石头,砌简易石头灶非常方便。
三块石头,左、右、后方各放一块便是一个灶。为了排烟方便,也为了节省火,紧挨着通风口和篝火的。
景平安让亚搭好灶,又从蛇皮水盆里取水,拿干草和兽皮反复清洗石锅,确定不会掉沙子后,这才让渣爹去取了新鲜的雪装进石锅里,再洗了一块蛇肉放进去,生上火,开始炖肉。
景平安怎么吩咐,亚便怎么照做,毫不打折扣,格外听话。他看到肉和雪一起放进锅里,燃起了火,眼睛都亮了。
烤肉,就是用火烤熟的。
这个炖肉,比起烤肉,还多了磨石锅和加雪化成水,肯定不一样。
肉刚下锅,亚仅凭想象便已经馋得流口水,寸步不离地守在灶旁边,往里面添火。
景平安不着急,心说:“慢慢炖吧。”这石锅很厚,等把锅烧热都要好久。
她没给亲妈安排活,但亲妈是个勤快的,伤口养了这么多天,已经好了大半,便又跑出去捡柴了。
景平安想起从锅里夹肉不比起烧串那么方便。她又叫上亚,拿石头磨细树枝,做筷子和小汤勺。
木头掏碗的工程太大,而且掏出来不一定有用。景平安想着,只要能放肉,哪怕是平的东西也行,就当是小碟子或餐盘了。树枝不行,太圆了,不好托在掌心。蛇骨,那点头骨全拿来当骨刀用了。景平安在山洞里找了一圈,找到几块巴掌大的薄石片。
她把薄石片洗干净,留着当碗用。
石锅烧热很慢,但烧热后,温度特别高,锅里滚沸,炖得蛇肉飘出阵阵香味。
炖蛇肉没有任何佐料,但是,香味浓烈,跟烤肉还不是一个香味。
亚馋得屡次想伸手捞一块尝尝,可看着那滚沸的水和腾起的蒸汽,又每次都烫得他缩回手。他问景平安:“娃,洽?”,这么烫怎么吃?
景平安把碗筷汤勺都备好了,才不着急,亲妈还没回来呢。
火大,石锅里的水蒸汽蒸发得快,景平安加了两次水,蛇肉都快炖烂了,亲妈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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