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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成人大腿还要粗的木头极为笨重,即使麽的力气奇大,也做不到像拿短矛那么轻便。
电光火石间,步一把握住亚背包里的短矛,扎在了麽在脖子上。
麽松开手里的圆木,手按在脖子上的伤口处,嘴里汨汨地往外淌着血,脸上一片胀红,她踉跄着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又再吐着血,倒地,抽搐着……
紧跟在麽身后的野人们也攻到了,挥舞着树枝朝着亚和布挥去。
野人的力气大,为了给猎物造成更大的伤害,以及担心太细的树枝容易断,挑的都是粗壮的树枝。树枝粗重,在她们的大力挥舞下,呼呼生风,极为骇人。
亚手里的是长矛,比粗重的树枝更长更轻。
冷兵器,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在她们挥着树枝奔来时,亚手里的长矛往前一戳。他往前戳的力道再加上女野人们撞过来的力道,使得骨矛穿过兽皮将来袭的女野人扎个对穿。
步跟亚最近驱赶附近的猎物,已经杀过不少小野兽,有了丰富的技巧。他们在之前经常遇到过好几次骨矛扎进猎物的体内卡在骨头上抽不出来的情况,后来折腾了好久,还是将骨矛扭了下,再抽出来的。有些野兽强壮猛腱,即使被骨矛戳中,还能扑跳起来发起攻击。
他们总经经验,在使用骨矛时便是戳中猎物、扭一下,拔骨矛,抽身撤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以免被受伤抓狂的野兽挠伤。
如今遭到女野人们围攻,亚把骨矛耍得飞快,没有粗圆木的挥舞砸的动作,就是看到哪个女野人抡着圆木棍到了跟前,便以极快的速度将骨矛戳过去,扎中女野人后一扭骨矛迅速抽出,又扎向下一个女野人。
他守在步的身旁,一口气连续戳三个女野人,给步争取从娑的搂抱中挣扎出来的时间。
步一脱身,就地一滚,侧躺在地上,将手里的短矛从下往上,扎进一个奔来的女野人的肚子里,再飞快抽出骨矛,又一个翻滚戳中另一个女野人。
女野人扛着重木棍,腰、背、胳膊的负重都极大,行动难免笨拙,根本不可能像亚和布这样随意弯腰、在地上打滚,完全比不过他俩敏捷。
她们甚至没有想到他们还会有这样的攻击方式,只想着她们的数量多,轻轻松松随便几棍子就能将他俩打死了,怎么都没想到,刚冲过来,眨眼的功夫,竟然倒了七八个。
后面的女野人被前面的女野人挡住,没有位置让她们上前发挥实力,便见到同伴倒下了。
一人站得稍后点的女野人还在想同伴怎么倒下了,便见到步竟然在地上打了个滚到了跟前,紧跟着一支看起来毫无杀伤力的棍子戳到了自己的胸前,痛感瞬间传来,眼前一黑,再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躺在了地上,扛在肩膀上的棍子也落到一旁。她伸手摸向胸口,只摸到满手的血和一个流血的窟窿……
步把近前的女野人都戳翻后,便一个翻身站了起来。
亚见到步起身,攻到身边的女野人都已经倒下了,飞快地爬上树,挥动长矛朝着树上的女野人戳去。
那女野人在树上,居高临下,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见到男野人朝她来了,吓得调头飞奔。
其余的女野人看到倒在地上的同伴,惊惧交加,纷纷后退,以免自己被戳中。
她们除了遭到猛兽围攻的那次,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伤亡,哪怕是打同样大小的野人族群,也没这么惨过。一群女野人想到窝里全是些无法独自狩猎的孩子,不敢再拿命跟他们搏,纷纷调头狂奔,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景平安站在山洞前,目睹这一切,整个人都懵了。
她的个子矮,前面又有灌木遮挡,只看到人影晃来晃去,亲妈遇险渣爹不要命地扑过去拽了把她,又挥着长矛对着前面的女野人戳了几下,戳没戳中,她没看清。
渣爹的动作快到跟打猫拳似的。
然后女野人就倒下了。
后来亲妈又起来了,拿着根短矛在地上滚了几下,又有女野人倒下了,其余的女野人就都跑了。
景平安愣是没明白他俩是怎么把这么多野人撂翻打跑的。她心说:“有监控慢动作回放吗?”
那些女野人跑了。
步和亚都没有追。
他俩回头,非常默契地补刀,将手里的长矛戳向倒地的那些还在喘气的、想要爬起来的女野人。
倒地的女野人,一个活着的都没有了。
景平安的三观再次受到猛裂攻击,呆呆地扭头回到山洞里,坐回到草窝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她没见到步和亚没回山洞,又跑出去找他们。
步和亚正在扛尸体,把死在山洞外的女野人扛到远离洞口的地方扔掉。
她蹲在洞口等了好一会儿,他俩才满身血污地回来。
两人见到她都笑咧了嘴,对着她竖大拇指:“娃,厉害!”她做的骨矛,打猎、打架都太厉害了!
景平安:“……”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戳死的那些女野人。
她看他俩头上、脸上、身上、手上全是血,跟刚下战场似的,便兑了些温水,给他俩洗脸洗手。至于身上的兽皮衣服和披风沾上的血,就只能留在上面。工程太大,洗不了。
山洞里的水全是用雪化的,非常有限,除了喝水煮食物,只够洗脸洗手,偶尔洗个头什么的,根本没有多余的水拿来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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